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離兒走后,慕容玨立刻便往太后寢宮而去。
“母后,沅離兒回來了?!?p> “什么?!”太后手中的茶盞摔落,立刻屏退了左右,“你不是說,人確定送到了那里,又怎么會回來了呢?”
慕容玨搖頭道:“我也不知,只是她今日進宮來見我,顯然是已經(jīng)懷疑到我身上了,先前那個李越,也叫她給抓住了。”
“我早就同你說過,那李越留不得,叫你盡快除掉,如今倒好,人落在了她手上,定是全都招了?!碧竺鎺泥凉帜饺莴k。
“我原本是打算在那李越回鄴城后,將他除去,可是他也是前幾日剛回的鄴城,上次去了秦國之后,便一直未回來,我本是聽到了他回來的風聲,哪里曉得,竟會被沅離兒搶了先,這下也不知道他同沅離兒說了什么,竟讓她懷疑到了我身上?!蹦饺莴k自覺并沒有任何疏漏之處,不知到底哪里露了馬腳,讓沅離兒一下便懷疑到了自己。
“此人決不能留,不管他到底看出了什么,說了什么,都不能再讓他活著。必須將他除去?!?p> “可是母后,今日沅離兒來見我,同我說,那李越如今被關(guān)在段儀的軍營之中,她既懷疑到我,又如何會同我說實話,只怕其中有詐,我實在不敢輕易動手?!蹦饺莴k說出自己的擔心來,確實,沅離兒將那李越的關(guān)押之地直截了當?shù)恼f與慕容玨聽,這其中到底是無意還是故意,慕容玨無法判斷,也不敢輕易去冒這個險,萬一這只是沅離兒的陷阱,她又豈能傻傻的往里跳,坐實了她的罪名。
太后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她說與你聽,那不管真假,一探便知,軍營之中要去,他段儀府上也要去!”
“母后是說,兵分兩路?”
“今夜便行動,派一隊死士,兵分兩路,一定要將那李越除去?!?p> “母后英明。”
“阿玨,秦國那邊派人好好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既然確實是擄了去的,又如何當真無恙的回來了。”太后的眼中滿是算計與不甘,原以為沅離兒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沒了,卻沒想到竟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她怎么都不相信,這中間什么事都沒有。
“母后,此事我會派人去查,只是她今日來,同我說起,這秦國的新皇同她關(guān)系匪淺?!?p> “哦?那正好,確實是要好好去查一查了?!碧罄湫Φ?。
“先前沅離兒在我宮中時,陛下傳召了她?!?p> 太后皺著眉,臉上露出不快的神色,“明日你的表妹會入宮,暐兒也該有個人相伴左右了?!?p> “母后是說,秀玲?”
“正是。”
“可是父皇不是將沅離兒指給了陛下為后,那秀玲她入宮,當如何?”慕容玨雖知道自己的母親很不喜歡沅離兒,根本不想讓沅離兒同慕容暐在一起,可是奈何先皇有詔,誰都不敢違抗。
“先皇雖有詔,但若她沅離兒的德行配不上一國之母之位,那便只能讓與旁人了。”太后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阿玨,在這件事上面,母后需要你,上次將沅離兒送走之事,雖說沒有真正成功,但是后面我們都還有時間,我決不允許段部的女子入我燕國的宮廷?!?p> 慕容玨點頭應了,上次策劃將沅離兒擄走,正是她的主意,她記得她的母后,再聽到這件事后,有多么的歡喜。雖然她同母后的目的不同,但最終都是不希望沅離兒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