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計劃一下,想辦法進去一趟?!蔽榭∫菡f完站起來,準備離開。
顧城南道“如何進去,已經(jīng)安排好,你想辦法獲得他的信任,他應該很快刑滿釋放,也許是提前安排的?!?p> “好,我知道?!闭f完,伍俊逸的身影消失在中堂。
看著他遠去,顧城南若有所思。
“顧少,子夜這次回來,感覺不太對??!”
情緒大條的鐵鏈,也看出問題,心思細膩的人其他人,又如何不懂。
顧城西在德國那次交戰(zhàn)中,聽見伍俊逸叫一個女孩的名字,難道那女子他認識?然而此時,她并不想將這件事說出來。
子夜19年來,從未喜歡過任何女孩,多少名媛淑女,都不屑一顧。如果真是那個女子,他只會痛苦不已。
“子夜這孩子雖然年輕,行事到十分穩(wěn)妥,在德國也是頭回受重傷,不免要些時日恢復?!?p> 四叔深嘆,年輕人心高氣傲,受些挫折也好。
“相信他會處理好。鐵鏈,你盯著鄧世華影,如果鄧總需要幫忙,隨時待命?!?p> “好!顧少放心。”鐵鏈斬釘截鐵道。
“這次和鄧世的合作很重要,將影響我們未來十年資金運作?!?p> 顧南城說完,眼神冰冷如霜,讓人摸不著的情緒。
“好,鄧世皇城我也一并盯著?!辫F鏈一向最聽顧城南的話。
“今天到此為止,大家散了?!?p> 顧城南向前揮揮手,看見顧城西離開,又道“三妹,你留下?!?p> “何事?”顧城西回過身來,不明所以。
“宣瀅還好嗎?過兩天的酒會,之前跟她說過,你帶她去散散心,有些事,逃避不是辦法。”
顧城南仍舊坐著,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放到嘴邊抿了抿。
“還需要一些時間,宣瀅沒有家人,她把我們把當成唯一可以依賴的人,今后有什么事,能否讓她知道一些,不能幫忙,起碼是種信任?!?p> 顧城西希望杜宣瀅能真正成為顧家的一份子,雖然無法像他們,去幫忙做任務。
“她是個可憐的女孩,以后就跟著你,只要不是A級會議,就讓她一起來吧!”
顧城南放下手中的茶懷,今天還要去見個人,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事,你先走吧!”
首大生物研究大樓,共有5層,是眾多生物學子的天堂,各種先進設備,高學術資料,應有盡有。
從這里畢業(yè)的學子,許多都進入國家級或世界級的生物科研院工作。
它如今的輝煌,曾經(jīng)的歐陽家族功不可沒,當初他們更是壟斷幾種特效藥,從此富甲首城。
在這個研究室的地下,還有一層,屬于國家生物團隊所有,醫(yī)學博士指導優(yōu)秀學子做特殊實驗的地方,那是首大高材生物學子,畢生夢想的開始。
從這里,就有機會進入國際生物醫(yī)學華中生物研究總院,那里是獲得成就最快的捷徑,一年暴富不是夢想。
顧城南很久沒來首大生物研究室,上一次還是10多年前,剛剛考進首大,選擇生物研究后以滿分的成績進入到底下一層,在那里,見到一個人。
今天,他再次進走這里,校園一切如故。
走出地下一層的電梯,穿過長長的回廊。他腳步輕放,在這空蕩的回廊中,仍舊發(fā)出鐺鐺響聲,讓人凝神靜氣。
顧城南看著那扇滿目瘡痍的大鐵門,學子們盼望的地下一層,誰又能想到,它的外圍是這般場景。
就算有人誤入,即刻也會生出恐懼之心,對此望而卻步。
他深吸一口氣,拿出金屬卡片,在門的右邊位置掃描。
‘咯吱吱’的聲音,讓人耳朵發(fā)麻,鐵門自行打開,光亮剎那間照得人睜不開眼。門內(nèi)的研究室,亮如白晝。
顧城南抬腳邁入,便見那有著古典之姿的背影,他磨厲以須。
顧城南并不急于開口,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那排水晶箱上。
這里比當年歐陽辰在的時候,還要豐富許多,仍舊纖塵不染。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生物藥劑的味道,多年不接觸,他忍俊不住,眉目打結。
“眨眼之間,十年未見,這熟悉的味道,倒令你無法忍受了嗎?”
