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美女,你的要求很與眾不同啊……”陳問今很是感慨,蝴蝶這般年齡的少女,要求如此出眾,實屬罕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蝴蝶不以為意,笑吟吟的問他:“你看小電影嗎?”
“看?!标悊柦癯姓J(rèn)的痛快,記憶里他也跟異性談?wù)撨^這個,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看完會想嗎?”蝴蝶目光爍爍的注視著他,好像這話的意思是說她也想,而且正在想。
“會?!标悊柦袢匀怀姓J(rèn)的痛快。
“是呀,人的本性就是這樣。渴望追求美好的體驗,雖然形式并不一樣,有的人可能更在意精神上的美好體驗,譬如愛情就是;有的人更在意生物本性層面的真實體驗,比如我。所以,我覺得勇敢承認(rèn)自己的興趣、并且去追求,既是自我的修行,也是人生的方向?!焙f的認(rèn)真又誠懇,陳問今心悅誠服的抱拳作禮道:“佩服佩服,把好色解說的如此脫俗,實在不一般??!”
“早就覺得你特別、果然沒猜錯!這么好聽的話你干嘛非要拆穿呢?你說的沒錯,其實我覺得自己就跟男的一樣,好色!所以呢,我每次看到你,尤其是你躺那愜意的樣子,我就會想——坐上去!”蝴蝶的目光里流露出強(qiáng)烈的欲念,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扒光似得。
“你是不是‘忄生’癮患者?”陳問今記憶里認(rèn)識這樣的人,有男有女,但年齡這么小的卻很少見。
“也許是吧!”蝴蝶晃了晃手,一點不害羞的說了句:“有時候三次。”
“以前竟然沒聽小高、阿牛他們說起你的大名?”陳問今頗覺奇怪。
“喂!我是一個自尊自愛的人!解決問題基本靠手,偶爾用點工具!”蝴蝶說著,目光里透著期待說:“我覺得第一次必須是很喜歡的人,至于以后嘛,就可以降低點標(biāo)準(zhǔn),看著喜歡就攻略了?!?p> “謝謝你看得起?!标悊柦癫恢绷闹黝},挺愿意跟蝴蝶多聊幾句,太早回去校門外也不合適,再者他也好奇,這類群體在少年時期的心理會有些什么不同呢?“不過,我們也不熟,缺乏很喜歡的基礎(chǔ)吧。”
“是你、對我不熟!你在我們學(xué)校那么出名,我對你很熟呀。”蝴蝶見陳問今似乎不了解情況,手指搭在唇前,認(rèn)真的思索了一小會,突然靈光一現(xiàn)那般笑著問他:“這么說吧,如果你聽說某個學(xué)校的某個女孩很專情,人品好又可靠,還很威風(fēng)有面子,性格又好壞毛病基本沒有,那你對這個女孩會有什么印象?”
“原來我的名聲這么好……這些贊美我收下了?!标悊柦窠z毫沒覺得不好意思,蝴蝶撅噘嘴說:“終于發(fā)現(xiàn)你一個缺點了,臉皮真夠厚的!”
“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所以我存心修煉厚臉皮神功,想知道需要多厚才能達(dá)到天下無敵的威力。”陳問今隨口胡掐,蝴蝶被逗的笑了一陣,才又說:“酷哥講笑話,那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咯?不用這么麻煩,你想晚點回去沒問題。不過,還是先聊聊主題,我的條件簡單又超便宜你,沒道理拒絕吧?”
“何必呢?你根本沒有真的認(rèn)為這條件我會答應(yīng)?!标悊柦裼X得這蝴蝶心思不少,既然對于他的傳聞蝴蝶相信,那就沒道理真的以為肉、償?shù)臈l件有達(dá)成的可能性?;蛟S她剛才說的話都是角色扮演,或許她只是提了試試,總而言之,條件被拒絕的心理準(zhǔn)備蝴蝶肯定有。
“都說你是本世紀(jì)最后一個帥酷的好男人,如果傳聞是真的你肯定不會答應(yīng)咯!如果傳聞不是真的,你答應(yīng)了我也不會履行了。”蝴蝶狡黠的一笑,旋即又說:“現(xiàn)在證明你名不虛傳,我非常愿意了!不過、看起來也得你跟黃惠斷干凈了才能開始新的感情,我倒是有理由幫你的。但是,有好處當(dāng)然得要呀,你怎么感謝我?”
