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我看到畫這符所需要的材料是什么的時候,有懵逼了,處女血,處男血,朱砂,童子尿,鍋底灰,不愧名字這么響亮,材料都要的這么奇葩。
這童子尿處男血我自己倒是就可以解決,朱砂鄭乾調(diào)完材料很剩下很多,這鍋底灰有點難辦,這村長家和城里沒啥區(qū)別,哪里還有燒柴火的大鍋,處女血就更難辦了。
就在我這正干著急的時候,小雨提這個水壺從門口經(jīng)過,看見她我是直接就跟了上去,她呢正拿著水壺給樓上的一些綠色植物澆水呢。
其實現(xiàn)在我對她也沒什么害怕的情緒了,先不說她和小雨奶奶是不是真的被借尸還魂還是我們的猜想,畢竟沒親眼看見不是,而且我也看得出來她對我是真的沒什么惡意,于是我就悄悄的走到了他身邊,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哎呀,相公,你就知道欺負人家?!?p> 聽著這嬌羞的聲音我這小心臟是一顫,心想“哼,你就裝吧你?!辈贿^畢竟是有事找她幫忙,我也只能委屈自己用一個美男計了。
“哎,小雨,你為什么老喜歡叫相公,現(xiàn)在這社會不是只有打麻將里才有相公么?”
“哼,不解風情,現(xiàn)在古裝的電視劇不都是相公么,你不會覺得很浪漫么?我叫你相公,你叫我娘子,好幸福啊?!?p> 看著她那激動的小臉,我是越來越覺得我們之前的猜想都是錯誤的,這明明就是一個很可愛,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嘛。
當然了,我這次找她顯然不是為了泡妞的,“小雨啊,我問你個事兒唄?”
“什么事兒啊?!?p> “你能不能幫我找一點鍋底灰來,我一會畫符要用。”
就見她有點疑惑的看著我,原本激動的臉上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你要那東西干什么,不會是想對付我吧?”
都說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都快,看來還真是這么回事,不過聽她這話,顯然是承認了自己并不是一個人類,我生怕她會干出對我不利的事情忙解釋。
“你看你想啥呢,你這一個大活人,那符能對你有什么效果,這不是晚上要去抓旱魃么,我想畫點符防身啊,難道你想變寡婦不成?”說完我還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
見我一臉的溫柔,她這才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對我說“那東西家里沒有,我可以去附近鄰居家弄到,你著急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要點去,你幫我把花澆了。”她說完就把手里的水壺遞給了我,轉(zhuǎn)身就要往樓下走。
我一看她要走,連忙過去拉住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內(nèi),內(nèi)個小雨啊,我問你個問題,最后一個,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聽了之后不許生氣不準打我。”
小雨見我這副模樣是又好氣又好笑的嬌嗔道“有話就問唄,干嘛婆婆媽媽的,我還能吃了你不成?!?p> “那我可問了啊,那個,你還是不是,是不是處,處女?!边@等我艱難的問出這句話后,就見小雨的臉騰一下子就紅了,而我呢,也沒好到哪去,弄得臉跟猴屁股一樣紅。
我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腳底下已經(jīng)是開始蓄力,如果情況不妙,自己也好可以拔腿就跑,然而小雨好像并沒有生氣的意思。
“人家還沒成親呢,肯定是啊,我會把第一次都留給相公的?!闭f完是羞紅了臉低下了頭,這讓我有點莫名其妙,這到底是女鬼還是小雨呢,又或者是這女鬼本身就很溫柔呢。
不過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疑惑,又問道“那你能不能給我點你的血?”
