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離兒同慕容令兄弟倆喝了酒,踉踉蹌蹌下了馬車,那兄弟倆也早已經(jīng)是喝的不省人事,幸好一早便喚了家仆在外等候,三個人這才能平安各自歸家,不然怕是要就這么醉在酒肆里面了。
沅離兒見馬車行遠(yuǎn),自己也踉蹌著往家中走去,這一抬頭,才注意到門口站著一個人,沅離兒歪著腦袋仔細(xì)走近了一瞧,正是苻堅,瞧他此刻這臉色并不好看。
沅離兒下午當(dāng)真同慕容令兄弟倆喝多了,這會兒酒勁兒還沒去,笑看著苻堅,“你怎么來了?我是不是眼花了?”沅離兒說著便上前去捏苻堅的臉。
卻被苻堅一把抓住了手,“你這白日里,喝成這樣做什么?”
沅離兒見苻堅話語中有些嗔怪的意思,便也索性將自己的手甩開,“不過也就是這長安的酒烈了些。”
沅離兒說完,有些不耐煩的往府中走去,完全不理會身后的苻堅。
沅離兒在前面自顧自的往房內(nèi)走去,苻堅一直緊跟在她身后,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走了回去,站不穩(wěn)時還要將苻堅伸過去的手推開,倔強的很。
沅離兒一進(jìn)房間,便靠坐在榻上,見苻堅走了過來,半瞇著眼說道:“你怎么還沒走?”
苻堅坐在沅離兒跟前,看著滿臉醉意,滿身酒氣的沅離兒,“你若是要喝酒,我叫人送到你府上來,莫要再去外面喝了?!?p> “在家中喝酒有什么意思,喝酒自然是要去酒肆的,一個人在家喝酒多沒勁。”沅離兒不屑的看著苻堅,此刻沅離兒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這長安的酒當(dāng)真是烈的很。
“你若覺得沒勁,那我來陪你喝?!?p> “才不要你陪我喝酒,你成天那般忙,我想喝酒還得等你有空,不要!”
“待再過段時間,便好了。”苻堅聽沅離兒這么說,似有些歉意。
沅離兒聞言,突然坐起身來,將腦袋湊近苻堅,“你是不是怕我同他一起走了?”沅離兒這會兒當(dāng)真是醉了,若是清醒時候,她是斷然不會就這么直接的將這話問出口的。
苻堅的臉色有些凝重,沒有說話。
沅離兒見苻堅這副神色,突然撲在了苻堅身上,“我沒有想過同他一起走。”
苻堅知道沅離兒此刻是醉了,這滿身的酒氣,當(dāng)真是喝了不少酒,只是方才那句話,讓苻堅心中瞬間柔軟了起來,苻堅抬手緊緊的抱住沅離兒,他是害怕,他害怕他一直護(hù)在身邊的沅離兒,最后還是同那人走了,他害怕沅離兒見到那人,可是沅離兒終究還是見到了他。這幾日他一直不敢來見沅離兒,他想讓沅離兒自己想清楚,他想給沅離兒自由,可是他又害怕面對不好的結(jié)果。
直到今日晉國使臣離開了長安,他這才敢來看看她。
“文玉,我心里很是難過。”沅離兒醉意朦朧的說道。
“我知道?!避迗蕴州p撫沅離兒的后背,他自然是知道沅離兒心中的難過,所以他才會那般害怕,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謝安住在沅離兒的心里,又豈會這么憑空消失掉,再見面時,沅離兒定然還是會有所觸動的。
“文玉,為什么我沒有早一些認(rèn)識你?!便潆x兒迷迷糊糊的說道,她一直覺得婉琰說的不錯,若是早些遇見了苻堅,或許就沒有這么多痛苦而糾結(ji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