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你們剛才好像只說了三個國家圣女的事,還有南泉國的沒說?!泵魍┘拥呐淖雷?,“南泉國圣女是不是長得特別難看?”
朱玉生笑問,“小桐兒為什么會覺得她難看?”
“因為“南丑”啊!”明桐歪頭,疑惑道,“丑不就是難看?”
“哈哈~”,朱玉生突然笑出聲來,“小桐兒可能有些誤會,南泉圣女的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p> 明桐,“?”
朱玉生手指敲著桌子,“南泉圣女從不輕易露臉,無論出席任何場合都戴著面紗令大家遐想浮云,后來也不知怎么的,有人說看到了南泉圣女的臉,一張臉都是紅的,面容丑陋張牙舞爪十分駭人?!?p> “啊?就這?”明桐抽了抽嘴角。
“然后以訛傳訛,大家都一致認為南泉國圣女特別丑?!?p> “原來是這個意思?”和甫湘說的也差不多。
“原來“丑”是因為大家都沒見過??!泵魍┗腥淮笪颍蝗挥謧饶樳^去對木榆枋說,“不過,原來不止江湖上的人愛八卦。”人人都愛八卦,八卦是人的天性。
“我記得之前也有人說我不如段秋語好看?!泵魍崙嵅黄降?,“所以說,他們都是隨口編造,信口雌黃的。”
木榆枋正視著她的眼睛,柔聲道,“你怎樣都好看?!?p> “咳咳,我和朱玉生都在呢!”夜景假裝請嗓子。
“當圣女一點意思都沒有,怎么還有人愿意去當呢?”
朱玉生,“世人大多只看到圣女是圣樹的親選之人,是地位至高無上的國主夫人,人人愛戴,風光無限便趨之若鶩。”
“可是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做十二年的...等等,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矛盾的地方?!泵魍┩蝗挥旨悠饋恚澳銈冋f十二年換一次圣女,圣女又必須嫁給國主...這不就是...”
“哈哈哈,小桐兒真可愛。”朱玉生笑道。
“若是十二年到了,她就恢復了自由身,她要走圣族也不會強行留下她,她不愿意走也可以就在圣族做一名普通的圣族。”
“好惡心??!”明桐皺著一張臉,“太惡心了,這種制度存在的意義是什么??!無語?!?p> “桐兒,不可以說不敬的話。”木榆枋陰沉著臉,“會被圣樹聽到的?!?p> “小桐兒,在大陸上任何人都不可以對這種事表達不滿?!币咕疤嵝训溃澳切涠加猩耢`,被聽到了會被被懲罰的?!?p> “我不懂,為什么一定要有圣女?。俊?p> “圣女可以和圣樹交流,圣樹可以護佑大國的氣運?!敝煊裆馈?p> “說來說去,他們?yōu)槭裁匆炎约簢业氖路旁谝豢?..唔唔唔”
木榆枋用手堵住明桐出口無忌的嘴,低聲道,“不可不尊重?!?p> “唔唔唔...”,明桐眨巴眨巴眼睛,用力的點頭。
木榆枋這才松開她。
朱玉生倒著茶,眼睛微瞇,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小桐兒你要知道,很多事就算難以理解但是存在就是合理?!?p> 明桐還想著要不要爭辯幾句,客棧的大門被人推開了,何柳一身綠衣,動作輕盈的走進來,輕輕合上了門,見到他們都在盯著自己看,表情一愣又立刻恢復嚴肅走過來。
“柳姐姐,坐下來吃點心不?”明桐趕緊騰了個地方給何柳。
夜景也往朱玉生旁邊挪了挪,騰出點位置給何柳。
本來就擠的小圓桌一下子又多了一個人,難免有些擁擠,木榆枋默默往明桐那又靠近了一點。
何柳一坐下就說,“教主,東盛把懸賞告示撕了?!?p> “人已經找到了?”
“屬下不確定,不過東盛現(xiàn)在派了很多人駐守在南泉皇宮,聽聞南泉國主南復奕已經同意東盛入兵進城的要求。”
“嘶——”朱玉生壞笑道,“看起來這南泉很快又要不安生了?!?p> “會打仗嗎?”明桐問。
木榆枋搖頭,“難說,如今梧桐花開了,想必不少南泉人的復國心都在蠢蠢欲動?!?p> 朱玉生,“小桐兒,你和榆枋成婚后就不要來南泉國了,這里太動蕩了?!?p> 明桐,“?。俊?p> “我還打聽到東盛圣女近日要來南泉?!焙瘟Ь吹?。
夜景疑惑,“東盛圣女來南泉干嘛?”
朱玉生玩弄著自己的指甲道,“大國難測,誰又知道呢?”
明桐這才注意到,朱玉生雖然留著搞笑的胡子,但是那雙手卻是如同女人一般的乳白細膩,連她都有些自愧不如。
可能是因為她盯的太認真,朱玉生不著痕跡的把手收了回去,等她回神過來,對上了他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東盛最近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支南泉國殘軍。”何柳嚴肅道。
木榆枋好像早就猜到似的,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是微微點頭。
朱玉生一只手敲打著桌子一只手抓著自己的山羊胡,眼珠子轉了個圈,好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敲打動作停止了,“那支殘軍是南復析的嗎?”
何柳點頭,“聽聞南復析已經多次向駐守在南泉的東盛皇族出手,小勝幾次且蹤影難尋令東盛煩不勝煩?!?p> “南復析?那個南泉國大皇子?可惜他身份名不正言不順,不是圣女所生,就算他有心復國南泉百姓也不會同意讓他當國主的?!币咕斑B忙擺手道。
要知道,在四國,只有圣女才是國主名正言順的妻子,她生的兒子才有資格繼承國主的位置。
可惜,木容兒和南儒城的兒子南復奕只是個無用的傀儡。
“不知道月華公子認不認識南復析?!敝煊裆[起眼睛,臉上露出如同狐貍般狡猾的笑容,“南泉國真的不太適合做生意,木教主什么時候考慮讓我換個地??!”
“如果連你都待不下去,別人就更不用說了?!?p> “要我說,咋們自己亮身份好了,東盛沒道理為難我們明風教。”夜景提議道。
朱玉生搖頭,“明風教不參與四國之間,本來這次榆枋就是低調出行,若是貿然暴露身份,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東盛這么興師動眾,是不是被救的人是很厲害的人物?。俊泵魍┤滩蛔柕?。
她聽的云里霧里的,覺得他們都在打啞謎,忍不住插上一句。
木榆枋定定的看著她,低聲道,“聽聞是南泉國最后一個圣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