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沅離兒見段儀臉色難看,一直不說話,忍不住喚道。
段儀沉聲說道:“那背后居心叵測之人,我定會找出來,叫他付出代價!”
“阿爹,這事我自己會去弄個清楚,只是要先讓阿爹幫我查個人,就是那將我販賣到秦國之人?!便潆x兒覺得此事一定要從源頭上查起,說不定這人知道些什么。
“好,稍后我請畫師進府,將那人樣貌畫出,只要他還在我燕國境內,我定然將他抓到?!?p> 沅離兒許久沒有吃家中飯菜了,這一頓飯吃了足足十分飽,同季木云閑聊一會兒后,便就回房休息了,究竟還是回家的感覺最好啊,這些日子在外漂泊,她真是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那些經歷,回了房倒頭便睡,只想將先前種種都拋到腦后,那些恐懼和害怕,以及孤獨感此刻都同她無關了。
沅離兒在家好好休息了幾日,畫師也將那人畫像畫好交給了段儀,這幾日沅離兒便等著段儀的消息了。只是沅離兒一直讓段儀不要將她已經回家的事情說出去,她想就這么安安生生在家休息幾日,待抓到了那人,再去好好查一查那件事。
“小姐,人抓到了?!眮砣耸嵌蝺x手下的得力干將,段林。
沅離兒正躺在躺椅上,悠閑的啃著手中的桃子,一聽說人抓到了,立時坐起身來,桃子甩在了一邊,“快帶我去?!?p> “我以為你們定要尋上好一陣呢,卻沒想到這才幾日功夫,就抓到了人?!?p> “那人名叫李越,是個氐族人。這些年一直做著販賣女子的勾當,此人狡猾無比,鮮少露面,只是此人嗜賭如命,我們尋至賭場時,恰巧被賭場中人指認了出來,便問清了他常來的時間,守了幾日,便將他給抓住了。聽說,此人近來出手闊綽,財帛豐厚,一副春風得意之姿。”一路上,段林同沅離兒說著抓人的經過。
“春風得意?”沅離兒冷笑道:“那我等下倒要看看他還怎么得意!”沅離兒對這人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他,她如何會淪落到秦國去,又如何會經歷那些可怕的事情。
沅離兒跟著段林到了后院,人被關在了后院,“你們都在外面等著我?!?p> 沅離兒見那李越此刻雙手被縛,口中塞著布條,再看見她時,眼中更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小姐,此人狡猾的很。”段林有些不放心沅離兒一個人面對李越。
“他此時已經被縛,再狡猾也無用,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些話要好好問問他。”
段林見沅離兒堅持,這才帶著其余幾個侍衛(wèi)離開了后院。
他們走后,沅離兒走近李越,只見那李越口中咿呀的在說些什么,表情激動的很。
沅離兒將李越口中的布條扯掉,那李越嘴中得空,立時驚呼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饒命?你犯了什么事呢?”沅離兒拉過椅子,就這么坐在李越的面前,直直的盯著他。
“小的實在不知道是小姐,若是知道是小姐,小的縱是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將小姐擄走的!”李越雖不知道沅離兒是如何平安回來了,按理說去了天香樓,哪里還有逃出來的道理,可是眼下沅離兒就坐在他的眼前,他再想那些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眼下只能想法子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