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澤奪回白沃芙的芙蓉玉釵,假裝嘆了口氣,道:“看來,是微臣想多了?!?p> 明鳶正言:“雖然我不相信小芙會真的跟了你,如果這是真的,請你一定要對小芙好?!?p> “我是真的喜歡她,我會對她好的?!陛d澤這話是真是假,他自己現在都分辨不清了。
“嗯?!?p> 明鳶不愿意多言,便匆匆告辭了。
暮色沉沉,李德盛備了車馬,載湉仍然跪在醇親王棺槨旁,目光呆滯,不愿意離開,無奈之下,李德盛只好求明鳶去勸慰皇上。
明鳶繞后,走到醇親王棺槨前,跪在地上,磕頭跪拜,道:“醇王爺,您走好?!?p> 載湉聽見明鳶的聲音,轉過頭看向她,仍然沒有說話,明鳶湊上前去,對載湉說道:“皇上,該回宮了?!?p> 載湉抬頭,看著昏黃的天,是啊,該回宮了,回那個冰冷的皇宮,他,愛心覺羅·載湉,本應是個逍遙快活的貝勒爺,如今呢,他是個被束頭束尾的傀儡皇帝,他不想回到那個冰冷的皇宮!
最是凄凄滿哀情,載湉的一個眼神,明鳶就懂得,她雖不能感同身受,但卻早已哀痛入骨,她道:“奴才陪著皇上,皇上若不想回去,那咱們就不回去了?!?p> 外面的李德盛真是急得要命,他本是想著要明鳶去做說客的,哪成想珍小主竟然由著皇上的性子,讓他胡來,這可如何是好啊。
既然珍小主靠不住,李德盛便去求大福晉葉赫那拉氏,皇上的生母出馬,這會總可以了吧。
大福晉一進去,就看見載湉與明鳶一道跪著,在給醇親王燒紙錢,大福晉走過去,跟她們一起燒著紙錢,看著火光,大福晉道,“七爺啊,您看看您這孝順的兒子,這么晚了還在這守著,您也可以安心走了吧?!?p> 這大福晉也是凄慘,她與醇親王誕有四子一女,除了載湉,其他的子女都早夭了,就剩這么一個兒子,還過繼給了自己的親姐姐,現在連丈夫也離她而去了,別看她現在平平淡淡的,事實上,她才是最悲傷的一個。
大福晉看向跪在一旁的明鳶,伸出手,道:“鳶兒,到額娘這里來。”
她是個明白人,載湉不管是出入各處,都會帶著他的這個妃子,大福晉看得出來,載湉非常喜歡明鳶,只要是自己兒子喜歡的,她也喜歡。
大福晉摸著明鳶的手,白嫩細膩,果然美人兒哪里都美,這時,她把自己手臂上的流云翡翠玉鐲套在明鳶的手臂上。
明鳶一驚,問:“額娘,這...這...這是?”
大福晉笑了笑,“這是醇王爺送給額娘的流云翡翠玉鐲,今日額娘送給鳶兒,日后皇上獨自一人在皇宮,還需要我們家鳶兒多多照拂。”
“這...這太貴重了~”這流云玉鐲可是醇親王與大福晉的定情之物,想到這,明鳶頓時感覺自己的手臂在發(fā)燙,她不知如何是好,轉頭尋求載湉的幫助。
載湉起了身,道:“鳶兒,既然是額娘給的,你便收下吧?!?p> 大福晉也和藹的看著鳶兒,道:“額娘老了,稱不上這玉鐲了,給鳶兒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