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那圓形石臺上的竟然是三具尸體,不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這三個人的皮膚和樣貌都栩栩如生,如果不是沒有了呼吸,還真的會以為是睡著了。
其中兩個男性都是三十多歲的樣子,可等看到那女人的臉時,我腦子里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同時心中充滿了疑惑。
在這石臺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工廠的女廠長李菲菲,可李菲菲不是在工廠里么?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還是一具尸體。
思索半天后忽然腦中想到了些什么,自己臨走前這李菲菲為什么要射一下這弩箭,為什么離開前還好好的,到了自己手里那扳機卻斷裂了。
想到這些我突然想明白了,那工廠里的李菲菲一定就是那大蟲子的同伙兒,此時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李菲菲,身邊的那兩具男性尸體應該就是之前神秘失蹤的那兩個工人。
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是一陣的后怕,自己居然一直跟兇手待在一起,她先是弄壞了弩箭,讓我失去武器,哪怕是碰到了這大肉蟲子,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在她的眼里我肯定是斗不過這大肉蟲子的。
但千算萬算她還是小看了我并高估了那大蟲子,可她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呢,隨后便將目光放在了三居尸體上打量了起來,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有啥不對勁的地方。
在我滿腦子疑惑的時候,那李菲菲的肚子開始輕微的蠕動了起來,見到這一幕有些好奇的走過去將她的衣服撩開,將肚子露了出來,就看到那肚皮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活動著,隨時都要破開肚皮爬出來一樣。
于此同時,那兩具男性尸體的肚子也開始了那種蠕動,因為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連忙向后退了幾步,從身后箭胡里抽出了一支箭矢拿在了手里,警惕的盯著那三具尸體的肚子。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就看見那三具尸體原本不停蠕動的肚皮幾乎同時裂開,隨后一條一條拇指粗細的肥蟲子從里面爬了出來。
除了體型比較小和背上并沒有翅膀,幾乎和那大肉蟲子一模一樣,這些蟲子不斷的從那三具尸體中爬出來,足足有上百只,那場面要是有潔癖或者密集恐懼癥的人估計能被活活惡心死。
隨后更惡心的一幕出現了,這些蟲子開始互相的撕咬起來并不斷的吞噬著彼此的血肉,看的我一個勁的反胃吐酸水。
到了最后這群蟲子互相殘殺的也差不多了,那石臺上緊緊只剩下了一條,不過體型卻是大了不少,足有一個成年人的大腿粗細,背部也出現了兩個凸起的鼓包。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這三具尸體是用來飼養(yǎng)這些惡心的蟲子用的,不過看到眼前這個蟲子,一股邪火就沖上了腦子。
這些歹毒的人,為了搞出這些邪惡的惡心東西,竟然完全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誰沒有家人,特別是這樣的工人,出來工作只是為了一日三餐養(yǎng)家糊口,卻慘遭殺害。
走過去來到石臺前,舉起了手中的箭矢就刺在了那蟲子的腦袋上,就見它那身體掙扎了幾下后就癱軟了下來一動也不動了。
做完這一切后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自己到底要怎么出去才好,如今洞口已經被堵死,唯一的出口就是石臺上方的那個窟窿,可那距離地面實在太遠了,先不說爬不上去,就算是能爬上去,那泥土能撐住自己的身體么。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眼角余光無意間發(fā)現這石臺的中間位置竟然是方形的石板,并不是和這石臺一體,爬上去將三具尸體挪到了地上,用手敲了敲,里面?zhèn)鱽砹丝帐幨幍穆曇?,顯然這下面是空的。
發(fā)現了這個我是大喜過望,很有可能這石臺里面有出去的出口,急忙跳下了石臺,走到一旁搬起了一塊大石頭對著那石板就砸了過去。
“砰,砰,砰”一下兩下三下,終于在我快要用盡力氣的時候,石板上開始出現了裂紋,見就要大功告成,抬起石頭再一次用力的砸了上去。
“咔嚓”一聲響了起來,石板被砸的四分五裂掉落了下去,發(fā)出了一陣嘁哩喀喳的響聲,與此同時,在那石板原本覆蓋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方形的入口,入口下面是用石塊堆砌的簡陋臺階。
打開頭上的強光頭燈,往里照了照,并沒有發(fā)現有什么危險,直接就跳了下去,這個通道里空間并不大。
剛開始進去的時候還好,可越走這通達就越矮,最后只能丟掉后背上背著的箭胡一點一點的往外爬,并祈禱著千萬不要塌下來。
爬了一會后,我的身體已經是有些支撐不住了,肚子也嘰里咕嚕的叫喚了起來,本來就因為胳膊上的傷失血過多,如今又是饑餓難耐,身上更是沒了力氣。
于是干脆停了下來,閉上了眼睛休息以后,等恢復一點體力后再往前爬,就當我閉上眼睛,一切都變的異常的安靜。
耳中也聽到了一絲輕微的水流聲,聽到這個聲音后也沒有心情休息了,繼續(xù)吃力的開始一點一點往前爬,因為既然能夠聽得到水流聲,那就證明這出口應該不會太遠了。
隨著不斷的前進,實在的泥土也變的越來越潮濕,那水流聲傳進耳朵也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
這就像一個馬上就要渴死在沙漠里的人,突然發(fā)現了一片綠洲,此時的我對活著的渴望越來越強烈,身體好像不知疲憊的往前不斷的爬行,在不知道爬了多久后,終于到了出口。
這出口的下面正是一條水流湍急的地下河,此時頭上的強光頭燈開始變的越來越暗淡,不敢再有什么顧忌,如果在這種地方失去了光亮,伸手不見五指那肯定是必死無疑。
爬出了地洞后身體直接掉進了那湍急的水流中,剛一進入水中的瞬間,那冰冷的水流讓我清醒了一些。
好在這水并不深,差不多只到腰部,不過由于這水里太過湍急,身體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就被卷了進去,再喝了好幾口水之后這才稍微的保持住了身體的平衡。
可能是河流多年流動的原因,河低并沒有什么障礙物,一路用這我那狗刨式游泳方式順流而下,盡量保持著身體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