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站在破敗的城樓上,看著眼前蒼涼的景象。往日的繁華已不復(fù)存在,只留下尸骸遍地。
自己終究是贏了。
“將軍,依舊沒有余魚姑娘的下落?!绷⒃谒就届仙砼缘氖勘?,顧不得害怕,緊張的稟報著。
司徒煜一雙漆黑的雙眸,冷冷盯著眼前的士兵,眾人都料定的結(jié)局,只有自己認定那人沒有死,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傳令下去,繼續(xù)找?!?p> 陣陣陰風(fēng)席卷而過,吹散了濃煙滾滾。
城外,吳瑾遠遠看著站在城樓上的司徒煜,永遠都是一身紅衣,面若寒霜,忍著胸口的疼痛,吳瑾冷笑,心中暗暗發(fā)誓這一次他不會再縱容她了。
站在身旁的紅玉看著一臉慘白的吳瑾,心想主子從來不會愛惜自己的身子,只好小聲道:“少主,我們該回去了?!?p> “走吧!一切都結(jié)束了?!眳氰f完,隨即撐開一把陳舊的黑色大傘,隨著傘骨之上清鈴微響起,二人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司徒煜看著天邊似火燒一般的景象,心口似火灼燒一般的疼。
周翼沉默半晌皺眉,緩步走到司徒煜旁邊,平靜的說:“父皇傳來口諭,要你即刻啟程回皇城?!?p> “不回去。”司徒煜看著遠處,語氣森然。
“阿煜,你要知道利弊,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痛苦,可她已經(jīng)死了?!敝芤戆欀碱^,看向司徒煜。
“她沒死?!彼就届系吐曊f,怕他不信再次低聲重復(fù)道:“阿魚沒死?!?p> “你已經(jīng)在這站了一天一夜了,也該夠了,什么事都要有個限度,我叫烏一給你準備了換洗的衣物,收拾一下,明天啟程?!?p> 周翼不愿看他一直頹靡下去,語氣生硬。
沉默許久,司徒煜面無表情轉(zhuǎn)身,看著周翼啞聲開口道:“明天就回皇城,這個將軍我裝了這么久,是時候脫身了。”
“就因為一個女人。”
周翼不理解,從小到大,他從未全心全意的愛過一個人,如若在權(quán)力同女人之間做抉擇,他可能會毫不猶豫拋棄后者。
“我欠她一個解釋,而且我再次回離國,也只不過是同你父皇做的一筆交易罷了?!?p> 周翼道:“他也是你的父皇?!?p> 聞言司徒煜語氣冰冷,反駁道:“我姓司徒?!?p> 周翼見他臉色不好,知道自己話說過了,只好扯開話題,輕聲道:“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便啟程。”
見他再次出神,周翼不想再打擾他,撤了旁邊所有士兵,才轉(zhuǎn)身離去。
腳步聲漸漸遠去。
司徒煜思緒恍惚,看著城樓下收拾尸骸的士兵,心想要不是自己發(fā)動的這場戰(zhàn)亂,也不會死這么多的人,內(nèi)心嗤笑,真不枉旁人給自己起了個紅衣鬼煞的稱號。
……
余魚清醒過來,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房間很是雅致。
聽著外面的喧鬧聲,余魚又閉上了眼睛,總感覺自己做了一個萬分悲傷的夢。就在自己陷入回憶的時候,推門聲響起。
伴隨著咳嗽聲,“醒來就別睡著了,該起來了,你這都昏迷三天了。”吳瑾站在床前,看著裝睡的余魚。
余魚睜開眼,看著床前的人。
一個身著墨色衣袍,手持折扇的少年。
少年的皮膚白皙,異于常人的那種。配上這墨色的衣袍,顯得愈加的虛弱。再配上那俊美的面容,便讓人移不開眼。
只可惜此人自己十分熟悉。
余魚撐起身子,嗓音有些沙啞的說:“你不是走了嗎?”
吳瑾冷笑一聲,“我要是不回來,你怕是要在那華闐郡埋骨了?!币娝荒槾舸舻目粗约海瑓氰D(zhuǎn)身走向桌子,倒了一杯水,遞向余魚,“傻了,喝點水?!?p> 聞言,余魚面色蒼白的小臉,硬是擠出一抹微笑,接過水一飲而盡小聲道:“我又欠了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