陳問今就不想討論蝴蝶這番話的真實性了,就算她真是角色扮演,一般的少女也說不出剛才那番話,尤其是一個分明沒有浪的名聲的少女。但這不是重點,陳問今還是喜歡蝴蝶的直接干脆,也就直接說:“一,可以有償幫忙,錢,禮物都可以作為感謝費(fèi);二,交個朋友;三,你提?!?p> “我提過了,第三個就不說了?!焙肓讼耄p手別放背后,好玩似得每一步都特意跨的大些的走著,邊自追問:“有償感謝吸引力不怎么樣,我沒什么想要,就算有、家里也會給我買,沒必要讓你送。那么,只能選第二了,但交個朋友又有什么實際好處呢?”
“有償感謝的錢可以比較豐厚。簡單說,你選有償就是拿近在眼前的、必然可得的好處;選第二的話,那就是長遠(yuǎn)的好處。既然是朋友,力所能及的互相幫助也就是應(yīng)該的,你或許永遠(yuǎn)不需要我的幫助,又或許需要不止一兩次的幫助?!标悊柦竦故峭闷孢@位蝴蝶少女會作何選擇。
可是,蝴蝶連有償報酬有多豐厚都沒有詢問,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按你說的,既然是朋友,約了一起出去玩很正常吧?可能經(jīng)常會不湊巧,但總不會約十次全都不湊巧吧?”
“當(dāng)然不會。”陳問今覺得蝴蝶是個有趣的人了。
“那就幫你了!”蝴蝶說著,要拿陳問今的手,卻被他避開,她不由奇怪的問:“干嘛???不是要假裝我們在一起了,然后刺激黃惠嗎?”
“不需要到那種程度,只是表現(xiàn)的像相處時間比較多的朋友就夠了。”陳問今暗覺好笑,蝴蝶這積極的架勢,怕不是為了這原因才答應(yīng)的吧?
“……喔——你怕黃惠生氣,到時候沒有和好的余地了是吧?”蝴蝶一臉恍然大悟之態(tài)。
“我想確認(rèn)一些事情,需要給她一些壓力,但過了度,就得不到我要的答案了?!标悊柦裢魄没莸男愿癫幌矚g輸,又是里子面子都要的人,但同時也還是個少女,必然會被個人感情干擾了理性。適度的壓力能夠激活她必須贏的斗志,如果直接給她判了失敗,那她肯定會迅速遠(yuǎn)離已經(jīng)輸?shù)舻膽?zhàn)場,而不會在失敗的局里徒勞掙扎。
“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真夠狡猾!好處都是你的,連點小便宜都不讓我占!”蝴蝶很不滿意的撅著嘴說:“你這么聰明干嘛還會喜歡黃惠?”
“不至于這么糟糕?!标悊柦駨牟辉溉绱速H低前女友,為何分手雖然還不清楚,以惠的感情觀,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原則性錯誤。
“男人和女人的角度不同,反正我如果是男人,肯定不會喜歡黃惠!我肯定喜歡林尚云,其次喜歡桃子也可以,她那么聽話又漂亮,比黃惠那個大兇巧克力好看?!焙f到這里,發(fā)覺陳問今全然沒有討論的意思,不由拿胳膊撞了他一下,問:“說黃惠,你生氣了?”
“你談個人想法,我沒理由生氣,只是我也不需要參與討論?!标悊柦窨戳丝刺焐謫枺骸白粤?xí)課該開始了,送你回去?!?p> “上不上都沒關(guān)系。一會看小魚怎么說,她要上課呢,我陪她;她不上呢,就等阿豹請喝酒。”蝴蝶沒有如小魚那樣喊阿豹叫豹哥,而且,她由始至終也是喊黃惠,既不是惠希望別人叫的稱呼方式‘惠’,也不是關(guān)系沒那么熟悉的人喊的‘惠姐’。
陳問今領(lǐng)著蝴蝶往回走,想到她提起桃子,就問:“桃子這人怎么樣?”
“不是一個班,不算太了解,不過沒有黑點。只是她不太聰明,又不會當(dāng)黃惠需要的‘小妹’,又只會逆來順受沒手段反擊不能讓人知道她不好惹,然后還想奪黃惠的名譽(yù),這樣一來,下場可想而知了。聽說阿豹拿了桃子的一血,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說不定就有黃惠的‘功勞’!”蝴蝶對黃惠的態(tài)度,簡直明確無疑,不但不是朋友,甚至可能有仇。
“個人無法認(rèn)可最后一句話,惠沒那么狠?!标悊柦裼X得蝴蝶的猜測過了,像火姐那樣的,被人得罪的話也就是使用暴力圍毆的程度,更過份的事情也不會做。
至于惠,哪有如此歹毒?
