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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夫人不好惹

宋家夫人不好惹

三月棠墨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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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4-13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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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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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打聽打聽你孟姐的名聲

宋家夫人不好惹 三月棠墨 4637 2020-04-13 16:00:00

  賽道上幾輛賽車進入到最后的沖刺階段,距離終點線只剩一百米,所有的賽車手都拼盡全力想要贏得比賽,封閉場地內(nèi)可謂硝煙四起。

  一輛火紅色的賽車如一道閃電,破空而來,在拐過最后一道彎時,成功超越前面一輛白色賽車,幾乎是擦身而過。

  下一秒,人頭攢動的看臺爆發(fā)出叫好的聲音,有的觀眾甚至忍不住站起來喊“加油”。

  六月中旬的帝都早已入夏,驕陽似火,灼烤著環(huán)形賽道,一陣陣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和輪胎摩擦聲響徹場地上空,為這場賽事平添幾分刺激。歷經(jīng)幾輪淘汰賽,終于迎來今天的總決賽,總共剩下五輛車,冠軍將在他們當(dāng)中誕生,觀眾怎能不激動。

  魏燦陽撩起T恤下擺,擦額頭上密布的汗珠。他一個觀眾,比賽車手還要緊張:“狗剩,你說孟姐能贏嗎?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比賽,聽說拿到駕照沒多久,培訓(xùn)時間加起來不到一個星期,我看有點懸。”

  旁邊坐著一個穿黑T恤的男人,頂著利落的板寸頭,兩鬢各剃了一個Z字閃電形狀,眉骨處有道兩厘米的疤。T恤的袖子被他擼到肩上,穿成了背心,露出左邊臂膀上的京劇臉譜文身。聞言,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向魏燦陽:“說多少遍了,老子叫茍盛!那個字念cheng,第二聲,不是他媽的sheng,拼音不好就給我回小學(xué)重新學(xué)!再有下次,信不信老子踹斷你的狗腿!”

  魏燦陽摸了摸被踹疼的小腿,低眉斂目,小聲狡辯:“我聽孟姐就是那么叫你的,你也沒說什么……”

  盡管現(xiàn)場聲浪一聲高過一聲,茍盛還是聽清了他的話,一巴掌拍上他腦門:“孟姐是孟姐,你能跟孟姐比?”

  魏燦陽嘿嘿一笑,討好道:“我跟孟姐當(dāng)然不能比。孟姐英明神武,一統(tǒng)江湖……”

  馬屁還沒拍完,看臺上所有的觀眾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歡呼聲絡(luò)繹不絕。

  魏燦陽遙遙望去,只見五輛賽車停在終點線的位置,車頭呈一條水平線,一時竟無法讓人判斷哪輛車是冠軍。他一臉呆滯,恨不得拍自己的額頭,光顧著拍馬屁,把比賽都忘了,沒有看到最激動人心的一幕,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孟姐贏了嗎?”魏燦陽推了推茍盛的手肘,“我剛才沒看清?!?p>  茍盛沒回答,另一個陌生觀眾興奮地喊道:“25號!25號是冠軍!太厲害了,聽說是一位女賽車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25號就是孟漸晚。

  茍盛勾起削薄的唇角,露出個笑容,手臂圈住魏燦陽的脖子,把他腦袋往下一壓,粗著嗓子說:“小爺再教你一句真理?!?p>  魏燦陽十分狗腿,笑嘻嘻地說:“狗爺請賜教?!?p>  茍盛:“你孟姐的字典里就沒有‘輸’這個字?!?p>  說完,他拍了一下魏燦陽的后背,力氣大得像是要把他拍出內(nèi)傷,也是在提醒他不該問出那句廢話。

  魏燦陽咳嗽一聲,做吐血狀,仿佛真被他一掌拍廢了。茍盛站起來,將卷到肩上的袖子放下來,捋了捋后腦勺:“走,去給我們的冠軍喝彩?!?p>  冠軍從車里出來,一身紅白配色的賽車服,與她身側(cè)的紅色賽車相得益彰。陽光灑下來,給她這個冠軍周身鍍了層金邊,分外耀眼。哪怕裹著賽車服,也能通過婀娜的身姿判斷出她是個女人。

