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你們想去的地方,做你們想做的事,這次媽媽不會再管約束你了,也不會再給所謂我的意見,你們開心幸福就好”
“爸爸滿打滿算還有不到5年就可以退休了,店里的生意也不是很好,整日守著店鋪媽媽啊身體難免落下許多毛病,我和媽媽這些天商量了,將店鋪關(guān)了,等過完年再將你爺爺接回來,我們就回桃林去住了,你和弟弟如今都好,我們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大半,我們這也算是衣錦還鄉(xiāng)是吧,梅!你和弟第你們都開始了自己的人生,就勇敢向前走,我們啊,會好好照料爺爺,也會照顧好自己,不用再為我們思慮擔(dān)憂,去吧!”
周子矜與林驍來到鎮(zhèn)上將他們這次的行程告知了父母,爸爸媽媽只和他們說了這樣一番話
“怎么了?子衿”房間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林驍見她安靜的立在窗前,從背后將她攬入懷中
“知道嗎?其實聽到這些話我好似并不是那么開心”子衿說
“什么話?”
“從小到大,我雖然不喜歡爸爸媽媽給我布置的任務(wù),可還是會老老實實的去做,讀高中,讀大學(xué),找個安穩(wěn)的工作……我一直遵從他們,卻冷漠著,我從未與他們說過自己的想法,也拒絕與他們交流,這就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我的第一次反抗,也是鬧的最僵持的一次便是回來種植桃樹了,回老家去生活,那次卻像是與整個世界為敵,我心里清楚,因為他們便是我的整個世界……我那時多想聽他們說一句“沒事,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只要你開心就好,呵呵”說著說著,周子衿的淚水便流了下來
林驍用手拭去她的淚水,她咬著唇對他笑了笑
“現(xiàn)在終于聽到了,卻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開心,好似一個石頭被拿走,卻空曠的少了什么一樣”她繼續(xù)說著
“我是不是挺不孝的?”
“子衿這樣說來好像是我將你拐跑了一樣,我搶走了叔叔還有阿姨的寶貝啊,該歉疚的是我才對”
擦了把眼淚,周子衿破涕而笑
“呵呵,這是我爸媽多年的心愿,他們可巴不得有人能把我拐走”
林驍輕聲安撫說
“我答應(yīng)你,我們以后常回來就好,每年桃花梨花盛開的季節(jié)我們一定回來,剩余只要有空閑我們都回來,好不好?”
“嗯”
“出去吧,一會要吃飯了,吃完飯,我們回桃林”
“嗯”
隔天,天氣正好,林驍和錢川在老槐樹下喝起了啤酒
錢川望著面前前袖口卷的高高的,衣服鞋子上全是泥濘的林驍笑出了聲
“怎么了?”
停下手中的動作問
錢川滿是好奇的臉,他實在太過好奇
“現(xiàn)在你要徹底歸田園了嗎?只是我不懂,也一直想問你為什么是子衿?”林驍喝下啤酒一臉笑意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喜歡子衿,她好像不是你之前喜歡的類型”
“多漂亮,因為漂亮啊”
“這點我認(rèn)證……不過對于你來說太過膚淺”
“為什么覺得我不會喜歡她”林驍更好奇,她身邊有許多人喜歡她不是嗎。
錢川思考一會說
“嗯,覺得你應(yīng)該欣賞那種開朗,活潑,和你有共同愛好的女生,喜歡挑戰(zhàn),喜歡運動,子衿好似恰好相反,她不過守著這片桃林,寂靜又沉默,與你要的那個人相差甚遠(yuǎn)”
林驍接著喝下口啤酒,他也承認(rèn),他以為他會喜歡那樣的女生
“我不是說十一不好,不了解她的人不知道,初見她,也覺得這女生總有種距離,也經(jīng)常聽到有人說她生性薄涼,我只是沒想到,我最好的哥們……”
“被迷住了”
“嗯?”
“我只是被迷住了,不管是這桃林,還是她”林驍說
“因為被迷住了,所以想停留”
“嗯”錢川不再說話,看著眼前剛種下的桃樹,那小小的枝干,卻顯現(xiàn)出了堅定的信念,林驍笑著繼續(xù)說著
“我第一次見到子衿,就覺得她很是溫暖,應(yīng)該是個很溫暖善良的人”
“溫暖?果真情人眼中出西施”錢川說道
“她有我一定要愛的理由”林驍?shù)?,別人又怎么知道她身上有多少讓我愛的緣由,又或是,只因為是她,就是她了。
“還說我,你呢,為什么喜歡子清姐”錢川長舒一口氣,感慨道
“初次相見,啊……這個女人為什么如此悲傷,這樣的想法一直盤旋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想著初見時的周子清,他仍然心疼。
“你們以后兩個人之間不是只有愛情,更有雙方的家庭,也有現(xiàn)實的種種繁瑣,不再是你想做就去做的奮不顧身,更要多為彼此著想……”錢川突然交代道
“怎么那么不像你說出的話,聽起來像個結(jié)婚幾十年的老人家”林驍笑了
“子清,子清讓我跟你說的,臭小子,好好對子衿,不然你死定了,我也跟著遭殃”
“你不也接受了世俗的考驗,不也度過了嗎?”
“是啊,過去了”
“告訴子清姐我接旨了,我會好好做一個可以和她并肩的人,不論是在理想中還是處在現(xiàn)實里,我們都會努力的?!?p> 林驍舉起手中的啤酒與錢川碰了一下
“羨慕啊,周子衿,周子清”錢川望著坐在遠(yuǎn)處高處小山丘的人
“哎呦,每次看到她倆都覺得自己多余”林驍不滿的抱怨道
“可不是,管好你女朋友,我們家子清五句話三句半都是周子衿”錢川更是吃味
“我們子矜怎么了,你才是拉住你家周子清才對”
小山丘上,周子清看著子衿喝著啤酒的舒坦的伸展身子平躺在身后的平地上
“林驍很是慣著你,現(xiàn)在竟會為你再次種下桃樹”
看著這些天家門前已經(jīng)陸續(xù)重新被載上桃樹的那些空地,周子衿笑著瞇起雙眼點點頭,她真的被林驍慣起了,怕是要四肢不勤了
“子衿,你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后天”
“唉,雖說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也只是一次再正常不過的分別,我心中還是不舍,我最近時常想念小時候那些時光,想見面隨時可以見,那種感覺好似永遠(yuǎn)不會分離,可是,現(xiàn)在啊我們好似再也回不到那段為禍人間的時光對吧,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周子衿望著前方的小學(xué)校有些感慨。
周子衿瞥了她一眼,猛地灌下最后一口酒
“誰說的”將酒瓶正正的放在地上,起身隨意的拍拍身后的塵土,朝周子清伸出一只手
“我們走”
周子清慢慢將手遞了過去
“去哪?”
“為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