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門口響起了打斗聲。
廳內(nèi)的燭火突然熄滅,屋子里陷入了黑暗和寂靜之中,只剩下我們?nèi)思贝俚暮粑暫托呐K劇烈跳動的聲音。
生蘭趕緊將我護在身后,比著掌喝到,“是誰?”
對方不言不語,但是氣氛卻莫名收緊起來,壓抑沉重幾欲讓人窒息。
“青芷,退到墻壁那里去!”生蘭低聲說到。
她護著我和心菱一步一退,直到我的后背靠在了墻壁上。
“拿命來!”只聽見一個男人嘶啞的聲音響起,他雖然故意啞了聲,我卻沒聽出來是誰。
門刷地一下被撞開,月光下一個疾如風的蒙面黑衣人跳了進來。
一瞬間他的身形便移動到了生蘭的面前,猙獰有力的右手電光火石之間便扼住了生蘭的脖子。
“青芷,快走!”生蘭啞著嗓子說到。
我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挺胸上前,問到,“你可是沖著我來的?”
“是!”他伸出左手扼住我的喉嚨,“去死吧!江青芷!”
他掌心的老繭將我脖子硌得生疼,我心下一動,突然想起這個人也許是他。
“放了他們,”我閉上眼睛,垂下了雙手,“是我欠你,你殺了我吧!”
“你既然要死,那我就成全你!”他發(fā)了狠,手使了勁,剎那間我便覺得喘不上氣,求生的本能讓我不自覺的想撥開他的手。
“哼,你可真是夠虛偽的!”他手下并不松了勁,反而捏得用力,“去死吧!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女人不配活在這世間!”
說來遲那時快,只聽見“嗖嗖”的一聲,一支穿云箭射中了他的左肩,他一吃痛便松開了手,我重重地摔倒在地。
“咳咳咳,”突然涌入的空氣讓我快速地活了過來,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一條干涸已久的魚突然回到了海里。
“住手!”隨著而來的是藺栩微怒卻又清涼的聲音,他瞬間便移到了黑衣人的身后,兩人赤手空拳搏斗起來。
“都說藺大人善于權謀,想不到還有一身武藝。”黑衣人一邊應付藺栩,一邊氣喘吁吁地說。
“哼,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藺栩往旁邊側(cè)了側(cè),趁空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他舞動著劍花,行云流水,白衣飄飄,風姿綽約,一白一黑在淡淡月光下閃展騰挪。
漸漸地黑衣人呼吸漸粗,再無還手之力,他得了個空奔逃而去。
“江青芷,你別以為藺栩能護你一輩子!”聲音越來越遠。
“青芷!”藺栩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前,跪著將我攬進懷里,柔聲說到,“沒事了,沒事了。”
他身上飄來一陣幽香,說不上是蘭花的香還是檀香,卻讓我莫名心安。
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平復了心緒,站了起來,撣了撣衣襟,對他福身說到,“謝藺大人今日救命之恩!”
他愣了愣神,抿緊雙唇,不再說話。
我攙起嚇愣的生蘭和心菱,走了出去。
門外,十二個侍衛(wèi)陳尸院中,濃重的血腥撲面而來,讓人作嘔。
“嬤嬤!”我沒看見單嬤嬤,突然擔心起來,慌亂地大喊到,“嬤嬤!”
“她和其他婢女被賊人捆在柴房中,性命無礙?!碧A栩恢復了淡然的模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