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文羨陽等人離開卡羅鎮(zhèn)后,依舊徑直向北行駛。
但沒過多久,他們?nèi)擞钟錾鲜聝毫耍灰婑R車行進的路線上,此時正圍了幾棵枯樹,旁邊還站了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文羨陽見此第一反應(yīng)就是,“此樹是我栽,此花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看樣子是遇上打劫的了。
果然那幾個大漢對著文羨陽三人的馬車叫道,“你們幾個,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交出來!”一邊說,他們還一邊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刀劍。
“七個近距離戰(zhàn)士?!?p> 文羨陽從窗口認真觀察了下幾個劫匪的特征,很自信地說道。
這個規(guī)模用來打劫倒也足夠了,但可惜他們遇上了不好惹的人物。
在這里提一下,在人族,魔法師是權(quán)富的象征,只有有錢有權(quán)的人才有資格去學(xué)習(xí)魔法。
因為學(xué)習(xí)魔法需要耗費材料,而材料的價值不言而喻,只有富人才消耗的起。
像西爾維亞魔法學(xué)院,也可以稱其為異世界的貴族學(xué)院,在這里的學(xué)費那可不是一個普通家庭負擔得起的,所以人族魔法師一向是不會因為錢財而跑去打劫的。
而這也是西爾維亞魔法學(xué)院不擺擂臺的原因之一,大家都是貴族,這要是打出了什么毛病,那可就不好處理了。
“怎么樣,有自信解決掉他們嗎?”
駕車老伯此時卻不咸不淡地回頭問道。
“……老伯,不是應(yīng)該你來解決他們的嗎?”
文羨陽這下傻眼了,聽駕車老伯的意思,是要讓自己一個人去對付他們?
“我來解決?憑什么?斯科坦丁-艾倫讓我送你們……又沒有讓我打架……這是另外的價錢……”
此時的駕車老伯活脫脫一個流氓無賴的樣子,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不好好地說。
最主要的是,他一邊說,一邊還挖著鼻屎。這……
要不是文羨陽清楚自己打不過這臭老頭,否則他一定會把這個臭無賴給一腳踢下去。
“唉唉唉,你們聽到?jīng)]有,快給我下來!”
這時那七個強盜明顯已經(jīng)不耐煩了,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想把文羨陽等人給揪下來。
文羨陽見此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剛一拉開門簾。
那些強盜前進的步伐明顯停頓了下來,見走出的不過是一個小毛孩子,這才放心大膽地繼續(xù)前進。
“小鬼,你就乖乖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交出來吧,免得受一頓皮肉之苦?!?p> 文羨陽剛一出來,劫匪們的目光就全集中在他身上了,因為一看文羨陽的服飾就知道這小鬼肯定有錢。
而駕車老伯明顯被他們忽略了,誰讓他穿的破破爛爛的,人也那么平淡無奇。
文羨陽直視七人,他很清楚,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窮苦出身,所以身強體壯、力大無窮,自己如果選擇近身搏斗那無異于肉包子打狗。
所以要想贏,只有用魔法。那七個劫匪看見文羨陽,明顯有些大意了,毫無顧忌地朝前走去。
“第喜嗯啥,封邊機喜。起陣!”
文羨陽悄悄計算著幾人的步伐,待他們走進施放距離后,手中立刻打出一個奇特的手勢,同時嘴中輕念咒語。
“嘶溜~”
瞬間,一個奇特的光影陣在七人腳下浮現(xiàn),如果有人能以上帝視角往下看,那他就會發(fā)現(xiàn)這光影陣勾畫出的,是一個巨大的蓮花。
但這蓮花卻與我們平常看見的那種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不同。
單就色調(diào)而言,它是由血紅色的光影勾勒而成,整個布局就顯得相當詭異恐怖,而當你認真細看時,你會發(fā)現(xiàn)這光影竟然還在蠕動,宛如一張血盆大口一般,不停地一閉一合,像是死亡在向你招手。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明顯讓七人愣了一下,看樣子他們并沒有多少和魔法師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這也就使得七個劫匪沒有一個逃了出來。
已經(jīng)被陣法籠罩的七人立刻抱團聚集在一起,想要共同抵御這魔法攻擊。
“可惡啊,這小鬼居然是個魔法師!”
“沒事,等咱們挺過這輪,一定要讓他好看!”
“對對對,魔法師,這票要是干成了,那可是大手筆!”
……
七人明顯又一次輕視了文羨陽,進了文羨陽的黑魔法-血蓮殺陣,還想出來?
此時的文羨陽明顯展現(xiàn)出了魔法師與戰(zhàn)士的差距,只要戰(zhàn)士失去了先手能力被魔法師給困住,那魔法師就可以宛如上帝般操縱他們的生死。
文羨陽聽著七人大言不慚的話,有些想笑,看樣子自己高估了他們。
他們?nèi)缃褚呀?jīng)被困在自己的血蓮殺陣中,只要自己想,自己可以隨手抹滅掉這七條人命。看他們的樣子,肯定也不會有什么背景,自然也就不會有任何人怪罪自己。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弱肉強食。如果今天他們碰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普通的小商販,那又會怎樣呢?
同情心,這是每一個穿越而來的主角必不可少的,因為他們之前生活的世界是那么的祥和,但在這里,同情心泛濫卻不是優(yōu)點而是缺點。
你生活在一個吃人的社會,那就請收起那些微不足道的同情心,因為那只會讓你隕命。
作為一個“老年人”,文羨陽很清楚這些道理,所以他緩緩伸出了左手,然后五指握緊!
與此同時,處在血蓮殺陣內(nèi)的七人立刻感受到了四周強烈的熱浪襲來,緊接著血蓮花半透明的花瓣就這么緩緩升起,將七人包裹其中。
七人當然也想沖出來,但無論使用什么方法,他們都沒辦法攻破這薄如羽翼的花瓣。
文羨陽冷漠注視著,只見那巨大的血蓮花內(nèi)部,宛如一個高功能的烤箱,將七個強盜緩緩溶解。
雖然聽不見那七個強盜撕心裂肺的叫喊,但依舊能從七人猙獰可怖的面孔上看出,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駕車老伯見此一幕,心悸地看著文羨陽此時的背影,這個小鬼還是人嗎?他自認自己在十三歲時,絕不會如這小鬼一般,如此心狠手辣。
呉乞
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能改變社會,大多數(shù)人都只能順應(yīng)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