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準備深入調(diào)查的時候,卻接到了余城的消息,說是有一名死者的死狀和《午夜鐘聲》第二部里面一個單元一樣,我們立刻意識到可能是連環(huán)作案,便立刻趕去了余城?!?p> “余城的這名死者,男性,叫紀凡波,也是二十九歲,畢業(yè)于京都大學(xué)理工科,他是3月4號晚上十點,鄰居發(fā)現(xiàn)的,法醫(yī)給出的死亡時間是3月4號上午十點半,他死的時候,雙手雙腳都不在了,切口處有白細胞,身體里也有麻醉劑的成分,和第一名死者一樣,也是活著的時候被切下來的?!?p> “我們在死者家的冰箱冷凍柜里,發(fā)現(xiàn)了左手和左腳,右手右腳丟失?!?p> “同樣的,雙手也有反背著捆綁的痕跡,同樣也有生活反應(yīng)。”
“我問一下啊,這名死者的職業(yè)和住址?”應(yīng)思銘忽然舉手,提出了一個疑問。
“他住在一個普通的四合院里,但是在別處也有好幾處房產(chǎn),他是在兩年前自己開了一個化工廠,是個小老板,但是他并不是富二代,開一個工廠需要大量的資金,所以不知道他是哪里發(fā)的財?!?p> “警方調(diào)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家里同樣和白宋易家里一樣,有那本書的一二三部?!?p> “同樣也有簽名和精美書簽?”晏寒笙也提出了疑問。
韓泠悅點頭。
“看來是有共同特點的,那么兇手就是同一個人了?”秦志遠也點頭分析著。
“沐州的死者呢?”蘇慕晴也忍不住的問道。
“沐州的死者,是一名女性,同樣也是二十九歲,名叫李詩蘭,她是3月18號早上被閨蜜發(fā)現(xiàn)的,因為閨蜜知道她家門上的密碼,來找她逛街的,敲門不開就直接進去了,發(fā)現(xiàn)她死在了家里?!?p> “她死的時候,嘴是被縫合起來的,法醫(yī)解剖證實,死亡時間是在3月17號的下午一點,拆開嘴上的線之后發(fā)現(xiàn),嘴里的舌頭丟失了,同樣是活著的時候被割掉的,并且沒有找到那個丟失的舌頭。”
“她除了丟失了舌頭,當時的死狀是,雙手反背在身后,手腕上有被綁住的痕跡,但是繩子當時不在手腕上,而且,她是跪在落地窗前的,看上去像是在懺悔?!?p> “這名死者,就讀于沐州的職業(yè)學(xué)校,大專文憑,幾年前在京都待過一年,職業(yè)是沐州市中心化妝品專柜的一名導(dǎo)購,月薪是八千左右,因為沐州是個小城市,所以這個工資已經(jīng)算是高的了,但是李詩蘭不是富二代,家里是鄉(xiāng)下的,可是她卻住在市中心豪華地段的商品房里?!?p> “她有個有錢的男朋友嗎?”小柯疑惑的問道。
“并沒有,她一直單身,也沒有和什么有錢的男人接觸過,房子也是自己花錢買的,這個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雖說李詩蘭是家里的獨生子女,但是父母都在鄉(xiāng)下務(wù)農(nóng),不可能拿的出那么多錢給她買房子,而且,一個月八千的工資,自己用還可以的,要說買那么貴的房子,并且不是貸款的,有些讓人想不通?!?p> “我猜一下,李詩蘭的家里是不是也有《午夜鐘聲》,也有簽名和書簽?”晏寒笙看向韓泠悅,等待著答案。
“都很聰明……”韓泠悅點頭的說道。
“也就是說,前面這三名死者,都是普通職業(yè),普通工資,不是富二代,但是卻住好房,開好車的對吧?”
