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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屆太子不及格

第七章 刀子所2

這屆太子不及格 人間AI 2041 2020-04-19 08:05:18

  誰知,刀子匠只是拿刀開了一壇酒的封口,猛地喝了一大口給自己壯膽,又再飲一口,盡數(shù)噴到刀面上,引燭火對刀子進(jìn)行燎烤。

  原來,只是先給刀子進(jìn)行消毒,還不到動手的時候。

  金山起初十分慌張,刀子匠的飲酒讓她從極度驚恐中回過神來。她怕什么,刀子匠割開她的褲子后會發(fā)現(xiàn)金山是一個女人。那當(dāng)內(nèi)侍的事情也就不能作數(shù),就是把銀子都賠出來,難道君王還能因為她男扮女裝被債主賣到內(nèi)侍監(jiān)而砍了她?

  然而,就在此時,刀子匠一頭栽倒在地上,像是醉酒倒地,接著有什么東西從金山身后的窗戶中飛進(jìn),打滅了蠟燭。

  金山渾身被綁著,無法大幅度的回頭看,只覺自己眼前一黑,數(shù)息之后有人從窗戶里進(jìn)來。

  面對突然變故,金山瞠目結(jié)舌,只想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看清是誰悄無聲息地進(jìn)來了。卻見自己眼前的黑暗更加濃重,原來那人竟然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跟前。

  金山張嘴剛想呼喊,腿根處便一陣劇痛,血液急涌而出,整條腿被浸泡在溫?zé)岬囊后w里。

  金山雙手雙腳皆被捆綁,想要用手指捂住傷口都無能為力。那個人割傷了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根部,受傷卻無法處理傷口,只能被綁著任憑鮮血流淌,金山心生出孤寂凄涼之感。

  但她不認(rèn)命,就算要死也得喊兩聲讓人聽聽?!鞍“。∧闶钦l!?。 ?p>  她才一張嘴就有藥灌進(jìn)喉嚨。金山被灌得咳嗽連連,那藥水的味道甚是奇怪,入口冰涼,進(jìn)入喉嚨卻如同烈酒一般灼燒。

  “咳咳,你給我喝的什么?你想干什么?”金山啞著嗓子質(zhì)問。一陣劇烈地咳嗽淹沒了金山還想問的話,這藥水嗆得她快把心肺咳出來了。

  一陣風(fēng)從金山身邊吹過,金山眼前的黑暗淡了些,是那個人從她的身邊走過。

  似乎遠(yuǎn)遠(yuǎn)地有一個溫柔的中年女人說:“好好想想,你是誰?將來的答案就藏在過去的秘密里?!?p>  她遙遙的話語似乎有魔力,讓大腿根受傷的金山昏昏欲睡。

  金山努力的想要張開自己無力的雙眼,眼皮卻越來越沉重,她想要扭頭感覺那個女人消失的方向,無奈頭也變得極為沉重。

  金山明白過來,那個人給她灌的湯藥有問題,很可能是桌上的麻沸散......

  最終,金山再也無法堅持住,她墜入暮靄沉沉的黑暗中,好似一葉無根的小舟在海面上飄飄蕩蕩,沒有帆也沒有漿,不知該去向何處......

  金山在夢里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宅子,白石臺階,左右一望,圍山墻都是雪白的粉墻,下面石階隨山勢砌去。

  金山心想,圍山砌得墻就要不少好磚塊,這架勢得是大戶人家吧,正想著,迎面一帶翠嶂。

  金山爬上了青山,山上的小路雖然狹窄卻十分干凈,想來常有人打掃。

  小路的盡頭是一座小樓,慢慢地走進(jìn)去,會發(fā)現(xiàn)里面有好多女孩。那些女孩都在四、五歲上下,在大聲的哭泣,如同春天的野貓叫的嘶啞難聽。

  金山走過去凝視其中一個,一些血液突然女孩的嘴里流出來,悄悄的漫過她的腳裸、小腿,一直到漫過金山的頭頂。金山在濃稠的液體中卻能順暢的呼吸,在那些溫?zé)岬囊后w里游泳。只是這越來越濃的黑暗讓她無所適從。

  她覺得自己在這里,同時也在那里,好像那些流出血液的女孩都是她自己。她在此端,亦在彼端。到底在哪里,等到終了結(jié)束的時候便會知曉。

  在溫?zé)嵋后w的包裹中,她看見了一個美麗的女人,雖然她不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但是憑著感覺金山知道那是娘。

  是娘,是李舒爾的娘。娘的樣子一點(diǎn)也沒有變,一直是她心里的樣子。

  十五年來,這是金山第一次做夢夢見自己的親娘,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娘長什么樣子,但在這個晦暗不明的夜晚,在這個神奇的夜晚記起了自己的娘。一經(jīng)想起,娘的臉龐開始變得熟悉,好像這么些年來她從未離開過。

  金山做著深沉的夢境,直到她被抬出去的時候依舊在做夢。完全不知道昨晚給她“閹割”刀子匠有多么的懊惱。

  刀子匠在金山昏迷不醒被抬出去的時候,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他竟然因為貪杯在醉酒的時候,對金山動刀,如果自己沒有準(zhǔn)頭,這孩子隨時都會死去。

  那是他以為的,他以為自己在喝醉斷片時把佘金山閹割了。

  刀子匠起初懷疑酒有問題,可是這酒是他親自拆封的,第二天再喝下也沒有問題。當(dāng)看到金山雖然沒有醒轉(zhuǎn),但是卻呼吸均勻,刀子匠終于放下了負(fù)罪感。

  說什么呢?如果刀子匠將昨晚的古怪之處上報,那他會失去他賴以生存的飯碗,他又沒有別的手藝。這門手藝是他從他爹那里傳來的。他只管閹,至于閹的干凈還是不干凈,自有內(nèi)侍監(jiān)來定奪。

  此后的一個月,金山都在內(nèi)侍監(jiān)安排的外房里養(yǎng)傷,新的內(nèi)侍在進(jìn)宮接受檢查前須得養(yǎng)足一個月。

  期間,金山托人給養(yǎng)母和妹妹帶話和銀子,說自己離開凌盛國去苝夷販書去了。那里紙質(zhì)書少,生意好做,短則一月,長則三月就能回家,讓母親和妹妹不必?fù)?dān)心。

  她沒有提起這段風(fēng)波,知道自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她拿債主錢珍以及他的打手武四兒、張青甲毫無辦法。不過,她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金山?jīng)]有了外債,又有余糧,告知了母親和妹妹后再無其他的心事,便安養(yǎng)起來。

  而太子在這一個月里多次到訪茶館卻一無所獲,便私自動用東宮禁衛(wèi)查找玉書君的下落,得知玉書君的書都是由一個小小書販在賣,而這名書販已經(jīng)許久未見。

  只得又從書籍的排版入手,查證《食血者軼事錄》僅僅為手抄本,根本沒有排版一說。

  太子頓覺如同大海撈針,渺渺茫茫,便將對玉書君的尋找一事暫時放下,轉(zhuǎn)而尋找同類寫食血者有關(guān)的其他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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