就見小雨聽完我的話,臉色更紅了,兩只小手正抓著衣角使勁兒的揉搓著“相公你好討厭,人家內(nèi)個還要過幾天才能來呢?!?p> 她這么一說我也是挺尷尬的,知道是她誤會想歪了,只能好好和她解釋一下“不是那個血,就你身上普通的血就行,不用太多一點點就夠了?!?p> “那好吧,你等我一會,我先去要點鍋底灰,一會一起拿給你?!闭f完是一路小跑的就離開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如果真有這樣一個老婆其實也不賴嘛,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暗罵自己沒定力,看來真的是單身久了,也不知道挑食,看見母的就特么容易沖動。
小雨走后我是澆了一遍花花草草就又回到了鄭乾的房間,拿了一張干凈的黃紙,用毛筆沾水就在那開始練習,本以為看著不算太復(fù)雜的符咒以我的頭腦應(yīng)該是問題不大,可是真的集中精神畫起來卻是讓我腦子都要炸了。
每一次畫完,那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兒的,我正一心一意的專心練習,鄭乾看不下去了“哎哎哎,你特么干啥呢,別給老子瞎禍害符紙,都被你禍害光了,用啥抓旱魃。”
“嚷嚷什么,那不是還有一堆呢,我用點怎么了,要是能畫出來符,咱們的勝算也大很多不是?!?p> 他聽我這么一說,突然笑了“我說你怎么就這么天真,你知道畫一道符出來要耗費多少精力,就你那點能耐,沒事還是畫王八去吧?!?p> “嘿,你瞧不起誰呢,你等我畫出來的,到時候讓你見識一下小爺?shù)膮柡??!?p> 就見鄭乾斜眼看了我一眼,一副輕蔑的模樣“行,我看看你能畫出個什么玩意來,到時候別打旱魃沒用把自己搭里邊?!闭f完他又繼續(xù)專心畫起了符,我呢也繼續(xù)練習,畢竟熟能生巧,我還就是個較真的性格,你越說我不行,我就越要硬起來給你看。
不多一會,就見小雨端著個小碗兒走了進來,另一只手里面還拎著個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裝的正是黑漆漆的鍋底灰。
而此時她的小臉兒上也是一道兒一道兒的黑色痕跡,弄得跟小花貓兒一樣很是可愛,我走過去用手把她臉上的灰擦干凈,而當我看到她那端著碗的手,此時正用一塊紗布包裹著,說真的,我這心里有些疼,不管這小雨是人也好,是女鬼也罷,他對我真的是很好了。
接過這些東西,對著她說了幾句關(guān)心的話,我是奔著衛(wèi)生間就去了,細節(jié)我就不多說了,大家腦補一下就好了。
我是端著這一碗紅褐色像漿糊一樣的東西就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去來到了鄭乾的房間,等我剛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就見鄭乾突然就皺起了眉頭。
“哎呀臥槽,你這是弄得什么玩意,又腥又騷的這股子味兒,真特么的惡心?!闭f完他直接用手捏住了鼻子,一臉看傻逼的表情。
“這你就不懂了吧,祖?zhèn)髅胤?,專治各種疑難雜癥,喝了還能補腎壯陽,強身健體美容養(yǎng)顏,我覺得這東西特別適合你,來,給你喝一口補補身子。”說完我是端著碗就往他嘴邊遞。
他看著這碗東西距離他越來越近,氣急敗壞的罵道“去你大爺?shù)?,回家給你爹喝去,讓你爹好好補補給你弄幾個弟弟妹妹?!?p> 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暗笑“哼,和我斗,惡心不死你?!蔽铱此R完我就沒有想要在搭理我的意思,也就把碗放在桌子上準備畫我的破陽滅陰符。
隨著一張一張的畫下來,我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可能是精神太過集中了,感覺腦仁兒都有點發(fā)疼了。
此時在我的桌面上和地上到處都是一個一個被揉搓的不成樣子的黃色小紙團,這是我畫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成果,然而一張成功的都沒有,眼看好不容易弄的材料都要用完了,我總不能再去找小雨要血吧,那樣就太沒良心了。
看著還在專心畫符的鄭乾,旁邊已經(jīng)放著幾十張畫好的符咒,我心里這個酸啊,這看上去沒頭沒腦的傻大個都能畫這么多,然而自我感覺良好天生麗質(zhì)的我居然一張都沒畫出來。
“哎,鄭乾,你說怎么為啥放著容易的事兒不干非要和那旱魃硬拼?”
鄭乾聽到我的話明顯一愣,疑惑的問道“啥簡單的事?”
我呢就和他解釋了起來“你看哈,既然都知道那旱魃是劉寡婦她老公劉二變的,你說怎么為啥不直接去給他挖出來處理了?”
就見鄭乾白了我一眼,看白癡一樣看著我“你沒睡醒吧,沒事多讀讀書,不然出去了被人笑話,知道的人家覺得你是真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當?shù)臎]把你教好呢?!?p> “滾滾滾,少特么占老子便宜,我說的有啥不對嗎?”
“大白天的,你挖出來能怎么樣,棺材蓋都被里面的尸氣給吸住了,你就是累出屎來也別想打開?!?p> 我聽他這么一說有點不樂意了“你之前不是說來了挖出來燒了就行了嗎?你特么的又坑我?”
“那時候這玩意不還沒出來吃血食么,現(xiàn)在吃了活物的血肯定尸氣成倍的漲啊,行了,別和我說話,老子忙著呢?!?p> “切,誰稀罕搭理你?!蔽艺f完這句話又開始畫符了,都說熟能生巧,這句話是一點都沒錯,終于在我勤奮的努力下,一張破陽滅陰符,被我畫了出來,正靜靜的躺在我的手心里。
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想要跟鄭乾炫耀的時候,放在床上的背包“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我這才想起來,黃二毛這貨還在背包里呢。
把符咒小心翼翼的放在兜里,趕忙走過去把背包打開,就見黃二毛混身的黃毛兒濕漉漉的,顯然是在這背包里不通風給捂得。
就見它緩緩的從背包里爬了出來,小爪子指著我的鼻子,有氣無力的罵道“不孝子啊,你是想悶死你爹我好繼承遺產(chǎ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