  孟漸晚取下碩大的頭盔,單手扣在身側(cè),大口大口地喘氣,似乎還未從緊張刺激的比賽中緩過來,心跳如擂鼓,嗓子也干渴得冒煙。

  她晃了晃腦袋,將一頭粉色的長發(fā)散開,額發(fā)被如雨的汗水打濕了,一綹一綹黏在臉頰上。頭發(fā)剛?cè)玖藳]兩個小時,理發(fā)師不讓洗,要是因為出汗掉色了,那她就白在理發(fā)店坐幾個小時了。

  孟漸晚抬起手臂,五指穿過發(fā)絲,隨意地撥弄了幾下,順便觀察周圍的狀況,想著是不是該頒獎了。

  果然,場內(nèi)廣播響起,提醒本場比賽的冠軍、亞軍、季軍到臺上領(lǐng)獎。

  這是一場區(qū)域性的場地賽車,不具權(quán)威性,孟漸晚會來參加也是因為放假在家閑著無聊,抱著玩玩兒的心態(tài),沒想到能拿到冠軍。

  她自認為能奪冠,不是因為自己水平高,而是其他的參賽選手都太菜。所以,整個領(lǐng)獎過程她都沒有表現(xiàn)得太激動,獲獎感言也懶得說。

  下了臺,那兩個跟班就湊上來了,一人一句跟說相聲似的。茍盛熱情地接過孟漸晚懷里的頭盔,全然沒有在魏燦陽面前的大佬形象,手掌拍著頭盔夸贊道:“孟姐牛逼啊,吊打在場的所有賽車手,轉(zhuǎn)彎時那個漂移,帥斃了!”

  魏燦陽緊跟其后,為孟漸晚遞上一瓶冰鎮(zhèn)礦泉水,貼心地擰開瓶蓋:“我回去以后一定找出今天的比賽視頻,把它下載下來保存到手機里,每天膜拜二十遍!”

  今日的賽事雖不夠盛大,仍然有全程跟拍錄像,會放到視頻網(wǎng)站上,供沒到現(xiàn)場的賽車愛好者觀看。

  孟漸晚翻了個白眼,把喝了幾口的礦泉水瓶砸向魏燦陽:“滾一邊兒去?!?p>  她站在頒獎臺上頂著太陽,整個人都快被烤化了,還得耐著性子聽主持人逼逼叨叨廢話連篇,早已耐心告罄。

  魏燦陽也沒惱,抱著礦泉水,跟屁蟲似的屁顛顛跟在她身后,提議道:“孟姐,晚上要不要舉辦個慶功宴?”

  茍盛眼睛一亮:“阿陽的提議不錯,孟姐,要不咱們今晚就在城哥新開的酒吧慶功?我請客,叫上南子他們?!?p>  孟漸晚打了個哈欠,明顯興致缺缺,手捏著肩膀大步往前走:“再說吧,我接下來還有別的事要辦?!?p>  她進了場館里的換衣間,兩個跟班便止了步,在門口等候。

  片刻后,孟漸晚從里面走出來,換了一身裝備,酷炫的賽車服不知道被她扔哪兒了,穿著一條墨綠色的吊帶,肩帶細若絲線,堪堪掛在窄瘦的肩膀,大片的肌膚露出來。兩彎鎖骨的凹陷那樣深,好似裝上水就能養(yǎng)魚,右邊鎖骨處有一個細小的文身。下面搭配黑色工裝褲、短靴。行走間,腰間一截細白的皮膚若隱若現(xiàn),珍珠般瑩白,晃眼得緊。

  饒是見過孟漸晚多次,魏燦陽還是被驚艷到,呼吸不由得窒了窒,耳朵尖兒也隱隱發(fā)熱。

  孟漸晚從口袋里摸出一根可樂味的棒棒糖,三兩下剝了糖紙塞進嘴里,白色的棍在左邊唇角,翹起一點弧度。

  她一雙桃花眼內(nèi)勾外挑,睫毛纖長濃密,垂眸時顯得尤為卷翹。唇色比一般人深,即使不涂口紅,也嫣紅好看。

  “喂,老許,現(xiàn)在有空嗎?我過去找你,有點事跟你商量?!?p>  魏燦陽出神的間隙,孟漸晚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她拿下嘴里的棒棒糖,語調(diào)懶散,一邊往停車場走。

  魏燦陽疑惑,看向同樣一臉疑惑的茍盛,悄聲問:“老許是誰?”

