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離兒。這是怎么回事???我一大早就聽到市井皆是流言?!奔灸驹拼掖颐γΦ倪M了府。
“我早上出門買酒就已經(jīng)聽見了。還能怎么回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播流言了?!便潆x兒看起來好像并不在意這些,悠閑的吃著糕點。
“這可怎么是好?!奔灸驹平辜钡暮堋?p> “阿季,他們要說,便隨他們說去唄,這么多人的嘴巴,想堵也堵不上?!?p> “可是你尚未出嫁,他們說的那些話,簡直太過分了。”季木云忿忿不平,先前沅離兒回來時同他們說了在秦國的經(jīng)歷,又豈是如此不堪之言,顯然是有心之人,在其中添油加醋,故意要壞了沅離兒的名聲啊。
“這樣正好,我也不用嫁那慕容暐了?!便潆x兒突然笑了起來。
季木云見沅離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怎么能這么說,縱是不嫁那慕容暐,將來嫁給旁人,若是聽信這些流言,哪個心里會不膈應(yīng)。一定要將那散播流言之人揪出來,還你清白?!奔灸驹屏x憤填膺的說道,未出閣的女子尤重名聲,鮮卑雖民風(fēng)開放,可是又有哪個男子會愿意娶一個聲名不好的女子。
“阿季,若我當(dāng)真已經(jīng)沒了清白呢?”沅離兒眼底突然露出些憂傷的神色來,這些流言她聽了心里又如何會痛快,只是回鄴城前,苻堅分明已經(jīng)奪了她的清白,她又如何能理直氣壯的去辯駁。
季木云聞言驚訝非常,上前抓著沅離兒的手便追問道:“沅離兒,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p> “阿季,那夜我本是給他下了藥,結(jié)果他將我的杯子換了過去,后來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沅離兒一副悵然的看著庭前的花草,回來這些日子,她一直不去想這件事,想著時間久了,也就會忘了,可是今早出門買酒,聽見那些流言,她的心中還是難過的很,她連回懟的底氣都沒有。
“他是誰?!”季木云難以置信的追問。
“苻堅,如今的大秦天王?!?p> “可是聽阿爹說,先前是他救的你,又給阿爹送了信,還送你回了鄴城,我還當(dāng)他是個君子,竟沒想到是這般小人!趁人之危!”季木云聽沅離兒這么說,心中滿是憐惜,對那苻堅卻是滿腹的恨意。
“阿季,此事既然都已經(jīng)這樣了,能從秦國平安回來,便已是萬幸,眼下他們拿這些事來說事,我也是無法辯駁的,雖說很是夸大其詞,但我終究沒有底氣去同他們辯駁?!便潆x兒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季木云。
晚間沅離兒去找段儀,見段儀一個人憤懣的坐在堂前,臉色難看的很。
“阿爹?!便潆x兒知道段儀定是也聽見了那些流言,心中自然也是不痛快的很。
段儀沒想到沅離兒這個時候過來,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霸趺催@么晚還沒睡?”
“想同阿爹說說話?!便潆x兒笑著走到段儀跟前。
段儀嘆息道:“外面那些流言你都不要管,阿爹自會將那散播流言之人給揪出來!”
“阿爹,秀玲入宮了,你也知道太后向來都不喜歡我們段部的女子,這次流言,定是她們所為,為的便是讓我做不了燕國的皇后。先前將我擄去秦國,沒想到我竟平安回來了,她們自然不會就這么輕易放過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