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酒席開始了。
剛才一樓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上來圍桌吃好喝好,等著新人準(zhǔn)備好上來敬酒。
就是這么簡單規(guī)矩的流程,雖不是那般豪氣,但也有人情味。這樣的婚禮在豪門里還是第一次見。
南宮老爺子等一些長輩坐在最大的主桌上,蘇月一和南宮若熏坐在第二順位的主桌上。
跟蘇月一他們坐的都是不少有權(quán)有勢的家族的繼承人。包括傅家倆兄妹,他們正在歡快的聊天??雌饋淼故菬o憂無慮。
蘇月一邊若無其事喝酒,邊看這桌繼承人。
他們個個風(fēng)格不一,氣質(zhì)上等。就算是圍桌吃飯,也彌漫著貴氣。
蘇月一觀察了很多人,都是披著狐貍皮不茍言笑之人,心思各異,說話晦暗不明,客套之下掩飾的是陰暗。
這個世界外表是光鮮亮麗的,可人人都帶著面具演戲,真的可怕。
現(xiàn)在南宮若熏坐在蘇月一身邊和其他繼承人說話,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想回答就回答,不想說就不說。
但沒人知道他手底下在干什么,還不是在摸蘇月一的大腿!蘇月一就是打掉他的手,還是會繼續(xù)摸上來。就很迷……
沒過多久,言蘇予大大方方上來了二樓,吸引了很多女孩子對他側(cè)目而視。他是真的吸引那些情竇初開的女孩子。
他身后浩浩蕩蕩跟著端著紅酒的仆人。他親自把從爺爺酒窖里拉來的紅酒給賓客分了。
開始分到言老爺子那桌的時候,他那一臉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的戲都飆到了天上。
言蘇予分好之后往蘇月一那桌坐下,蘇月一給他留著了身邊的位子。
他這會倒沒有什么怨氣,坐到蘇月一身邊就拿起她的紅酒喝了說:“老妹,別客氣。這些酒頂多賣倆腎給我抵著?!?p> 他趁爺爺來婚禮現(xiàn)場,就去偷了酒過來有些累得慌。
“抵什么?又不是我干的。”蘇月一白眼給他。
言蘇予笑嘻嘻說:“我看得清楚著呢,你撞的人家。而且誰叫你當(dāng)好人坑我的,就得你來換?!?p> “酒我還了。夫人的攤子,做老公的給她收拾?!边@邊南宮若熏伸手搭上蘇月一的肩,十分豪氣。
“還沒過門呢,你少得意?!毖蕴K予神色一斂,頓時沒好氣地隔著蘇月一罵南宮若熏。
可沒等南宮若熏說話,言蘇予馬上就又變了臉色。
他拿著紅酒杯微微聞了聞疑惑:“怎么會有南宮若熏身上的味道?”
喂,狗鼻子嗎大哥你?蘇月一呆了一下,然后內(nèi)心吐槽。
“你偷喝我妹紅酒了?”言蘇予偏頭皺眉問某人。
某人很是得意:“我們不分你我,她全部都是我的。”
“說什么?自己沒點臉?”言蘇予姐控爆發(fā)和南宮若熏很自然地吵起架來,周圍頓時火花四濺。
蘇月一夾在中間一臉漠然。沒救了,真難過。她冷著個臉去吃東西。
也就過了大概十分鐘吧。新娘新郎換好衣服過來敬酒。
蘇月一歪頭看著南宮見月和林欣雅出來,再一次感覺到好白菜被豬拱了,她嘆息!
“怎么,你還不舍得了?!蹦蠈m若熏看到蘇月一這么悵然的樣子,不禁冷笑諷刺道。
“我要不舍得,這婚禮就完了?!彼故菦]什么不舍得的。
“乖,我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他倒好,扯到這邊去了。
蘇月一心里冷笑,指不定能不能娶到她呢。
“啊~酒里有毒。”這時候言蘇予悵然一聲,仰頭倒在座位上,一臉生無可戀地說著,不知道搞什么鬼。
蘇月一踢了他一腳說:“正經(jīng)點?!边@貨不知道他這樣招來了很多賓客的側(cè)目而視嗎?
“本來就是嘛。剛喝了這家伙偷喝過的酒,我難受。”言蘇予伸手指了指南宮若熏。
蘇月一冷臉,言蘇予不知道這是她喝的,就按自己以為的這樣說。豈不是打她的臉。
“你怎么不認(rèn)為是蘇月一身上有我的味道?”南宮若熏倒好心提醒著。
蘇月一握拳。
言蘇予竟然茅塞頓開一下坐直身體,疑惑地看了一眼蘇月一,然后湊過去聞了聞她。
蘇月一握拳。
“沒有。你身上是幽蘭香,而她身上是梨花香?!毖蕴K予義正言辭。
蘇月一就搞不懂這個誰誰的味道有那么重要嗎?