商睿忽然說道,總結(jié)了這么一句。
“對……”韓泠悅點頭。
經(jīng)過她之前的敘述和分析,大家都明白的點頭。
“而且都是二十九歲,都在京都待過,誒對了,我記得茶茶也是京都大學(xué)畢業(yè)的,那她和那前兩個死者是不是認識?校友嘛。”顧風(fēng)巖之前順手調(diào)查過茶茶,所以知道這些。
“茶茶說了,不認識,學(xué)校那么大,沒有在意理工科的男生,我接觸過茶茶,覺得她心高氣傲,紀凡波長相平平,估計入不了她的眼,不記得也不奇怪。”韓泠悅解釋的說道,顧風(fēng)巖砸了咂嘴,明白的點頭。
“再加上昨天早上的死者蔣澤峻,也是一樣,他也是二十九歲,他是京都人,但是前兩年來了S市,在這里發(fā)展了,他的職業(yè)只是一個小記者,但是卻住在華恒居這樣的豪宅里?!睉?yīng)思銘也開口了。
“并且不是富二代,雙手也有背在身后綁住的痕跡,誒,他家里有沒有那本死亡之書……”江鵬忽然拿起面前的筆,點了點在場的各位,眼神詭異了起來,表情也配合的很到位。
“我在書房沒有發(fā)現(xiàn)。”應(yīng)思銘的聲音有點小,隨后又說道,“其他的地方?jīng)]有看,因為韓老師忽然回來,我們都挺驚訝的,就……”
應(yīng)思銘為了自己的疏忽,稍稍的解釋了一下。
還偷偷的看了一眼秦志遠,他似乎還沉浸在這幾個案子里。
“晚一點我們會再去案發(fā)現(xiàn)場重新調(diào)查的?!标毯厦靼讘?yīng)思銘的心情,他又何嘗不是。
之前其他地區(qū)的案子已經(jīng)過了很久,他們也不可能去案發(fā)現(xiàn)場調(diào)查或者重新解剖,但是發(fā)生在自己管轄區(qū)的案子,肯定是重中之重了,一定要重點的排查。
“我來總結(jié)一下,也就是,這四個死者的共同點:京都、二十九歲、不是很有錢但是卻過著富人的生活、茶茶、《午夜鐘聲》、器官丟失、生活反應(yīng)、雙手捆綁痕跡……”
晏寒笙的腦海里回憶起韓泠悅之前的訴說,簡單的總結(jié)著。
“是啊,這個事情鬧大發(fā)了,小韓老師,京都的蘇局那里怎么說?”秦志遠忽然開口了。
“蘇局表示這個事情不能夠公開,因為涉及的東西太多,再加上茶茶本人的影響力,她在京都是個非常有名的懸疑推理派作家,而且是個年輕的女孩子,這個年紀有了這個成就,著實不容易?!?p> 韓泠悅那么說完,大家忽然齊齊的看向了她。
“看……看我干嘛?”韓泠悅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頸處的兔子尾巴,驟然有些虛了起來。
“你說你自己呢?韓教授……”商睿杠精本精又開始。
韓泠悅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是卻沒有說,最后還是想了一下,開口了:“我們不一樣?!?p> “據(jù)我所知,茶茶以前是寫言情小說的,一直不溫不火,但是后來文風(fēng)突變,一下子成名,這中間到底有著什么,沒人不知道,也許是她靈感突然來了,又或者有其他什么,但是我……一如既往,是真才實學(xué)……”
韓泠悅有些傲嬌的話讓人確實無法反駁。
“這話的意思是茶茶成名有問題?她會不會找搶手???”小柯指了指大家,最后指著韓泠悅。
她伸手,拉下了小柯的手指:“我不知道?!?p> “書呆子肯定不知道人情世故咯?!鄙填S帜膩砹四敲匆痪?。
“我是書呆子但我是好人,但你就不見得了,杠精……檸檬精……”韓泠悅對商睿這種油膩的表示忍不住的吐槽了起來。
“你……”商睿將身子坐直了,伸手指著韓泠悅,但是最后在大家的注視下,還是放下了手。
“你說得對,我的確不是什么好人?!彼S之又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雙臂交疊在胸前,眼睛看著別處,不看韓泠悅。
雙臂交叉挽在胸前,是一種常見的手臂姿勢,人們在公共場合或者排隊的時候,會有這樣一種表現(xiàn)。
這一動作,可以窺視此人的心理狀態(tài)和處境的態(tài)度。
其實這個也象征著將雙手收起來,是一種拒絕的,冷漠的表現(xiàn)。
韓泠悅看著商睿,那個動作,那個表情,那個眼神。
都說明,他現(xiàn)在拒絕和自己說話,不愿意參與她的話題里。
韓泠悅心中冷哼了一聲,小樣,就你這個樣子,我還看不懂嗎?
你少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了。
韓泠悅的嘴角牽起了一抹笑容。
讓人有些看不懂。
“哎呦哎呦,你們啊,整的跟個死對頭似的,都是一家人,啊……一家人……”
秦志遠擺擺手,示意大家要和睦相處。
“是她先罵我的?!鄙填^D(zhuǎn)頭看了一眼韓泠悅,竟然有點孩子氣。
“拜托,你先說我的?!表n泠悅看著商睿,有些慍氣,但是又顯得有些無奈。
“我說的是事實,你難道不是嗎?”商睿不依不饒的又補刀了。
“我當然不是,你哪只眼睛看見是了……”韓泠悅居然也不依不饒的和他杠上了。
其他的人都插不上嘴,只是相互的看了看,最后大家都將視線落在了晏寒笙的身上。
他聳聳肩,表示自己也無濟于事。
“那什么,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再杠下去就該耽誤吃中飯了?!毙】掠行┪恼f了起來。
“你怎么那么容易餓呢?才十點……”顧風(fēng)巖忍不住的瞥了小柯一眼。
“我早上沒吃早飯啊,你說餓不餓,我又不跳舞,我不需要那么瘦,我不減肥了?!毙】履蔷湮也粶p肥了,說的很是義正言辭,逗笑了在場的大家。
商睿扭頭,將視線放在了韓泠悅的身上,發(fā)現(xiàn)她和晏寒笙互相給了對方一個眼神,嘴角卻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