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便隨意點了些果盤茶點,還叫了幾個身著性感衣裙的女子來奏曲伴舞。
“今天有點倒霉,竟然遇到了這些人。”
郝堅任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感覺像吃了蒼蠅般難受,前面好好的一場聚會被人中途攪和了,換誰都擱不下這個面子。
要不是當時有這么多護衛(wèi)在,還不一定找的回場子。
“既然此事已過,郝兄又何必再去介懷,只不過那四人到底是何來歷,似乎一點都不怕我們事后報復?”楚勝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哼...他們也不過是仗著他們父輩在朝中為官,普通人哪有這膽子,敢跟我們對著干?!?p> 郝堅任說起今天那三人,心中火氣又蹭蹭往上竄,連手上用的勁道也大了一點,懷中佳人也皺起了眉頭。
“公子,何必為不快的事情而煩心,來嘛,喝杯酒消消氣?!?p> 他身旁的女子伸出手,用柔嫩的青蔥玉指捏著酒杯,遞到他的嘴邊。
郝堅任看著懷中女子遞酒勸慰,心情才稍微好了點,便一口喝下了杯中清酒。
“那個叫傲恩的,還有他旁邊兩位,其父輩也就是芝麻官大的職位,基本就是些邊緣人物,沒什么值得注意的,當時我們打了也就打了。
但是那個叫陸公子的,聽說其身份不一般,可能跟皇族有點關系,不然也不會讓他們這么輕易的就離開。”郝堅任解釋著那幾人的關系。
楚勝聽到此處便來了興趣,因為在知道這個凡人世界是由世家和朝廷中的皇族所掌控時,對他們的一些消息也是較為關注。但此刻他并沒有表露出來。
“來嘛,再來一杯,今晚月兒定會讓公子玩?zhèn)€開心,忘卻那些人間煩惱?!蹦禽p紗女子在郝堅任的耳畔輕語一句,便立馬抽身離開他的懷中。
郝堅任被耳邊的熱氣,搞的心中癢癢,剛想伸手撫摸,沒想到抓了個空,見腕兒在后面,便拋開煩惱起身去追。
楚勝對于這種場所并不討厭,但也并不喜歡,可能是之前他經(jīng)歷的多了,感到些厭倦,但看郝堅任玩的如此開心,也不忍打斷。
兩人在房間內(nèi)喝了許久,到結(jié)束之時,已到深夜子時,也就是剛過凌晨十二點的樣子。
楚勝看著醉的有些不行的郝胖子,單手將他扶上車后,囑咐馬夫給他送到幫中駐地。
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楚勝心中也是感慨萬分,對于還未接觸過世界真相的人來說,似乎這樣生活也不錯。
從今天的遭遇來看,世家和朝廷在這城中,也并沒有表面看的這么平和。
酒喝了許多,但對他來說并沒有任何醉意,相比于常人,他的新陳代謝快了很多,一會就從體內(nèi)排出了。
當楚勝離開郊區(qū),來到大路上,正準備攔一輛馬車準備回城,剛摸了摸口袋準備銀兩付車錢,沒想到腰間的錢袋不見了。四處找了下,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看來是忘在了之前的房間中?!?p> 楚勝想起了錢袋中還有那張羊皮紙,以及這一個月來的生活銀票,又轉(zhuǎn)身往之前路趕去。
一路疾走在林間,再次折返來到之前的林蔭小路。
此刻林間霧氣開始有了逐漸彌漫的前兆,看著這個情形,楚勝更是加快了步伐,沒一會就來到門前,用力敲了后,發(fā)現(xiàn)沒人開門。只能翻墻進入這寺廟之中。
寺廟內(nèi)空蕩蕩的,地面上不復之前的干凈整潔,上面覆蓋了一層枯葉,像是一個月都沒人來打掃了一般。
楚勝靠著記憶中的路線往前走去,在路過了一段長廊后,來到了個院子中。
這院子由幾個廂房圍繞而成,中間種著巨大的常青綠樹,茂密的樹葉遮住繁多的枝干。
每個廂房的門沿上,原本都是些沒點亮的燈籠,此刻也不知道為何,都亮了起來。
而那從燈籠中散發(fā)出的紅色燭光,照在原本就朱紅色的房門上,更加顯的有些詭異。像是門上涂了一層粘稠的紅色液體。
“什么時候點的燈籠,為何我來的時候不見有這么多紅燈籠?”楚勝面色難看,腦海中閃過數(shù)個想法。
院內(nèi)一共九個廂房,每個方向都有三個房間,而他之前所在的那個房間,正處于他的左手邊那排。
整個院子,包括了中間的那棵巨樹,都籠罩在紅色的光芒下。
楚勝的邁下臺階,謹慎的向前走去。
唰!
一道黑影竄過,楚勝猛的轉(zhuǎn)過身子,看到有只黑貓趴在樹根上,緊緊地盯著他。
“似乎有些不對,明明妖魔已經(jīng)往北地的邊境逃去,不應該還有妖人再尋來,還是我最近練功太過頻繁?”楚勝沒有去理會那只黑貓,而是收拾心情,徑直的推開中間的那扇房門。
吱~
木門緩緩被推開,里面漆黑一片。在門被打開后,外面紅色的光亮將大半個房間染成一片血色。
楚勝靠著這些亮光,在木門附近的位置處,找到了落下的錢袋。
他拉開錢袋旁的細線,金黃色的皮夾里,露出了些銀票,一張皮紙還有些碎銀,一樣不少的都靜靜的躺在那里。
檢查完東西,立馬把這些東西都重新包起,塞進胸口處。然后站起身,看著外面的紅光似乎更盛了。
“事情有怪,得馬上離開!”楚勝察覺到周圍狀況,立馬往外走去。
他轉(zhuǎn)頭后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院中出現(xiàn)了個駝背老者。
只見這老頭提著個紅燈籠,弓著背,彎著腰,拄著根褐色拐杖,肩膀上站著只楚勝剛才見過的黑貓。
“小兄弟,我們姑娘今日已休息,有什么事情,您可以跟我這個老頭說說……”
“老伯,我沒什么事情,就是東西落下了,回來拿一下?!背賹擂蔚男α诵?,說明了自己的此趟來意。
“嗯……那您慢慢找,這地方大的很,千萬別迷了路。”老頭臉上露出了個笑容,扯動著臉上的褶皺擠在了一塊,在紅燈籠映照下,顯的恐怖異常。
那老頭張開的嘴巴中,已沒有了牙齒,而喉嚨深處似乎有什么根須在攢動。
斷老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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