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知曉,魔族的變身有一定的時效性,只要拖過這段時間,阿奴河便再無任何防抗之力,只能任由自己宰割。
楊默鉆進密林,試圖擺脫背后緊追不舍的阿奴河。
“逃?逃得掉么?”
阿奴河看著狼狽而逃的楊默,獰笑出聲,腳下一震,整個人騰空而起,朝著楊默撲殺,兇狠異常。
“哼!”
感受到身后的凌厲風聲,楊默當即冷哼一聲,左腳一頓,整個人順勢朝著右邊躲閃。
“咔嚓!”
阿奴河的利爪鋒銳無比,可穿金斷石,一擊之下,楊默身旁的大樹應聲倒地,轟隆一聲砸在地上。
眼見楊默躲過自己的利爪,阿奴河雙腿掄起,如戰(zhàn)斧般力劈而下,楊默轉身,掌心有金芒閃過,浮現(xiàn)出一枚古印,上書翻天二字,古印攜帶滄桑古老的氣息,瞬間壯大,蓋壓向阿奴河。
“砰!”
悶聲響起,阿奴河身形一頓,追擊之勢立緩,剛想有所動作,楊默的攻擊接踵而至。
只見楊默手持長劍,直取阿奴河雙眼,阿奴河見狀眼簾微閉,竟硬抗這一擊。
只聽鏘的一聲,長劍竟無法刺透阿奴河的眼皮!
“砰!”
阿奴河一拳擊出,宛若流星墜海,空氣都被點燃,狠狠砸向了楊默的胸口。
楊默躲避不及,被一拳砸的飛起,嘴里吐出血花,一個翻身,楊默單膝跪地,抹去嘴角的鮮血,神色冷峻。
“可笑,我魔族唯一的弱點便是雙眼,若非有所依仗,怎會如此任由你攻擊!”
阿奴河冷笑一聲,當即起身,腳下用力踏出,帶起一陣強風,瞬間抵達楊默身前。
楊默雙眸中金芒璀璨,并未避退,反而迎向阿奴河,通體發(fā)光,體內金焰躍然而出,有梵天之勢。
“砰!”
兩人對拳,空中傳來氣爆聲,掀起陣陣聲浪,整個密林內亂石紛飛,被摧毀的亂七八糟。
“轟!”
阿奴河威勢不凡,一拳擊向楊默的左肩,楊默卻不避讓,右手探出,擊向阿奴河的頭部。
阿奴河冷哼一聲,右腿倒踢,如同蝎子尾巴,狠辣異常,直取楊默的頭顱。
楊默駭然,急速后退,然而卻已然來不及,只得放棄攻伐,全力防守,全程被阿奴河追擊,喋血不止。
“噗!”
楊默被一腳踢中小腹,踉蹌后退,眼神凝重異常,看著對面的阿奴河,思慮對策。
阿奴河凌空踏出一腳,直取楊默胸膛。
“轟!”
楊默見狀,手中印法連續(xù)變化,金焰自掌心凝聚,伴有金色小龍騰空。
金光彌漫,小龍裹挾著金焰,盛烈不凡,帶著摧毀一切的氣機,灼燒得周遭空氣猛烈上升。
金芒飛出,宛如天上的大日,狠狠擊中了阿奴河堅硬的身軀。
“轟!”
金焰可以焚毀一切,附著在阿奴河身上,瞬間壯大了幾分,阿奴河狼狽后退,驅動體內的黑氣,想要祛除金焰。
“誅魔劍陣!”
楊默見狀,當即撲殺向前,手中長劍揮動,空中一柄柄長劍懸空,散發(fā)出凌冽的威勢,錚錚作響,籠罩向阿奴河。
“噗!”
劍陣啟動,一柄柄長劍裹挾著無盡的殺伐氣機,無情的穿透阿奴河的身軀,帶起一股股黑色的血液。
“??!”
阿奴河吃痛,黑色的彎角發(fā)亮,有錚錚之音彌漫,宛若一輪幽月,漆黑而玄妙。
“你徹底激怒我了!”
幽光灑下,阿奴河漸漸縮小了身軀,身上的金焰緩緩熄滅,軀體上的傷勢也迅速愈合,整個人越發(fā)的凌厲。
“二次變身!”
楊默詫異,魔族中,唯有那帝族才能進行二次變身,雖然體型變小,但卻更加難纏!
“帝族人口稀少,怎會冒然派你來滄元?”
這種探路之事,一般只會交予尋常的魔族,皇者已然罕見,何況如今自己遇到的更是帝族,楊默皺眉,頗為不解。
“看來你倒是頗為了解我族…不過我并非帝族,而是異魔!”
阿奴河開口,聲音嘶啞,為楊默解釋,在他看來,幾分鐘后,楊默不過是一具尸體,告訴他也無妨!
“異魔!”
楊默聞言微微皺眉,異魔乃是魔族與人族結合后,誕下的另類種族,一般天賦尋常,但也會有一些佼佼者,天賦可直追帝族,不過這種情況,說是萬億里挑一也不為過!
“原來如此!”
異魔畢竟不是純正的魔族,魔族狹隘,信奉的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異魔的存在,自然不會受到重視,甚至會遭受眾多魔族的排擠!
“哼!好了,說了這么多,也該送你上路了!”
阿奴河開口,神色猙獰。
“是么?”
楊默聞言微微一笑,看向遠處。
“嗤~”
破空聲傳來,道院眾人姍姍來遲!
“何人敢欺我道院學子!”
領先之人正是梁華,腳踏飛劍,率先抵達楊默身前,神色凝重的看向對面的阿奴河。
“譚韻靈不是說你被墨家眾人圍攻么?這又是什么東西?”
梁華看了看阿奴河,十分困惑,也不怪他,數(shù)十萬年前的大戰(zhàn)過后,魔族銷聲匿跡,如今這片天地,許多人已經(jīng)忘記了曾經(jīng)有這么一個種族,威脅滄元。
“魔族!”
劉浩駕馭著巨禽,緩緩落下,看到阿奴河后,方才失聲叫到,他乃是丹閣閣主的后人,知曉魔族的存在也算正常。
“交給你們了,千萬不能讓他逃走,我先療傷?!?p> 楊默擺擺手,盤膝坐下,服下一枚療傷丹藥,將阿奴河交給眾人。
梁華乃是結丹強者,對付眼前的阿奴河易如反掌,只是那祭壇卻極為棘手。
“放心吧,我們來解決!”
梁華出手,手中道鈴搖晃,散發(fā)出陣陣道音,似有似無,朝著阿奴河籠罩而去。
阿奴河見狀,連忙轉身,就要逃跑。
“哼!”
梁華見狀,擲出一條戒尺,戒尺橫空,瞬間放大,如同遠處的聳立的山峰,壓向阿奴河!
“嗷吼!”
戒尺懸空,將阿奴河整個人壓倒在地,動彈不得,唯有發(fā)出陣陣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