  他們跟孟姐關(guān)系這么好,沒道理不認識她的朋友,可從來沒聽說過“老許”的名號,哪條道上混的?

  茍盛也不知道老許是何方神圣,但不妨礙他裝懂:“傻不傻?你連老許都不知道?‘老許,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開金口,我等會兒給你送來’,就是那個老許?!?p>  魏燦陽:“……”

  這都什么玩意兒?

  許瞻并不知道自己被人“送了一個老婆”,他在電話里對孟漸晚說:“我四點要去機場接一位朋友,他剛從美國回來,人生地不熟。我們另找時間再約吧,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詳談。”

  “四點?”孟漸晚把附在耳邊的手機拿下來一看,現(xiàn)在是三點一刻,她把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聲音含糊道,“我就在機場附近的場地賽車,你就別跑一趟了,把你朋友的姓名和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我,我?guī)湍憬尤恕!?p>  許瞻沉吟片刻,溫聲道:“麻煩了?!?p>  “小意思?!泵蠞u晚把棒棒糖從左邊腮幫子換到右邊,聲調(diào)上揚,“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掛了電話,許瞻就把航班信息和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到孟漸晚的手機上,他沒說那個人叫什么名字,只說是“宋先生”。

  孟漸晚也沒細問,手指勾著車鑰匙,頭也沒回地朝身后兩個跟班揮揮手:“你們該干嘛就干嘛,我去機場接個人?!?p>  茍盛和魏燦陽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只見孟漸晚按了下車鑰匙,停車場第三排那輛亮黃色的超跑閃了閃前燈。

  孟漸晚拉開車門坐進去,系上安全帶,熟稔地掛檔、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從停車位飆出去。

  魏燦陽聞著濃濃的車尾氣,對著即將消失在視線里的超跑豎起大拇指,悠悠地道:“孟姐吊炸天,停車場都能當(dāng)賽道?!?p>  ——

  孟漸晚到達首都國際機場是二十分鐘后,她“嘖”了聲,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早知道就不飆這么快了。

  她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背靠著墻壁,百無聊賴地玩起手機里的“和平精英”游戲。

  第二局結(jié)束,孟漸晚見時間差不多了,從許瞻給她發(fā)的信息里找出那位宋先生的號碼,撥了通電話過去。

  所幸那邊沒有傳來關(guān)機的提醒,響了十幾聲就接通了,孟漸晚率先開口:“宋先生,我是許瞻的朋友,代替他過來接你,你現(xiàn)在到哪兒了?我在T3航站樓的出口……”

  人潮涌動,孟漸晚甫一回頭,隔著重重人群,視線里緩緩走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身穿深藍色西服,雪白襯衫散開了兩??圩樱髦桓苯鹕氝吙蜓坨R,渾身上下透著股不近人情且禁欲的氣息。

  “正好,我也在T3航站樓的出口。”

  一道清冽低醇的男聲在身側(cè)響起,與此同時,電話里傳來同樣的聲音、同一句話。

  四目相對,孟漸晚確定了,眼前這一位就是許瞻的朋友。而那位宋先生也看到了孟漸晚,目光稍頓,眼底漸漸浮出一絲意外。許瞻自己不來接他,派了個女人過來,還是這樣一個……十分惹眼的小美人。

  搞什么?

