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珩看到秦紹就想起了他竟然要求娶自己,明明美妾如云卻偏要和她過不去,葉珩心里裝著火氣就朝著秦紹過去了。
“呦!世子這么早來買香料???”
葉珩人未至聲先到,不過讓人聽的有些嗆。
秦紹轉身看向葉珩的眼神依舊淡然,一點都沒有被葉珩的突然出聲而嚇到,也沒有什么驚訝的表情。
“美人兒怕熱,就早早的出來了,真巧,在這里遇見了你。”
秦紹摟著身邊的女子寵溺的說著,和葉珩算是打了個招呼。
葉珩看著秦紹說話間將那女子樓的更緊了些,這讓葉珩忍不住想翻白眼,實在是沒眼看,就這樣的人,還想要求娶自己,做夢!
葉珩沒好氣的說道:“不巧,這是我家的鋪子,王府不是要來求娶我了嗎?怎的會不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家產幾何?”
葉珩這句話一出口,身邊就有好幾個人投來異樣的眼神,也是,王府求娶她的事情葉老爺并沒有對其他人說,所以,就算是自家的店鋪里也是沒有人知道的。
此刻這樣驚天的消息被葉珩自己給說了出來,那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店鋪上到掌柜下到伙計,全部都像吃雞蛋噎住了一般看著葉珩和秦紹。
葉珩并沒有在意旁人的眼光,眾目睽睽下盯著秦紹,很是疑惑道:“你為何要娶我?”
秦紹被葉珩問的一怔,旋即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我要娶你?我只是跟家里的老頭子提了你一句,覺得你很有意思,他竟然就去求親了,真的是自作主張,以為自己很了解我一樣。”
秦紹的話讓葉珩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還有一種失望感從心底升了起來。
原來不是他主張要娶葉珩的,這個時候店里的人們臉上又是一副看戲的神態(tài)了,不管是誰的戲,先看了再說。
葉珩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個秦紹未免也太狂妄了些,竟然并沒有將她放在眼里,火氣就這樣熊熊燃燒了起來。
瞪了秦紹一眼,葉珩走到秦紹面前,幾乎快碰到他的腳尖了才站住,仰著頭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秦紹,葉珩用鼻尖對著他道:“怎么,你不喜歡我嗎?”
“嘶~”
霎時間這店鋪里就只能聽到一聲聲倒吸涼氣的聲音,還有那掉了一地的眼珠子,看戲的人們這個時候都快要覺得自己是不是聾了或者是瞎了,剛剛秦紹明明說了求娶不是他的本意,可是大姑娘卻湊上去問人家喜不喜歡她。
“嘖嘖嘖~大姑娘果然如傳聞那樣,是有點不太正常?!?p> 這時人們的心里又生出了這樣的想法,以前很多都只是聽說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p> 葉珩的這一舉動著實是嚇到了不少人,可更多的人卻有些原來如此的感覺,心里還偷偷覺得有些可惜。
看著眼前如此強勢和咄咄逼人的葉珩,秦紹嘴角的笑意減淡了許多,他開始認真的思考并好奇起來,這葉大姑娘到底是何許人也,面對他竟然也不露怯,也沒有諂媚,甚至還有些氣勢凌人,這看起來并不是因為傻,而是從骨子里流露出來的,這讓秦紹覺得很有意思。
人人都知道他秦紹是平南王世子,也知道他是個風流的紈绔子弟,沒有姑娘真真愿意青睞他,對他或是畏懼,或是仰慕,或是諂媚,可是像葉珩這樣的他卻是第一次見,人們都覬覦他的身份卻又瞧不起他這個人,可是葉珩卻好像并不在意他的身份,但好像也不喜歡他這個人。
秦紹看著葉珩的眼睛,微微俯下身,很是嚴肅道:“喜歡,從現在開始,我喜歡你了。”
店里又是一陣抽氣聲,甚至有些人都要掐自己人中了。
葉珩卻是皺著眉頭有些嫌惡的回了一句:“誰稀罕你的喜歡,你要是喜歡就親自上門提親,別只打發(fā)個媒婆來,算怎么回事?怎的,看不起我這商賈之女的身份?”
完了完了,店里的人們都開始有些懊惱剛才為什么不攔著點大姑娘,只顧著看熱鬧了,這下好了,大姑娘幾句話就和別人私定了終身,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對方可是那個出了名的風流世子啊,這下完了,事情出在店里,讓他們怎么向葉老爺交代。
秦紹沒有惱怒,依舊認真道:“怎么會,只要是我喜歡的,不管你是商賈還是乞丐,我的世子妃只要是我喜歡的就行?!?p> 葉珩點點頭不再與秦紹廢話,自顧自的走到旁邊開始挑選香料,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只是鶯兒燕兒都要被葉珩給嚇死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葉珩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還記得剛才說了些什么嗎?”
看著鶯兒小心試探的表情,葉珩有些惱怒,現在她雖然是重生了,可是卻是個傻子,她當然不傻,可總有人將她當做傻子,就連身邊最親近的丫頭都是這樣,讓人很是煩惱。
“知道啊,讓平南王世子親自上門求娶我?!?p> 葉珩依舊挑揀著香料,說話的語氣冷冰冰的,鶯兒不禁打了個寒顫,此刻她對著自家姑娘竟然有種畏懼的感覺。
姑娘變了,這是鶯兒心中第一時間冒出來的想法,這個想法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覺得自家的姑娘好像變了,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雖然還是那個姑娘,可是性格不一樣了,還會了許多的本事,感覺聰明了不少。
剛開始她很開心,以為姑娘是徹底大好了,可是時間久了她卻有些開心不起來了,她跟著姑娘的時間也不短了,姑娘的那些脾氣秉性和喜好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最近她卻有些覺得自己不了解自家姑娘了。
比如姑娘從來不喜歡薄荷,只要聞一下都說肚子涼,可是現在姑娘卻很喜歡,甚至還將薄荷粉放在香爐里,她也問過葉珩,可是她卻說,許是生了一場病,連習性都有些變了,以前不喜歡的現在卻并不排斥了,有些還很喜歡。
葉珩挑了一樣香料轉過身準備讓鶯兒收起來,卻發(fā)現她正有些畏懼的縮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葉珩心里一跳,她就知道鶯兒是個心思極細的,很容易對自己生疑,之前已經疑惑很多了,看她現在的樣子肯定又在疑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