女子轉(zhuǎn)過身來,三十歲上下的年紀,那張洗凈鉛華的臉,帶著歲月的神秘。
她款款而來,嫣然一笑之中,讓人望而生畏。
如果葉罌在這里,一定十分吃驚,那花店的女人,此刻穿著白大卦,依舊古韻味十足。
“歐陽一清,十年未見,你的容顏仍舊,心卻讓人感覺更冷血?!鳖櫝悄蠈λ脑?,無可非議。
對于這些研究,他確實并不愛好。如果不是家族的安排,當初他到樂意一世清閑。
“沉溺在學術研究的世界,是一件漫長而孤獨的事,兩耳不聞窗外事,心自然熱不了?!?p> “十年前我就說過,不要再來找我,這么快就遺忘當初的承諾?”
歐陽一清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她未完成的事,時間對于她,無比珍貴。
“十年了,你應該知道我為何來找你。最近得到消息,歐陽辰很可能還活著?!?p> 顧城南心存芥蒂,對于歐陽辰活著的事,他必須親自來確認。
“是嗎?他活與不活,有何關系?顧家已經(jīng)得到想要的一切?!?p> 歐陽一清文風不動,神色冷淡,似乎歐陽家那些人,與她不曾相關。
“歐陽辰活著,那顧城東在那兒?當初他為你放棄一切,多年了無音訊,如今是否可以歸家了?”
顧城南少有的出現(xiàn)情緒波動。他有口難言,隱忍多年,時至今日,就想確認顧城東是否還在這世間。
連他都查不到,就只能來找當年的當事者,才能了解真相。
“歐陽辰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得是顧家還在,歐陽家已經(jīng)消失,人心不足蛇吞象。”
“顧城東既然答應放棄一切,他在那兒重要嗎?從他答應那刻,本身就是一種死亡。”
歐陽一清語氣極其淡漠,讓人不寒而栗,對于她來說,所有事都是身外事,唯一在乎的只有她的研究。
“你愛他嗎?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又何必如此?”
顧城南憂然若失,眼前這個比他還心冷的女人,又如何說服她,解開真相。
歐陽一清聽到此處,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前方一排排試驗儀器,若有所思。
過去的事又如何,一切終歸要煙消云散,她也無能為力“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p> 顧城南看著那抹背影,看不出一絲憂傷,作為歐陽家族最后的嫡系,她都可以不聞不問,沉靜在此,十年如一日。
他如何能撬開這樣一個冷心冷面人的嘴,這一趟原本就是徒勞。
讓他百思不解,為何顧城東要在歐陽家敗落后,從半隱退選擇全隱退,沒有任何交待,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如此看來,當初的事情,不僅僅是顧家,或許還有更深層次的事情,他們不知道。
顧城南走出首大,坐上他專屬加長的豪車。
鐵鏈將車子發(fā)動,通過后視鏡見顧城南思緒萬千,忍不住道“顧少,人見到了吧?”
“嗯!一無所獲,按計劃走下去總會找到答案。顧家決不能停止,不然將如歐陽家一般萬劫不復?!?p> 顧城南堅定不移,不管如何錯綜復雜,也要將計劃走完,去解開迷團,不管將會付出多大的犧牲。
漢城西城看守所,伍俊逸帶著手銬,剃了一頭短發(fā),減少許多溫雅。
他一邊走,還一邊左搖右晃,多出幾分痞氣。
前面的獄警停下,拿出一竄鑰匙,分出其中一只,用它打開面前的鐵門,打開伍俊逸的手銬。
他厲聲道“走去,先在這里面好好呆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