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白抱著鳳一沖出里間,急急忙忙地下了樓,客棧一樓眾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他們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任由尋白抱著鳳一沖出了客棧。
尋白剛出門,就撞上了來尋二人的顏閣眾人。
顏閣看著匆忙的尋白,攔住了他:“尋兄,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尋白滿臉擔(dān)憂的看著懷里的鳳一:“她為了救我受傷了?!彼D(zhuǎn)而急切的看向顏閣:“快救她!”
隱虛看到了尋白懷里蒼白的鳳一,他往前沖了一步,忽而想起鳳一對他說的話,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顏閣沒見過這樣的尋白,也慌了起來:“好好好,我們先進(jìn)客棧,將她安置下來,我好給她療傷。”
尋白抱著鳳一,帶著三人又進(jìn)了客棧。
客棧里的眾人見五人要上樓,都圍了過來。
隱虛攔在樓梯口:“這里交給我。”
歡清也停了下來,走到隱虛旁邊:“我也留下,”然后轉(zhuǎn)頭對顏閣說:“治好她。”
顏閣看著二人,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尋白不管身后的任何人和事,直接上了二樓,隨便踹開了一間客房,將鳳一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然后立即轉(zhuǎn)身定定地看著顏閣。
于是顏閣快速地走了過來,在床邊坐下,先用法力將鳳一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
顏閣的臉色漸漸變了,最后他收回手,對尋白說:“她內(nèi)傷很重,傷及心脈...”
尋白拉起顏閣:“什么意思?”
顏閣嘆了口氣:“怕是很難救回來了......”
“怎么會?”尋白不敢相信。
顏閣解釋說:“本來那一掌是不會傷她如此之深的,只是她心口那里似乎留有很嚴(yán)重的舊傷,現(xiàn)在,傷上加傷,所以就......”
尋白慢慢地放開了顏閣,坐到床邊,看著鳳一蒼白的臉龐,忽然憶起他們初次見面時(shí),鳳一或喜或悲的模樣,心里愧疚更甚。
顏閣在旁,不忍見尋白如此,于是他開了口:“我可以先吊住她的命,如何救回她還要從長計(jì)議?!?p> 尋白滿懷希望地轉(zhuǎn)過頭:“好!”于是起身給顏閣讓了位置。
尋白突然想起了暈倒在里間的城主,他離開房間前,又看了一眼依舊虛弱著的鳳一,隨后走了出去。
尋白將城主綁了起來,帶到樓梯處。
眾人見到城主都停下了攻勢,靜靜地待在原地等待城主號令。
尋白拽了拽綁住城主的繩子,城主吃痛,悠悠轉(zhuǎn)醒過來。
她適應(yīng)了一下,對眾人說:“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漸漸退散,不再圍攻隱虛和歡清,兩人走上樓梯,來到尋白面前。
尋白將城主扔到一邊:“這是城主,傷了鳳一的人?!?p> 隱虛聽聞,又暗自握緊了拳頭。
而歡清直接上前,掐住城主的脖子:“如何能夠救她?”
城主被掐著脖子,所以笑聲聽起來十分詭異:“救?哈哈哈哈哈,妄想!”
歡清加重了力道,城主憋紅了臉,仍舊笑著:“當(dāng)初...我也就是...這樣...打死那對...狗男女的呢!”
這時(shí),顏閣打開門,走了出來。他拉住歡清,示意她松手。歡清“哼”了一聲,甩開了城主。
顏閣走到城主面前:“告訴我們救治她的方法,或許,我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城主被甩開后,猛咳了幾聲,好不容易才緩了下來,而聲音已經(jīng)啞了:“我出的那一掌,就沒想讓她活命?!?p> 尋白怒火中燒,往前沖了一步,被顏閣攔住了,顏閣拍拍他的肩膀,點(diǎn)點(diǎn)頭,說了一句:“我來。”
于是顏閣轉(zhuǎn)身繼續(xù)面對著城主:“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必廢話了。不過在你死之前,我就先拿刀把你的臉給劃了吧?!?p> 城主聽聞,瞪著眼看顏閣:“你敢!”
顏閣大笑:“有何不敢?”說著手里的折扇就已經(jīng)變化成了一把匕首。
城主顯然沒了開始的底氣:“...不是我不救,我...也不知道怎么救?!?p> 顏閣拿著匕首慢慢地逼近她,城主終于不能冷靜了:“我沒騙你們!不要,不要?jiǎng)澪业哪槪 ?p> 尋白不再聽他們廢話,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鳳一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連嘴唇都看不到一點(diǎn)血色。
尋白走到鳳一床邊,坐了下來,他從來沒有這么認(rèn)真的看過鳳一,現(xiàn)在她這般安靜,他倒是不習(xí)慣了。
他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把鳳一治好。于是他起身,想要出去找找法子。
他正要走,突然被一只冷冰冰卻柔軟的手拉住了。
他回頭,看到床上的人兒嘴角動了動。他重新坐回床邊,俯身貼近鳳一,只聽鳳一輕輕地念叨著:“尋白,尋白...”
尋白嘆了口氣,用另一只手撫了撫鳳一的臉龐:“你到底是誰?為何昏迷中都要念著我的名字?也許...”
他頓了頓,又繼續(xù)道:“我們曾經(jīng)真的是熟識的,這樣我就更要治好你了,我等你醒來,給我慢慢解釋。”
鳳一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是不念叨了,再次陷入了重度昏迷。
尋白不敢再耽擱,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