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只留下盛怒的載澤和破碎不堪的白沃芙。
載澤這個人,雖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會做這樣不光彩的事,那么多人禍害一個姑娘實在是說不過去,他很憤怒,但并不是因為卜化卜明他們糟蹋了白沃芙,而是他們背地里搞小動作,弄了那么多人來,這要是傳出去,他皇家的顏面往哪里放?
他看著地上虛弱的白沃芙,嘆了口氣,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或許是因為愧疚,白沃芙肩膀上的芙蓉胎記深深的印在了載澤的心里。
巧合的是,載澤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甚至是他的臉也印在了白沃芙的心里,藥效的發(fā)作讓白沃芙產(chǎn)生幻覺,記憶混亂,讓白沃芙確信,那個要了他半條命的人,就是載澤。
后來,李爾得到消息,說那日的芙蓉姑娘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為了堵住悠悠之口,載澤可是花了不少錢,才平息此事。
這件事之后,載澤就再也沒去過京角的那家娼妓院,白沃芙的面孔慢慢的在在他的腦海中愈來愈模糊,只有這個芙蓉花胎記,讓他記得當(dāng)初因為一時疏忽釀下的悲劇。
......
載澤手里拿著衣物,回了神,他仔細(xì)端詳著白沃芙肩膀上的這塊胎記,真的是太像了,這一瞬間,載澤害怕了。
從一開始,白沃芙就極其排斥他,厭惡他,而他卻總覺得白沃芙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卻又說不上來。
如果白沃芙真的是當(dāng)年的芙蓉姑娘,那之前的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但是不對呀,當(dāng)年的芙蓉姑娘不是已經(jīng)慘死了嗎?載澤百思難解。
外面的雪停了,白沃芙也醒來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也沒有說什么,她艱難的支撐起身體,還不等說話。
載澤就告訴她,道:“你爹的事情已經(jīng)安頓好了,你可以放心了。”
白沃芙心中一陣酸澀,道:“謝謝?!?p> 一片寂靜,一夜過后,白沃芙收斂了自己的心氣兒,載澤也變得和善起來,他看著面前的女孩兒,終于還是開口了,道:“小芙,我們曾經(jīng)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白沃芙嗤笑,“大人您這是說的哪里的話,奴婢這樣不起眼兒的人,怎么可能會見過大人您呢?”
“想來也是我記錯了吧。”載澤自嘲的搖頭。
在白沃芙心里,載澤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至于白沃芙為什么不將真相告知載澤,很重要一部分原因是她害怕,她害怕別人知道她曾經(jīng)的身份,同時她也心涼,對于她而言,載澤的出現(xiàn)造就了她這一生的恥辱,她牢牢地記著載澤,可是載澤卻將她忘了個干凈,對曾經(jīng)的是毫無悔過之心。
她能不恨嗎?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白沃芙跟明鳶不同,明鳶的自信與底氣是她兒時就養(yǎng)成了的,但是白沃芙呢,她什么都沒有,她只想茍活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這世界偏偏不讓她如愿。
白沃芙的眼眶紅潤起來,她對載澤說道:“恐怕是大人記錯了吧,時候不早了,奴婢就先告退了。”
“我救了你爹,你一晚上就把我打發(fā)了?”載澤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