  孟漸晚對待陌生人向來沒什么熱情勁兒,不過是因為自己欠了許瞻太多人情,才主動幫他接朋友。她態(tài)度冷淡:“你就是宋先生?走吧,我的車停在前面。”

  宋遇挑了挑眉毛,看來自己不受這位小美人待見。

  女孩在前面走,宋遇拉著行李箱跟在后面,目光自上而下打量。金燦燦的陽光下,那頭粉色的頭發(fā)實在引人注目,胳膊上的肌膚白生生的,尤其是那截小腰,盈盈不堪一握,讓人忍不住想掐上一把。視線往下移,落在那雙過分厚重的黑色皮靴上,宋遇就此打住,收回了脫韁的心思。

  孟漸晚有所察覺,暗暗嗤了聲。

  兩人坐上車,宋遇主動報上家里的地址,余光時不時瞥向身旁的人,沒話找話說:“還不知道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回頭我好答謝你?!?p>  孟漸晚目不斜視:“不用,我和許瞻是朋友?!?p>  言下之意,我來接你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你不用自作多情自我陶醉。

  宋遇手肘撐著車窗邊沿,食指的骨節(jié)抵著下唇,輕不可聞地笑了一聲:“那不行,我是我,許瞻是許瞻,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欠人情,你要是不讓我感謝你,我恐怕夜不能寐?!?p>  孟漸晚眉心微蹙,第一眼看到這位宋先生,她以為他是生人勿近、清冷疏離的矜貴人士,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許瞻那樣溫文爾雅的男人,能和他做朋友的人不說是謙謙君子,也該是個優(yōu)雅的紳士,沒想到居然是個浪蕩子。

  如此一來,她更不耐煩了:“那你就別睡了。”

  宋遇側(cè)過身看著孟漸晚,正要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忽然注意到她右邊鎖骨上的文身,覺得頗為別致,索性轉(zhuǎn)移話題:“你這文身圖案挺特殊的,這是什么?看起來像一把槍?”

  孟漸晚分出精力瞥了他一眼,勾起唇角一字一頓道:“AWM,你可以試試。”

  宋遇:“……”

  前面恰好是紅燈,孟漸晚踩下剎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斑馬線前。她伸手從中控臺的盒子里拿出一瓶木糖醇,倒了兩粒扔進嘴里,眼睛盯著前方的紅色數(shù)字,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紅燈倒計時六十二秒時,宋遇忍不住再次湊過來,好像對她的文身有著莫大的興趣:“你的文身在哪兒弄的?我也想紋一個,可是我看著怎么像是畫上去的?不太逼真?!?p>  說著,宋遇湊得更近了,想要看得清楚一點,甚至還想動手摸一下,看能不能把文身蹭掉。他不期然聞到一股清甜的橘子味,怔了一怔,那只手就頓在半空。

  孟漸晚余光淡淡一瞥,舌尖抵著腮幫子,閉了閉眼,像是忍耐到極限。別說這位宋先生是許瞻的朋友,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個人她也要教訓(xùn)!

  靠!這男人離她這么近,盯著她的胸口看,下一步是不是要上手了?

  孟漸晚攥住宋遇懸在半空的那只手,反手往他身后一扣,將他的側(cè)臉壓在車門上,另一只手照著他腦門拍了一巴掌,罵罵咧咧:“小兔崽子,也不掃聽掃聽你孟姐的名聲,敢對我動手動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要不是看在你是許瞻朋友的份兒上,我今天就卸你一條腿!”

  宋遇猝不及防,從小到大順風(fēng)順?biāo)乃?,還是頭一回被人按著不能動彈,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除了惱火,只剩下手臂處傳來密密麻麻如針刺般的疼。他額頭冷汗直冒,太陽穴突突地跳,額角幾條青筋都凸起了,“嘶”了一聲,終于溢出痛苦的呻吟:“疼疼疼疼……松手,你是不是誤會了?”

  孟漸晚哼笑一聲,沒回話,卻是更用力地把他的胳膊往后掰。

  宋遇只覺得那條胳膊不是自己的了,正要求饒,就聽見“咔嚓”一聲,好像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三月棠墨

我們孟姐,你不招惹她的時候,她還是很可愛的呢?。ú皇?  新文是《魚小姐的初戀日記》里宋少和他的暴躁媳婦兒的故事,沙雕小甜餅,博君一樂,喜歡的小可愛先收藏一波不迷路,具體開更時間另行通知~   還是熟悉的三月,還是熟悉的沙雕味道。\(^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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