另一邊,司徒煜怕阿璃醒來看到自己會生氣,一早便回了自己客棧。
剛進門,就見蘇白背對著自己站在窗邊,司徒煜關(guān)上門走到一旁。見他沉著眼,再看街上行人寥寥無幾,這才隨口問道。
“蘇老,在看什么?”
“你瞧對面的樓閣,那里有人,自昨晚便在了?!?p> 蘇白隨手指了指對面。
“萊涯府的人,來的倒是湊巧,蘇老不必?fù)?dān)心。今日下午的事才是大事,我這就解決掉這礙眼的東西?!?p> 司徒煜眼神冰冷的盯著對面閣樓上,那半開的窗,未等蘇白說話,便大步向外走去。
在司徒煜離去的同時,閣樓上的男子眼神微閃,也轉(zhuǎn)身離去。
一古色古香的客房內(nèi)。
“主子,司徒煜要過來了,要怎么辦?”
“你倆先去宴會探探,我隨后便到,出去吧?!?p> “是?!?p> 跪在地上的兩個黑衣男子,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離爍看著銅鏡中自己精致的面容,淺笑嫣然,端坐在桌旁。
一杯茶還未喝完,就見司徒煜已經(jīng)推門而入,好看的眸子依舊沒有一絲的溫度,盯著自己。
好看的唇說著最為冷漠的話。
“離爍,不要再吩咐你的人監(jiān)視我,如若還有下次,你的人不會如今日這般,還有活著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機會。”
聞言,離爍依舊眉眼含笑,起身走到司徒煜身邊,討好般的說道。
“這事是我做的不對,阿煜,我不…”
話說道一半,便被司徒煜冷漠的打斷。
“不要再這么稱呼我,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p> 司徒煜側(cè)身避開離爍伸過來的手,走到桌旁坐下,輕扣桌面,眼神冰冷的盯著這個嫵媚的女人。
看著她一臉深情的望著自己,司徒煜心想,要不是自己在萊涯那段時日,親自體驗過她的真正面目,不然還真就被騙了。
柳硯同她沒一個不是狠辣的角色。
“柳硯叫你來閑林到底何事?”
離爍聞言也并未覺得有何不妥,急忙回道。
“我爹同我講接你回萊涯,再并未其他的事?!?p> “是嗎?”
“是?!?p> 離爍不假思索的回道,見司徒煜看著窗外并未看自己,眼眸深處流過一絲異樣。
其實柳硯還交代了她一個秘密的任務(wù),今日配合東邇域主古岑的人奪取魔主令,還有殺了朱泗。
雖然自己喜歡司徒煜,但還未到可以為此,而違背自己父親。
“你不愿說,我不逼你,時機到了我自會回去,在這閑林不要干擾我,也不要跟著我?!?p> 司徒煜今日還有要事,本以為可以在她這問出點消息,看來是多余了,并不想同她扯太多,眼眸平靜的盯著離爍,淡淡說道。
將茶杯輕放后,起身便向外走去。
“司徒煜,你與我父親的交易還在,就永遠(yuǎn)別想擺脫我!”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離爍嫵媚動人的臉變得扭曲,以兩人僅可以聽到的聲音冷冷說道,
她離爍堂堂萊涯的少主,要什么得不到,除了在司徒煜這縷縷碰壁,這么些年,她討好他,在他的面前放棄了自己的尊嚴(yán),一句不喜歡就想打發(fā)自己,絕無可能。
司徒煜好似聽到了個笑話般,嘴角微勾,依舊踏步向外走去,心想不自量力。
見那冷漠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離爍才陰沉低語呢喃。
“你會后悔的。”
說完緩步走到內(nèi)室,拿起書架上的一個金屬盒子,拿起里面的黑萊石,耀眼的紅色光芒照在離爍的眼里,陰霾,殺氣在這一刻充斥著整個的心臟。
白皙修長的手指不似厭煩的撫摸著黑萊石光滑的表面。
……
“你說這朱泗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已經(jīng)快午時了,還不見出來?”
