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晴空萬里無云。
張玄帶著自己的任務(wù)信一路打聽才來到養(yǎng)殖各類星藥的星藥園。
星藥園位于學(xué)院的最西面,占地數(shù)萬畝。
在這里,張玄倒是能夠見到各種各樣的珍貴星藥。
置身其中,張玄能夠感受到周圍濃郁的星氣。
要是在這個地方修煉,修煉速度應(yīng)該會更快一些。
剛剛進(jìn)入星藥園,一位穿著紅白院服的學(xué)長便朝著張玄走了過來。
那名學(xué)長身材高大、皮膚白皙若雪,跟個小白臉?biāo)频摹?p> 他面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來到張玄的面前,問道:“這位學(xué)弟是來完成學(xué)院任務(wù)的吧?”
張玄點了點頭,道:“是的?!?p> “把你的任務(wù)信給我看一下?!卑酌鎸W(xué)長道。
張玄將懷中的信遞了過去。
白面學(xué)長掃了掃信上的內(nèi)容,面上露出笑容,道:“是個輕松的好差事呢?!?p> “輕松?還好差事?”
聽到這里,張玄不由得一愣。
這個任務(wù)不是需要下山去裝水車嗎?
絕對是辛苦活計啊。怎么就輕松了?
“我叫展虎,你的二年級學(xué)長,負(fù)責(zé)打理這一整片的星藥園。你現(xiàn)在跟我過來吧。我?guī)闳ピ萍y草田?!?p> “好的,展虎學(xué)長?!?p> 張玄微微一笑,點頭道。
不一會兒,二人便來到云紋草田。
大片的翠綠映入眼簾,遙遙望去,看不見邊際。
每一株云紋草都有著半米高,通身碧綠。在云紋草的根部,有著云朵一樣的紋路,煞是好看。
而且,云紋草屬于青銅上品星草,其中蘊含著大量的星氣。
對于星靈師來說,這東西對自己的修煉大有脾益。
如此廣闊的云紋草田,若是灌溉的話,恐怕半天的時間根本不夠啊。
看到著廣袤的云紋草田,張玄的心不由得涼了半截。
“張玄學(xué)弟,跟我過來吧。我?guī)阋娨娝??!?p> 說著,展虎便帶著張玄進(jìn)入了一旁的灰磚搭建的大房子。
在大房子里面,放著一輛木車,它的結(jié)構(gòu)很像地球上的三輪車。不過要比正常的三輪車大了數(shù)倍。
“這是今年咱們學(xué)院新引進(jìn)的星氣動力水車?!?p> 展虎指了指那輛大型木制三輪車。
在三輪車的上面,張玄能夠看到其上烙印的星紋陣法。
“張玄學(xué)弟,你看到這個把手了沒,只需要往把手上灌注星氣,便能夠操控三輪車。”
展虎詳細(xì)耐心地解釋著。
“這里是剎車,這里是速度擋位,還有這里,是自動抽水機?!?p> “抽水機也是需要星氣提供能源?!?p> “通過使用水車消耗星氣,還能夠促進(jìn)修煉??梢哉f是好處多多?!?p> ……
“原來如此?!?p> 聽到解釋的張玄不由得露出笑容。
果然是個輕松的活兒。
看來那個白堂長老對自己還不錯,沒有給自己分配特別坑爹的任務(wù)。
想到這里,張玄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交代完畢一切之后,展虎便去忙其他事情,獨留下張玄一人。
張玄伸了個懶腰,打量了一下四周。
在遠(yuǎn)處,張玄能夠看到其他在星藥園工作的一年級新生。
他們有的在采集星藥開出的花朵,有的在為星藥們施肥,忙得不亦樂乎。
不在浪費時間,張玄登上水車。
這種水車所采用的材料屬于特殊的星木,比鋼鐵還要堅硬。
握住把手,張玄將自己的星氣灌注其中。
嗡——
嗡——
嗡——
水車開始發(fā)出轟隆轟隆的響聲,車輪也開始緩緩滾動起來。
雖說不用自己去拉水車,但是想要利用星氣催動水車,消耗的星氣還是蠻多的。
若不是張玄是罕見的極品星脈,體內(nèi)星氣的存儲量是一般星靈師的數(shù)十倍,不出一刻鐘的功夫,星氣便要被這水車給榨干。
星氣源源不斷輸出。
水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這個跟地球上的電動三輪車沒什么太大區(qū)別,非常好操作。
在水車的轟鳴聲中,張玄開著水車從學(xué)院的西門下山。
水車又快又穩(wěn),就是有點費星氣。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張玄便來到了山下那一處水月洞之中。
水月洞。
四周都生長著各種發(fā)光的蘑菇。
山洞很大,張玄駕駛著水車一路往里。
很快,他便來到了水月寒泉。
嘩啦啦——
流水潺潺。
水月寒泉呈現(xiàn)有一種月牙的形狀,波光粼粼。
在水月寒泉的底部有著無數(shù)發(fā)光的小魚,將整個湖底映照得十分明亮,看起來宛若一輪墜落人間的彎月。
水月寒泉釋放著淡淡的寒氣,光華流轉(zhuǎn)之間有著星氣釋放而出。
張玄跳下車,拉出水車上的水管,隨手丟入水月寒泉之中。
抽水機在張玄的星氣催動之下開始自行運轉(zhuǎn)。
很快,水車便被灌滿。
水車滿了以后,張玄便再次駕駛著水車離開。
有水車的幫助,張玄完成新生任務(wù)的速度極其迅速。
不出半個時辰的功夫,他便將云紋草灌溉了大半。
冰寒的泉水在云紋草田汩汩流淌,滋潤著漆黑的土地。
“差不多最后一趟就能夠灌溉完成了?!?p> 張玄長舒一口氣,繼續(xù)駕駛著水車朝著山下駛?cè)ァ?p> ……
半山腰。
蘇子銘跟韓非語正艱難地拉著糞車前進(jìn)。
臭氣熏天。
兩個人均是用黑布包裹住自己的口鼻。
“好臭,真是太他娘的臭了!”
蘇子銘眉頭緊皺,一臉抱怨地道。
韓非語累得滿頭大汗,一臉苦悶。
“嗚嗚嗚……也太辛苦了。這坑爹的新生任務(wù)?!?p> 韓非語滿是眼淚地道。
這糞車上彌漫出來的臭氣,有點辣眼睛啊——
他堂堂將軍之子,竟然淪落到去掏糞!
想到這里,韓非語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快點兒干活吧。早點弄完了去洗澡,臭死了!”
蘇子銘催促道。
“我太難了……”韓非語抹了一把眼淚。
“沒事。張玄那個家伙也挺慘的。他估計此時正一個人累死累活地拉水車吧?!?p> 蘇子銘把張玄給拉出來安慰。
“說的也是。聽你這么說,我倒是心里舒坦了不少?!?p> 一想到令人討厭的張玄正在累死累活地拉水車,韓非語不由得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雖然他現(xiàn)在的處境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張玄那個家伙實在是太討厭了。就得讓他多吃吃苦頭!要不是我還得在這里拉糞車,我絕對會去看張玄那個家伙的笑話?!?p> 蘇子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