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學(xué)生怎么那么不懂禮貌?還有沒有素質(zhì)?對一個小孩子,你都能罵得下去?你爸媽沒有教好你嗎?”
這個中年婦女的嗓門特別大,而且還帶著本地的方言,甚至還有很多的臟話夾雜其中。
可盡管如此,楊玉露仍舊不肯低頭,理直氣壯地和這位中年婦女在吵架:“明明是你家的孩子有錯在先,你為什么那么不講理呢?”
“我家孩子有錯?我家孩子哪里錯了?”
“你家孩子過來嚇我一跳,害得我的口紅都涂歪了,你說你家孩子有沒有錯?”
“他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要這么計較?”
兩個人吵的更加激烈了,誰也不讓誰。
而那名強勢的婦女,居然還伸手要去打楊玉露。不過好在周圍一些理智的群眾及時制止了,才沒有讓那名婦女打成楊玉露。
不過,被這名婦女要打人的這個姿態(tài),才徹底地讓楊玉露有些認慫了。
“話不多說,我們都是來玩的,誰也不想影響誰的心情。你跟我家孩子道個歉,這事就怎么算了。不然的話,你今天就別走了?!?p> 中年婦女揚起眉毛,一副甩臉不認人的無賴樣。
向一個小孩子道歉,這對于從來不講道理而且自認為高人一等的楊玉露來說,是何等大的恥辱啊!
“道歉?你搞笑呢嗎你?我沒錯我憑什么要道歉?”
楊玉露和中年婦女的爭吵還在持續(xù),可這一頭的鹿雪凝還白善鑫還在玩得不亦樂乎。
船在水面上不停地游動,速度時而快時而慢,讓人禁不住感到一絲驚心動魄。到了某個拐點,突然,白善鑫提示性地和鹿雪凝對視了一眼,就在鹿雪凝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一陣清澈的水流,毫無征兆地從上而下滑落下來,把鹿雪凝的整個人,全部給淋濕了。
“啊!”
伴隨著一陣尖叫聲,鹿雪凝才慢慢地緩和過來。
不過,此時的鹿雪凝,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穩(wěn)妥妥的落湯雞。
同在一個船上的女生,基本上都是因為水流弄花了她們的妝而痛哭流涕的,不過幸好鹿雪凝沒有這個擔(dān)憂。
“我靠!你為什么,為什么不提醒我!”
鹿雪凝一邊用餐巾紙擦著自己水淋淋的臉,一邊在那里對著白善鑫就是一頓“教育”。
看見鹿雪凝這般“落湯雞”的模樣,白善鑫實在控制不住笑了起來:“我剛剛,剛剛其實提醒你了,但是哪知道你反應(yīng)竟然會那么慢哈哈哈!”
白善鑫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他話都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只好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可惡!白善鑫,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你想不想嘗嘗我的,連環(huán)腿和無影腳的混合版?”
一聽到這,白善鑫立馬就改變了臉色,忙得收斂起了自己的笑容。
“哦對對對,抱歉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其實當(dāng)時是提醒你的,看了你一眼暗示你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沒有注意到?!?p> 雖然表面上白善鑫沒有哈哈大笑,不過還是硬掩藏住憋住自己的笑容。
鹿雪凝三番五次地擺弄了自己身上那件潮濕的雨衣,氣憤地將它扯下,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我靠!這什么劣質(zhì)雨衣啊!怎么那么破!”
鹿雪凝扔下了之后,不停地在抱怨,并且將那還滴水的雨衣揉成一團,朝著垃圾桶的方向走去。
似乎一切都是注定好的,鹿雪凝剛走到垃圾桶旁邊扔完那個破舊的雨衣,卻正好看見楊玉露和那個中年婦女還在無休止的爭吵。
“咋回事?咋回事?”
鹿雪凝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徑直地走到了她們跟前。
“怎么是你?你來湊什么熱鬧?”
楊玉露見到鹿雪凝的第一眼,居然是這副態(tài)度。
“你別誤會,我不是來見你的,我是來伸張正義的。到底怎么回事?阿姨,請你來說一下。”
鹿雪凝比較有禮貌,而且總是給人一股特別正義的氣質(zhì)在里頭。于是,這讓那個還在氣頭上的中年婦女的心里,有稍微的那么一點安慰。她一見到鹿雪凝,氣就消了那么一點,一本正經(jīng)地敘述道:“是這樣的,本來我家孩子亂跑一氣,跑到了這位女學(xué)生的面前,誰知道這個女生的膽子比嬰兒還小,竟然一下子驚慌失措了,把口紅給涂歪了。結(jié)果啊,她就把我家孩子給狠狠地罵了一頓,你瞧,孩子都被罵哭了!”
中年婦女你的地說著,一邊還緊緊地將自己那弱不禁風(fēng)的孩子摟在懷里。
鹿雪凝低頭看見那個兩眼無辜又天真的孩子,通紅可愛的臉頰上還伴有一絲微紅,不過能夠看出明顯的淚痕。
瞬間,鹿雪凝就明白了一切。
她走到楊玉露面前,微笑地拍了拍楊玉露的肩膀:“楊玉露,你是我的室友,也是一個大學(xué)生了。一個小孩子而已,你又何必跟他計較呢?”
“你懂什么啊?你光聽他媽在那里一面之詞!你知不知道,他叫我阿姨!”
鹿雪凝不以為意,直接和楊玉露懟了起來:“叫阿姨那又如何?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不喜歡的話,不理不就好了?何必要罵小孩子?我想,大學(xué)生的素質(zhì)問題,你是應(yīng)該懂的吧?!?p> “可是,他確實讓我口紅涂歪了??!”
“那還不是說明你化妝技術(shù)不好嗎?小孩子他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p> 鹿雪凝從頭到尾都是在跟楊玉露心平氣和地說話,卻不曾想楊玉露反而是火上加火。
“反正我不管,總而言之就不是我的錯,我不會道歉的?!?p> 鹿雪凝深吸了一口氣,她早就已經(jīng)猜出了楊玉露會這么做,于是只好跑到了那名中年婦女的面前勸說道:“阿姨你好,我室友她就這樣不講理沒辦法。要不阿姨,你就別理她了,開開心心地帶您的孩子去玩吧。”
“不可以,我今天非要讓她給我道歉!”
中年婦女和楊玉露都是不依不撓的,鹿雪凝沒有辦法,只好搖搖頭,給楊玉露留下了一句話:“你好自為之。”便離開了現(xiàn)場。
在原地等鹿雪凝好久的白善鑫已經(jīng)坐不住了,他一直在給鹿雪凝發(fā)微信和打電話。直到,鹿雪凝距離白善鑫只有一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