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乖?!鼻厮就街北鹉_邊小小軟軟的一團,溫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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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南衡此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掉在面前的一家三口身上了,心跳像是要心肌梗死一樣,緩了半天才勉勉強強按捺住,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又被自己的嗓子給噎住,自個兒坐在原地面部猙獰的調(diào)整了半天,連樂樂的目光都被他過于豐富滑稽的面部表情給吸引了過去。
“老秦……”厲南衡一副惋惜的表情,淡淡開腔,眉毛卻緊緊擰成一條直線,語氣古怪,“你喜歡時念歌就算了,你居然還幫她養(yǎng)孩子?”
“你胡說!樂樂明明是爸爸和媽媽共同的孩子,臭叔叔,樂樂討厭你!”時可樂小朋友小臉一鼓,眼睛一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朝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氣哄哄嚷嚷。
“和你長得挺像?!蹦吧罹o跟其上,白癡一樣的眼神睇了眼坐在旁邊的厲南衡,言語提醒。
厲南衡:“……”
一直都聊以慰藉的人突然就有了孩子,這不就他最落后了嗎……
難道現(xiàn)在言語上的攻擊都不行,還不能讓他過過嘴癮了?
窩囊的很。
“秦司廷你可真有種。”厲南衡氣不過,嗤笑一聲,恢復了嗓音上的慵懶,朝沙發(fā)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之前跟你說這小丫頭是你女兒的時候你不信,怎么,現(xiàn)在就又自個兒調(diào)查清楚了?”
“什么時候的事?!蹦吧顧M插一句,睨了眼旁邊慵懶邪性的男人。
“什么時候,還不是你住醫(yī)院和季暖鬧離婚的時候?!彼坪蹙驮诘戎麊?,厲南衡毫不掩飾的見誰都想找不快,自顧自嘲笑,“什么感覺啊現(xiàn)在,和季暖離了婚,老秦自己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心里特不是滋味?”
“至少結過婚。”墨景深掀了掀嘴角,意味深長的頓了一下,“而且還沒離。”
厲南衡:“……”
還沒離……
他居然沒叫人去辦離婚手續(xù)。
這貨的手段實在是高,一肚子黑水簡直是腹黑到不行,他都要替遠在英國的季小暖捏一把汗了。
……
……
過了一開始因為樂樂小朋友出現(xiàn)而有的一絲絲驚訝,厲南衡和墨景深也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直接自己坐著電梯到酒窖里拿了兩瓶上好顏色的紅酒,回到吧臺處拿起高腳杯一人倒了杯,言語命令秦司廷去做飯。
自然,秦司廷是不會主動下廚的,兄弟三人你來我往吵了半天沒個結果,厲南衡只好又換了個目標,嚷嚷著如果秦司廷不去做飯就換時念歌去,最后秦司廷冷著臉拉過時念歌的手腕,將自己的女人拉出廚房,自己則轉(zhuǎn)身進去開了火。
“時念歌,可以啊,秦司廷這么多年都沒給我們兄弟二人下過廚?!眳柲虾廨p啜一口,瞥了眼廚房里的男人,微帶嘲意,“你如今又從商,只怕以后和他的路不好走?!?p> 時念歌把樂樂抱上樓,本來小孩子睡覺時間就要長一點,再加上現(xiàn)在都八點多,樂樂只是中途醒了一下,沒過多久就又被時念歌哄著睡了,這會兒客廳連著吧臺也只有他們四人,厲南衡說話的語氣也恢復了以往的模樣,直言不諱。
“什么意思?”時念歌驀地被提醒了一下,胸口略微一緊。
“就是要小心的意思。”厲南衡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就再也閉口不談了,扭頭朝廚房里面還在做飯的秦司廷嚷嚷快點上菜。
時念歌心頭像是被人拿針刺了一下,說不上來的感覺,喉頭干干的有點心亂。
厲南衡在秦司廷不在的時候和她說這句話,旁邊的墨景深也只是旁觀沒有多說,這必然是有原因的,而且這兄弟兩人必然都是知道的,包括秦司廷,只是一直閉口沒和她說罷了。
可是她和秦司廷在一起,這又跟她從商又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