魚璃斗笠下的臉有些不耐煩,朝旁邊的吳恪傳音交談。
“今日宴會不會如此簡單,或許魔靈葉只是個誘餌罷了,要萬分小心,拿到魔靈葉你同我就馬上離開閑林。”
“靜觀其變吧!”
魚璃并未給吳恪準(zhǔn)確的答復(fù),看著周圍烏泱泱的妖魔,心里莫名的不舒服,昨日自己喝醉了,并未見到司徒煜,不知今日他是何打算。
隨著時間的推移,朱泗依舊沒有出現(xiàn)。
宴會上的不滿聲,有起初的小聲逐漸大聲叫囂起來。
“你們城主還來不來?都多久了?”
“這酒都喝了幾輪了?要是不來,別在這浪費我們時間。”
“對呀,這魔靈葉你家城主到底有沒有?如今到底是何意思?”
……
質(zhì)問聲一個接著一個,漸漸氣氛有些焦灼起來。
魚璃再看主位一側(cè)的白衣女子,自她坐下就一直站在那,從未說話,容貌雖美,但整張臉卻宛如冰塊一般,無論周圍人怎樣質(zhì)問,愣是一句話都不說,一絲情緒都沒。
收回目光,魚璃拿起酒杯剛要喝,就被身側(cè)的吳恪打斷。
“別喝,酒里被下了藥!”
聞言,魚璃放下酒,斗笠下的眸子冷光一閃而過,心里思索,朱泗此人打著魔靈葉的幌子,引的眾人來此,本人又不現(xiàn)身,卻在酒里下藥,他這棋鋪的這般大到底要作何?
還未等魚璃細(xì)想,突然由遠(yuǎn)及近傳來悅耳的鈴鐺聲。
只見一曼妙身姿,身著紫色輕紗羅裙,身披黑袍的女子緩緩朝主位走去。
發(fā)出聲音的便是那白皙手腕之上的五個金色的鈴鐺。
魚璃將眼神瞥向一旁的白衣女,只見她的眉頭輕微的皺了下,眼神卻不再是剛才的疏離冷漠的樣子。只是退到一邊將那位女子迎到主位之上。
“阿恪,你瞧她倆,眼睛,嘴,鼻子,是不是有三成像?!?p> “是,不過,此時不是關(guān)心這些的時候?!?p> 吳恪淡淡說完,便又轉(zhuǎn)身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主位上的女子,眸子冷冷的看向她手腕上的金鈴。
“你,唉,算了…”
見他沒興趣同自己交談,魚璃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周圍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剛還不滿叫囂的眾人,竟在那女子出現(xiàn)后安靜的詭異。
太奇怪了,魚璃眉頭一皺,準(zhǔn)備起身。
“別動,周圍的人應(yīng)該是藥效起作用了,控制他們的,應(yīng)該就是那鈴鐺發(fā)出的聲音,靜觀其變?!?p> 吳恪拉住魚璃的胳膊,以及輕的聲音小聲說道。
“怕是不行,待會趁亂偷溜,周圍有惡靈在往這邊聚?!?p> “怎么會有惡靈?”
“不知道?!?p> 魚璃好看的眸子已被冷氣覆蓋,而她腰側(cè)漆黑古樸的匕首竟是有絲絲的黑氣環(huán)繞。
隨著黑氣越聚越多,斗笠下魚璃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冷汗也順著面具低落到白皙的頸側(cè)。
“你怎么了?我看看。”吳恪一觸上魚璃的手腕,就嚇了一跳,“你體內(nèi)是…”
“我沒事?!濒~璃抽回手,將口中的血腥味壓下去,急忙打斷。
“你這叫沒事?”吳恪嘲諷,見她不語,回過頭,看向主位上的女子,見她依舊閉目靜坐。
再看周圍如傀儡一般的眾人,吳恪想自己沒時間在這耗著了,得馬上帶魚璃出去。
“你先調(diào)息一下,等下就出去,沒時間在這耗著了。”
“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