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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于飛

057 他的醋,本王不吃的

鳳鸞于飛 吾生荒涼 2176 2020-05-14 00:00:00

  顏寧兒昨夜滴酒未沾,也未沾過使人意亂情迷的香,所以,她對于自己做了什么,一清二楚。

  清晨醒來,看到衣衫被自己的雙手撕得凌亂的樓景初,她再次確信自己昨夜太過熱情了。

  不過,她反正是不會承認的。

  死也不認!

  樓景初翻了個身,被顏寧兒沉重的呼吸聲吵醒,看到一側(cè)盯著他細細端詳?shù)念亴巸?,這個早晨,甚得他心,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溫柔呢喃道:“寧兒,沒想到你原來如此熱情奔放?!?p>  顏寧兒撲閃著兩顆無辜的眼睛,快要眨出滿天的繁星,一臉茫然道:“昨夜發(fā)生過什么嗎?”

  “你忘了嗎?”樓景初笑問。

  顏寧兒搖了搖頭,反問:“你為何睡到了我的榻上?”

  這一問,反倒把樓景初問懵了,他愿意以為顏寧兒裝糊涂是因害羞,不過她的神情語氣像是失憶了般,腦中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樓景初,你對我做什么了?”顏寧兒將被褥拉到脖頸處,嚴絲合縫地裹住自己,眼角委屈地憋出了幾滴淚珠。

  “你昨日吃了什么,聞了什么?”樓景初此刻快要氣炸了,可在事情真相未解開前,他也不能無端地亂發(fā)一陣無名之火,反而坐實了他行非禮之事的罪名。

  顏寧兒裹得像只熊,坐在榻上,頭搖得跟只撥浪鼓似的:“就喝了一碗粥。”

  “之前受了驚嚇后,你是否產(chǎn)生過幻覺或是臆想之癥?”

  顏寧兒再次否認:“我昨夜說了什么嗎?”

  “夢游之癥?”

  “沒有,我睡覺可老實了?!鳖亴巸汗郧傻卣f道,透著一股老實之像。

  樓景初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

  睡覺老實?昨夜他委實體驗了一把顏寧兒所謂的“老實”,一手不斷錘至他胸前,好幾次被錘得從夢中驚醒,一只腿架在他的肚子上,從未挪走過,這一夜,他可睡得比任何時候都累。

  “既未吃任何不潔的食物,也未用任何迷情香,沒有夢游或是癔癥史,那就奇了怪了,昨夜你為何突然熱情似火,柔情似水的?”樓景初指了指被顏寧兒撕壞的領口,壞笑道。

  顏寧兒羞紅了臉,垂頭玩著自己的手指,烏黑眼珠轉(zhuǎn)溜了一圈又一圈,又不時地用些余光微微觀察樓景初的神情,確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下句會說些什么,全然無了應對之策。

  “不過也無妨,你既嫁于我,做出這些舉動也合情合理,本王也盼著早日能有個小侯明王。”樓景初一手托腮,做沉思狀,安慰道。

  “胡說!昨日只是抱了你,吻了你,何來小侯明王之說?”顏寧兒忽然抬起頭,與他對視一眼,反駁道。

  不一會兒,顏寧兒頓然意識到自己被樓景初套了話了,歪著小嘴,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抽得可響,樓景初強忍笑意。

  “你確信昨夜你抱的是我,吻的是我?”樓景初忽然想起了昨夜她一直念叨著的“世子哥哥”,心中忽然飄起了一壇子的醋味,逮著機會刨根問底道。

  “王爺,這話可不能亂說,要被外人聽見了,妾身可是要被浸了豬籠了?!?p>  “是,不可亂說,是本王問的不對,該如此問,你確信昨日你想抱之人,想擁吻之人時本王?”樓景初重新組織了下語言,不依不饒再次問了出來。

  “我記起來了,昨夜我誤以為你是鬼了,反正是鬼,哪只冤死鬼有何分別?反正都是鬼呀!”顏寧兒岔開話題,一派天真,緊接著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今夜我不要再住這兒了,一到夜里全是鬼?!?p>  繞來繞去,扯得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樓景初被繞得腦中全是漿糊,一只大手放到她的臉上糊了上去,又對比了下自己的溫度:“瘋言瘋語,糊里糊涂的,莫不是前兩日燒傻了吧?”

  顏寧兒一巴掌拍下樓景初的手:“我清醒得很?!闭f完,手從被褥中伸了出來,替樓景初的領口往中間拉緊,尷尬地扯著嘴角擠出一絲似笑非笑,講起了道理:“嘿嘿,是人都會偶爾失了神志,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舉動,所以,昨夜我若有什么失格之事,你就忘了吧,全當是我昨夜受了驚嚇后的失神之舉?!?p>  樓景初認真地考慮了會她的建議,而后搖頭:“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太想忘?!?p>  這句玩笑話,在顏寧兒眼中卻是不正經(jīng)得很。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前幾日看著他與顧參將二人忙進忙出,認真籌謀賑災之事之時,顏寧兒還曾一度認為樓景初長進了些,果然,人怎么會輕易轉(zhuǎn)性,尤其是喜風流之人,絕對是忍不住半刻的寂寞。

  不知是誰,幾日前信誓旦旦地告訴她,我喜歡你。

  “哎?!睒蔷俺跤职l(fā)出一聲長嘆,“只怪造化弄人,讓我比你心中欽慕之人晚遇見你?!?p>  顏寧兒怔了怔。

  昨夜她瘋了一般的呢喃話語,他可是一字不落地聽到了,不止聽到了,還記得挺老。

  “我們只是互幫互助的盟友,與那一根線上的螞蚱無任何分別,你又何必計較了這些?”

  當初,樓景初日日醉臥花樓之中,她這位王妃被街頭百姓議論了大半年,她也不覺得有什么,虧他一早上喋喋不休地與一位已故之人非要爭個高低。

  樓景初聞言,卻未說只言片語,落寞地起身,換上一套干凈的冠袍,轉(zhuǎn)過頭,一臉嚴肅認認真:“世子哥哥,是誰?”

  “已故之人,不必再提了。”字字透著涼意。

  樓景初猜到了幾分,亦猜到了這個人或是誰,心中飄過幾分難以言喻的悲慟。

  大寧國稱世子之人只有一位,便是南平送去當質(zhì)子的平陽世子,樓景初的堂哥,先皇后的養(yǎng)子。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平陽世子為了護全皇后與他的安慰去了大寧,為顏寧兒而死,如今難道是他把顏寧兒送到樓景初的面前,讓他護顏寧兒一世周全?

  如若顏寧兒愛慕之人果真是平陽世子的話,樓景初的醋意瞬間朝著天際飛散而去。

  “平陽世子?”樓景初低沉卻又柔情地問道。

  顏寧兒嗽地一下,對上他落寞滴的雙眸,樓景初能清楚地看到顏寧兒的嚴重快速地閃過幾分絕望的悲涼。

  她未支聲也未點頭,呆呆地與他目光相對,雙方似乎能讀懂彼此眼中的意思。

  “你若愿意,一輩子把他放在心中我并不介意,全天下喜歡你的男人中,也就只有他的喜歡,我不會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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