“真是夠了。”蘇月一受不了。
她起身把椅子往后拉就自個從中間后退走了。引來不少注意。本來他們這一桌席位挺高就引人關(guān)注。
蘇月一走到新郎新娘那邊去,她等不及看林欣雅好戲來著。
林欣雅本來在喝酒,看到蘇月一來了,她差點嗆到。這女人可怕得很。
“你,你怎么來了?!绷中姥抛叩侥蠈m見月另一邊擋住了蘇月一。
“等得我難過?!碧K月一皺眉。
“那也要先敬完長輩再說,你先坐回去?!绷中姥诺故鞘箚酒鹛K月一來了。
“我也等得紅酒中毒。”言蘇予拿著紅酒,好死不死也慢悠悠走來了。
“你們砸了酒的事我還沒說什么呢。還有這可是你拉來的紅酒,中毒個鬼。”林欣雅幽怨地咬牙切齒,言蘇予這個小混混也來湊什么熱鬧。
“唉!你這樣說,我倒是知道了。紅酒原裝是好的,在你這卻中了毒,豈不是你這里人下的藥?哎呀,謀害言家大少,嘖嘖,你不想混啦!”言蘇予懟不死人不償命。
“什么跟什么??!跟你說話,我嫌幼稚。趕緊過去,我們現(xiàn)在就去敬酒?!绷中姥耪媾铝搜蕴K予這張嘴,趕緊趕人。
蘇月一卻在林欣雅走路的時候伸腳拌了她一下,就這樣林欣雅尖叫著往言蘇予那邊撲去。
言蘇予嚇得潑了她一臉紅酒,然后用手推開她。
他可不想落得個在別人婚禮上吃新娘豆腐的名聲。雖然是怪她長得太帥了,但是這婆娘他吃不下去。
場面那是一度混亂,賓客都驚呆了。都清楚看到新娘不小心要摔到言蘇予身上,言蘇予才這樣做的。
怎么說呢,這林欣雅好歹是南宮家少夫人了,怎么這么有失體統(tǒng)呢。
言大少爺保護自己清白的行為干得漂亮。都很支持他,畢竟言少爺在百貨大樓前的出手相助那是深入人心??!這樣一個好人做什么都是對的。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言蘇予,你給我出去?!绷中姥爬仟N地摔倒在地上發(fā)了瘋地連著罵人。
唉,蘇月一撇眼沒看,言蘇予攤手裝無辜:“我可是個十八歲純情少年,你干嘛往我身上撲。我以后還怎么娶姑娘??!”
蘇月一憋著笑了一下。言蘇予說話語氣賊搞笑,像一個鋼鐵直男。
咳咳,旁邊的南宮見月自然看見了這些,他只等敬完了酒才過來,一臉淡漠地要扶起林欣雅。
然而南宮若熏卻率先拉起了林欣雅,他對南宮見月說:“你招呼客人,我?guī)ナ帐??!?p> 這貨要干嘛?突然這么好心?蘇月一看著他的行為都疑惑了。只見他拉著淚眼盈盈的林欣雅就離開了宴廳。
言蘇予看到他們走了笑得和花似的說:“老妹,這出戲,我配合得好不好哇?!?p> 蘇月一剛想說什么,南宮見月就瞥了一眼言蘇予說:“過來跟我一起道歉?!?p> 言蘇予愣了愣,想著他鬧這一出的確在長輩眼里不太好。而且他爺爺看向他的眼神好像有點怪。
所以他就低著腦袋像做錯事了的孩子一樣跟著南宮見月去了他爺爺那里。
蘇月一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喝酒,一時間無聊了起來。
“噔噔噔?!边@時突然傳來的軍靴的聲音十分規(guī)律好聽。
樓梯口突然有一位老管家對大廳里面所有的賓客微微鞠躬說:“各位,路家派人來送喜禮了?!?p> 呦,這話一出來,所有的賓客都乎乎往門口看去。這無疑讓人激動,那個最高權(quán)位的路家竟然派人來了,真是了不得。
言老爺子那一桌都紛紛站了起來,像他們這種德高望重的老人都站了起來要迎路家軍人。其他的賓客更是站了起來都畢恭畢敬的等候來客。
路家是守護這座梅島的最令人崇敬的家族,自然要受到最崇高的禮儀。
蘇月一抬眼瞧著門口,雙手環(huán)胸看好戲。
但是言老爺子往蘇月一這邊瞪了一眼,蘇月一立刻放下手乖乖站著等,
哼,她剛被這老爺子氣得流淚,現(xiàn)在還不是繼續(xù)慫。
不多時路家終于出現(xiàn)了。
三個穿著黑色特制軍裝的軍人昂揚平穩(wěn)地走了進(jìn)來,一眼看過去讓人升起敬畏之心。
前面帶頭的竟然是宮云,言老爺子微微一凝眼神,這是路家那小子的貼身軍官,怎么會派他來送禮。
后面則跟著兩位神情肅穆的軍人,也是路成希的人。其中一位手里帶著一個用紅綢包裹的方形禮物。
宮云直接朝南宮見月那邊走過去,他站定在南宮見月面前對他敬禮。
南宮見月微笑伸出手對宮云說:“還勞煩路家派人來賀喜,南宮家不甚欣喜?!?p> 宮云回握了南宮見月的手,他昂首挺胸的樣子非常帥氣。
“我們直屬路家小少爺,今日是路家小少爺?shù)馁R喜。”宮云強調(diào)了路家小少爺。
說明這并不代表整個路家,畢竟路家還是軍長做主。
隨后宮云就問:“請問少夫人在哪?!?p> “她有些事耽誤了,我這就讓她過來。”南宮見月這邊說著。
那邊林欣雅就出來了,她現(xiàn)在盡力保持著微笑大大方方地出來。
但是她一看這里面肅穆的氣氛微微愣了愣。然后看見南宮見月面前的三個軍人后立刻停住了腳。
軍人怎么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