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凌宇從城主府出來后,就帶著柳飛星和水兒直奔黃毛住處而去。
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那黃毛一伙運氣不好。
凌宇到時,正巧那晚打劫他的三個人都在屋中。
他讓柳飛星和水兒一起出手,根本沒有費什么功夫,就把這三人都收拾了,凌宇還順便從屋中摸了些子彈和錢幣。
只是他對這些戰(zhàn)利品有些失望:“23銀元,太窮了吧。合用的子彈也只有五顆,唉……”
然后他又看了眼柳飛星道:“柳大哥,可以借清田城的大牢一用嗎?”
柳飛星立即說道:“這個簡單,我去說說就可以了?!?p> 凌宇一笑,說道:“我就知道將你借出來準(zhǔn)沒錯。”
……
借著柳飛星的面子,黃毛三人被順利關(guān)押進(jìn)大牢,按照凌宇的要求,三人一人一間牢房,分開關(guān)押。
凌宇將他們關(guān)押前,已經(jīng)基本了解過他們的情況了。
三人中為首的那個黃毛,名叫丁營,24歲,是年齡最大的一個,經(jīng)常與人組隊打劫,在清田城中算是小有名聲。
另一名青年則是高剛,23歲,來清田城有好幾年了,是丁營的“隊友”之一,也是城中有名的混混。
最后一名青年名為金池,20歲不到,兩三年前才到了清田城,倒是沒什么名聲。
而此時凌宇等人則站在牢房之外,還沒開始問莫爾頓的事情。
柳飛星看了眼凌宇,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凌宇道:“柳大哥先不要急。上次我偷聽他們談話的時候,聽到那個金池,應(yīng)該對莫爾頓有些不滿,我們正好可以下手?!?p> “哦?”柳飛星似有所悟道,“所以你要從他那里獲取情報?”
凌宇笑了笑,對水兒吩咐道:“水兒,你幫我去盯住那個金池,不要讓他發(fā)出任何聲音。”
水兒“嗯嗯”地點了下頭,就走入了金池的牢房。她剛進(jìn)去時,還能聽見金池罵了兩句什么,只是后來就再沒半點聲音傳出了。
凌宇對此很滿意,又對柳飛星說道:“柳大哥,那個高剛就麻煩你去拷問了,你可要用盡手段,一定逼他吐出實情啊。”
柳飛星不解道:“既然有金池在,為什么還要問那高剛?唉,也不是我不愿去,你知道的,我之前也拷問過不少章魚的人,但根本就問不出結(jié)果?!?p> 凌宇搖頭道:“金池年齡太小,加入章魚的時間也短,我擔(dān)心他知道的不多。而且,若只有他一個人開口,又如何確定情報的真假呢?”
柳飛星道:“說得也對,那我就去問那高剛,只是我可不敢保證能問出些什么?!?p> 凌宇笑道:“盡力就行。”
柳飛星嘆了口氣,便進(jìn)入了高剛的牢房中,顯然他對這種方式?jīng)]什么信心。
就在他進(jìn)去后沒多久,高剛的牢房中便傳出了慘叫聲,凌宇知道那是開始用刑了。而他自己只是在外面等著,待十分鐘后,才邁步走入了丁營的牢房中。
凌宇一進(jìn)來,就看見丁營的臉色不太好看,額頭上都是汗珠。
丁營見他進(jìn)來,立即喊道:“你、你想怎樣?那晚上我是搶了你的東西,可錢都……都花完了,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的。”
凌宇微微一笑,笑得很暖,配上他英俊的臉龐,更是讓人如沐春風(fēng),他緩緩說道:“那些錢我根本就不在意。”
“你不在意?那你把我綁在這里做什么?”丁營問道,“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
凌宇搖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我還需要你說出莫爾頓的情報?!?p> “什么莫爾頓?我不認(rèn)識!”丁營神色有些慌張。
凌宇道:“好啦,別裝了。你去找羅布那晚,我一路跟在你身后,到了你們的住處,也聽到你們說莫爾頓將有大行動,這都明明白白的事,有什么好裝的?”
丁營聞言,臉上煞白一片,艱難道:“就算這樣又如何?既然你都知道了,自然也應(yīng)該聽說過,作為章魚的成員,是絕不會開口供出莫爾頓的?!?p> “確實聽說過,但我覺得,那可不一定。”凌宇笑道,“你沒有聽到高剛的慘叫聲嗎?”
丁營道:“那又如何?他肯定什么都不會說?!?p> 凌宇道:“不,我問的不是這個。你想啊,左邊的牢房里關(guān)著高剛,他一直在叫,可右邊的牢房呢?”
丁營不明白他的意思:“右邊關(guān)的是金池,可這又怎么樣?”
“唉,我看你腦子不太好用。高剛既然在慘叫,那為什么金池沒有發(fā)出聲音呢?”
“莫非,莫非你把他殺了?”
“殺……你白癡吧?當(dāng)然不是!”凌宇有些無語,“我記得,金池對莫爾頓很是不滿吧?所以我剛才就去問過他了,當(dāng)他聽到高剛的叫聲后,嘩啦一下就將莫爾頓的事全都抖了出來?!?p> 丁營到這時才聽明白了,只不過他臉上還有些懷疑的神色,顯然沒有完全相信凌宇說的話。
他問道:“既然金池全都說了,那你還來問我做什么?”
“嘖,說你傻你還真傻?!绷栌畹?,“第一,我需要多問一份情報出來,好有個對照,不然我怎么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第二,我怕他還有什么沒說全的,想讓你做個補(bǔ)充。”
聽他這么一說,丁營顯然又多信了幾分,可臉上疑色仍然未消。正當(dāng)他猶豫不決時,一旁高剛的喊聲也越來越弱了。
凌宇知道這是因為柳飛星并沒盡力的緣故。
柳飛星早就拷問過不知道多少章魚成員了,所以深知不可能用刑罰來強(qiáng)迫這些人開口,自然就不會盡力而為。
但既然是凌宇的吩咐,柳飛星還是去試了一試,從結(jié)果來說,恐怕還是什么都沒問出來,然后柳飛星就放棄了。
凌宇雖然能猜到,卻對著丁營說道:“哦,看來你說章魚成員絕不會張口這事,也不盡然啊。這才多長時間啊,高剛就已經(jīng)不出聲了,你想到原因了嗎?”
丁營死盯著凌宇,也不說話。
凌宇笑道:“看來你也明白了。估計是他知道金池開口后,也放棄抵抗了吧?”
丁營聞言,他的神色更是難看,很明顯,他覺得這件事極有可能發(fā)生。
凌宇看出丁營已經(jīng)下了決心,差不多就要開口了,卻故意說道:“既然這樣,那我留著你也沒用了?!苯又统隽俗约旱能姷?,慢慢向丁營靠近。
丁營見到刀子拔出,大驚道:“你、你想做什么?!”
凌宇閉口不言。
“你,別過來!”
凌宇依然只是慢慢走著,很快就走到了丁營身前。
“我說,我什么都說!”
凌宇笑了笑,舉起手中的軍刀,嘆道:“可惜啊,你考慮的時間太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了?!?p> 眼見他手中的軍刀即將落下,丁營立即說道:“我知道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只見那軍刀揮下,在即將碰到丁營時方才停了下來。
凌宇開口道:“說說看,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