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炎獻,炎獻看著我,然后我們再一起看向清朗,清朗領會后繼續(xù)說:“江湖上有著一些神秘的黑暗組織,他們專為一些特殊需要的人培育殺手、死士,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從各個方面來說都算是首選之人。”
“那么這些特殊需要的人是什么人?”炎獻問。
“有江湖勢力,也有……”清朗好似不敢直面炎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扭頭面朝著我說,“也有朝廷、皇親、高官等勢力。”
我和炎獻都陷入沉思之中,沒有再說話。
清朗則繼續(xù)說,“聽說這個過程相當殘忍,每隊幾十個孩子,先將他們分為幾組,教導他們一些最為有效、快速的殺人手法,然后讓他們自相殘殺,每組只能留下一人,接著對最后留下的幾個孩子再進行半年煉獄般的鍛煉,好讓他們再進行下一輪的互相殘殺,最后只留下一個,那一個才能被這個組織的高層帶走,對其進行十來年時間魔鬼般的訓練!”
那次對話對炎獻的觸動非常之大,他遂即讓清朗再次南下查探,這兩年多來南韓皇室雖因為時鷹病重、儲位未定而分崩離析,風雨飄搖。
炎獻曾做為質子在南韓生活多年,他最為清楚時鷹膝下眾多王子之中不凡野心和才智兼?zhèn)湔?,與他有過交集的皇長子時桀和皇三子時彧更是其中翹楚。
不管他們當中的哪一位想要扭轉當中局面,利用外援似乎是最好的一條捷徑,而他所執(zhí)掌的大金國表面上看來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模樣,但是諸多勢力猶如鏡湖之下涌動著的暗潮,如若任其形成急流,他怕等待他的將是一個萬劫不復的旋渦。
但是,他無法將這些事情做為朝政來處理,他需要培植新的、暗在的能直接為他個人所支配的勢力和情報網,他要利用這股勢力和情報信息來解決掉這些在鏡湖之下涌動著的暗潮。
清朗和炎獻有少年情誼,是炎獻的暗羽,而我,因為會制毒,會制造暗器和設計機關,也勉強算是炎獻的一個得力助手。
當然,做為皇帝,做為一個有過坎坷經歷的少年皇帝,他在登基之初就能迅速把控朝政,還能順利接下由炎紹執(zhí)掌多年的三軍,他的手段和智謀決非只是我所能看到的那么直接片面,被他藏于暗夜之中的人也決非只有我和清朗二人。
我不能確定炎獻對我有幾分真誠,但我能確定自己對他一直持有戒心,不過這份戒心與我對他的忠誠并不沖突,因為,我終究是欠了他一份恩情的。
“阿言,”炎獻不知何時來到我的身側,他俯視著我,“朕聽說,你與王叔之間產生了點誤會。”
我不明白炎獻為何會在此時將話題轉換到炎紹身上,我搖了搖頭,然后如實說道:“明王殿下覺得阿言和殺害明王妃的刺客長得十分相像?!?p> “哦?”炎獻凝視著我,他溫和的眉眼之下是若有所思的迷惶,然后舒眉展顏,說道,“原來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