“黃惠的父親是靠關(guān)系承包工程的,那一行競爭大又復(fù)雜,能混起來的都是狠人,打擊敵人就是一次整死不給人翻身機(jī)會。桃子漂亮不輸黃惠,皮膚又好,性格更讓男人喜歡。如果被人吃過又被當(dāng)成垃圾般甩掉了的話,要點臉的男人都不會追她當(dāng)女朋友,尊嚴(yán)形象的雙重喪失,桃子就不可能跟黃惠相提并論了。”蝴蝶根本不在乎陳問今是否高興,自顧說的痛快?!澳銈兡腥丝磁?,都被臉和身材迷了眼,能看到多少真相?黃惠這人倒也不能算很糟糕,她只是很有心機(jī)手段。她沒跟你在一起之前,就跟小高和阿牛玩的很好,小高在學(xué)校里很威風(fēng),阿牛人面廣,有什么事情大家都給他面子,跟這兩個人成為好朋友,學(xué)校里就沒人會欺負(fù)她了,還會有很多人愿意主動跟她當(dāng)朋友?!?p> 桃子的事情陳問今并不贊同,不過惠交朋友有選擇性,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其實我很佩服黃惠,小高一直喜歡她,她卻偏偏沒給過小高表白的機(jī)會和勇氣。后來跟你在一起了,小高竟然還能死心塌地的當(dāng)她的護(hù)花使者,這樣的男人我想要一卡車!你和阿豹是跟小高他們大哥的大哥那輩認(rèn)識,黃惠肯定是學(xué)校的一姐啦,沒人能跟她爭。除了變成阿豹女朋友的桃子,本來桃子的地位應(yīng)該跟黃惠平起平坐的吧?結(jié)果呢,被拿一血然后被踹!我當(dāng)然認(rèn)為事情跟黃惠脫不了關(guān)系!”蝴蝶如此態(tài)度,陳問今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你跟惠有仇?”
“我說過了,早就對你感興趣。你們男人會說‘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其實這種心情女人也有?。∥业母杏X就是這樣,我這么好的白菜你沒看見,卻去找了顆有毒的白菜,你說我會喜歡黃惠嗎?”蝴蝶說完又不無自傲的道:“何況我本來就不喜歡黃惠那類人啊!心機(jī)手段一套套的,看起來厲害的很,說穿了跟她爸一樣,還是依附別人在生活。我不喜歡依附別人,也沒興趣為了蠅頭小利爭來斗去,所以讀藝校,沒什么壓力,開心玩就好了,也能離黃惠那類人遠(yuǎn)些?!?p> “我猜你讀藝校是為了將來讓你父親或者母親的‘朋友們’去拍賣你的作品吧?”陳問今從蝴蝶言語中的傲氣里讀出來一些信息,不怎么把生意人看在眼里的,不是學(xué)問圈的就是兩個口。
“……你還知道這些事?”蝴蝶很是意外,儼然對陳問今再度刷新看法了那般。
“又不是這時代首創(chuàng)的東西,歷史上本來就有?!标悊柦癫挥X得知道這類操作有什么稀奇。
“你想說我是依靠父母吧?不過我認(rèn)為你搞錯了。”蝴蝶很是理所當(dāng)然的神色,語出驚人?!笆歉改冈谝揽孔优艑Γ∷麄?nèi)松膬r值、不惜一切積累的意義都需要依靠子女繼承,否則他們所有花費(fèi)不完的結(jié)余都變的毫無意義,甚至是笑話。子女失去父母會痛苦難過,但日子還會照樣過;父母失去子女會活不下去,或者活的毫無希望。你說,到底是誰在依靠誰?我追求自我的底氣嘛,當(dāng)然是父母給的,但我從出生就注定擁有這樣的底氣,也注定要繼承他們積累的所有,怎么會不是我的底氣呢?”
“你的切入角度很有意思,觀點也很特別?!标悊柦癫⒉煌耆澩目捶?,但是,他很欣賞蝴蝶的個人觀點。
“我也沒那么深刻啦!”蝴蝶保持著好玩似的步走距離和節(jié)奏,笑吟吟的說:“有些是我的想法,但子女和父母的關(guān)系,其實是我爸解剖的,我只是把他分多次,多段的內(nèi)容加工匯總。啊哦——如你所愿,小高還在?!?p> 他們逛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蝴蝶笑容燦爛,陳問今竟然也跟她愉快的交談。
如陳問今所愿,小高還在。
小高也果然還在。
小高也一定會把情況跟惠說,為了提醒惠也好,為了幫助惠解決可能的威脅也好,總之小高一定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