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什么時候?”
持傘人在劇痛中開始回想自己究竟為何會漏掉這個房間里的角落,明明自己在進入時就環(huán)視過,怎么會遺漏一個那么大的人影?
“燃燒痛覺?!?p> 持傘人為了反擊,趕緊用情感燃燒燃燒了自己的痛覺,但是面容的表情依舊用扭曲來掩飾自己,同時將槍在手中打了一個旋,子彈激發(fā),鐳射光線準確快速的命中自己的后背!
光線在射出后,在空中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一樣,在空中不斷的扭曲折射,這一次持傘人看見面前的目標了,就是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不同的是,男人的臉十分怪異,剃光了眉毛,胡須,還有頭發(fā),整個頭部就仿佛一個剝開殼的熟雞蛋上雕刻著五官。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男人竟然連睫毛都沒有,看上去煞是詭異。
“幻術(shù)?”
持傘人腦中思緒狂轉(zhuǎn),為何自己的激光會在眼里不斷折射,怕是連自己也收到了幻術(shù)影響,他從未想到自己作為一個精神系的能力者,也會被催眠的一天。光頭的眼睛里爆發(fā)出了無限精光,從他的腳底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破碎的鏡子,鏡子在空中出現(xiàn)如同海上的島嶼般漂浮在無聲的光之海洋。
持傘人的腳下也突然升起了一個鏡子之島,將他托起。
“燃燒!”
持傘人在身邊燃燒起了防御的火焰,希望通過火焰將未知的侵襲精神力量燃燒掉,這樣子對于抵御幻術(shù)在以往的經(jīng)驗中屢試不爽。但是在這一次卻沒有任何作用,在他的眼里依舊是光的海洋與鏡子組成的環(huán)境。
突然無數(shù)的鏡子變成空中的突刺,不斷地向著持傘人的臉部砸來,鏡子就像是水花般不斷地在拍碎在他的臉上,在持傘人的腦中變成了一個個不同的獨立場景,一個個的女尸被扒光了衣服,放在一個桌臺上,隨著光頭男從手臂微微傾斜,一滴液體澆落在女尸之上,隨著腐蝕藥劑的反應(yīng),女尸身體上所有的毛發(fā)變成了臭酸的液體。
持傘人看著這個場景不禁一陣惡心,但是就在他想要扭開視線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有一雙有力的手狠狠地將他的頭顱摁住,像極某些島國高中生破案片中那些歹徒將人摁進水槽謀殺一般,強迫他看著這些尸體。
尸體隨著反應(yīng)的進行,所有的黑色毛發(fā)都被腐蝕殆盡,腋毛,胸毛,胡須,頭發(fā),眉毛,睫毛,還有某個部位的毛發(fā),光頭男在桌臺前細致,小心的操作著,終于大功告成后,開始了手舞足蹈。
“完美,污穢除掉啦!干凈啦!哈哈哈哈!”
男人如同表演的舞獅,搖頭晃腦,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看向了天花板,天花板上白色的燈光炫目,花紋在鏡子世界中內(nèi)旋。
一具具女尸被這樣處理著,男人每一次處理完畢,都會用手中的相機拍攝,尸體被腐蝕散發(fā)出了奇異味道攪渾著沖入了持傘人的鼻子,身臨其境的感覺撲面而來,許久沒有體驗過暈眩感覺的持傘人感覺頭部一陣眩暈,他早就對這惡心的場景感到厭惡。但是頭上的手卻強迫他看著這些場景。
“嘔?!?p> 持傘人不禁想吐,這些尸體在死去之前都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態(tài),用一根手指牢牢的頂住自己的下巴,嘴巴微張著,就連雙眼都沒有閉上。
突然一個細密的聲音到了持傘人的耳邊。
“知道她們?yōu)槭裁催@樣子嗎?因為她們渾身都是污穢,所以她們需要遭受磨難來洗清自己,我就是耶穌,是她們的救世者,洗清她們的任務(wù)就交給我哈哈哈哈?!?p> “瘋子!”
男人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搖著手指,搖著頭,否定著。
“你也是污穢充滿著腦子啊!世人皆非我,沒人能夠純凈無暇,只有完全服從神的指示,那些污穢最好的現(xiàn)世證明就是那惡心,骯臟的黑色毛發(fā)!真是太惡心了,我是在積德,每一次洗身結(jié)束后,我都能感覺我能看見更多?!?p> 持傘人模模糊糊聽到這些,終于明白男人為什么要不停的進行著單挑奇怪的行動,原來是因為他在每一次行動后都能獲得“回報”。還有他精神上對于黑色毛發(fā)似乎有著偏執(zhí)的仇恨。
“鏘!”
持傘人的手臂以一種奇怪的幅度翻折,將一把藏在身上的匕首直接命中了光頭男子,刀尖穿過了他的心臟,直接沒了進去。
持傘人感覺頭頂?shù)膲毫σ幌伦酉Я?,他感覺身邊的鏡子都在層層破碎,光的海洋在失去顏色,慢慢地他又回到了那個辦公室。
他趕忙環(huán)視周圍,發(fā)現(xiàn)他的面前空無一物,背后那個男尸他也趕忙翻動,發(fā)現(xiàn)竟然只是一個人皮,但是人皮剝離的完整程度卻他也感到驚訝。
剛才人皮就是內(nèi)部用一根根骨頭與牙簽和棉花細致的撐起了一個人型。持傘人又很仔細地查看了周圍,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光頭男人的蹤跡。
“他厭惡毛發(fā),自然不可能留著他的毛發(fā),光頭這個表征應(yīng)該可以確定,但是他究竟在哪里?”
突然,一個想法在他的腦子里挑動,在這個辦公室里還有一個他沒有檢查過的東西。那具女尸,安靜地躺在桌上。
持傘人回頭,看見尸體依舊躺在桌上,就如同他進來時候的樣子。
“干凈的軀殼就如同世界上那些罕見的美景,需要設(shè)身置地的體驗與享受。”
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從尸體內(nèi)部傳來,一只只爪子攀上了持傘人的喉嚨,將他掐的將要窒息。
廁所內(nèi),李霄發(fā)現(xiàn)黑煙越來越濃,不斷的鉆入了他的腦子,那股熟悉的感覺又來了,他直接就陷入了昏迷,來到這工廠區(qū)區(qū)一個小時不到,他就連續(xù)昏迷了好幾次,這草蛋的人生啊。
他在夢中看見一個全新的場景,一個手臂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在一個巨大的平原上插著一把不知是什么東西的東西,手臂牢牢握住了那把東西,平原在不斷的起伏著,李霄在恍惚間看見那把手臂明顯的向上提拉了一下,李霄感覺渾渾噩噩見一股力量涌入了心頭,而在現(xiàn)實的世界,他的身體正在以一個奇妙的撥動著,身體的邊緣變得模糊不清,慢慢隱入了周身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