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人頭馬也中病毒了
人頭馬到達一間房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燈都沒打開,直奔大冷柜面前,他解開了密碼鎖,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冷柜打開了,-90℃的凜凜冷氣,撲面而來。
保險起見,人頭馬已經(jīng)穿上了厚厚且笨重的防護服,他伸手進去,從里面取出一個特大的容器,看著他的秘密武器,人頭馬的嘴邊浮起了一抹冷笑,自語道:“黑衣組織等著瞧,你們的末日馬上要到了!”
人頭馬關(guān)好了大冷柜,帶上了那個特制的容器,扭頭走出房間,直奔停機點,打開機門,將那個容器帶上了直升飛機。
人頭馬一想到組織人員丑惡的嘴臉,尤其是殺害了他老師的琴酒,人頭馬沒有瞎掉的右眼充滿了怨毒,只需再等等,黑衣組織很快會消失了。
人頭馬心里想著,腦補了一下一向囂張跋扈的琴酒,那副悲憤交加的神態(tài),人頭馬不禁得意,情不自禁冷笑了一聲。
忽然,人頭馬全身一寒,背后好像有一股嗜血的殺意,令他有一瞬間的驚慌和恐懼,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偌大的直升飛機,并沒有人上來。
“嘖……錯覺嗎?我又不是沒被嚇過,看來是因為琴酒那家伙的緣故,我到現(xiàn)在還是很神經(jīng)質(zhì),需要休息休息!”
人頭馬放松下來,他回到別墅,在他專屬的房間,躺在沙發(fā)上還沒坐熱,有人急匆匆進來跟他報告,琴酒終于抓到了!
人頭馬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一把從沙發(fā)上起來,問道:“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就在大廳!”
人頭馬咬牙切齒,迫不及待地沖出房間,直奔大廳,他現(xiàn)在恨不得把琴酒生吞活剝、挫骨揚灰。
那個嘍啰沒有騙他,琴酒還真被綁著,被一人扣押起來。人頭馬一看見琴酒,怒紅了右眼,上去揪著琴酒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道:“琴酒,終于落到我手上了吧!我找你這個混帳東西好苦!”
琴酒一言不發(fā),滿臉傷痕累累,整個人都是遍體鱗傷的樣子,想不到他會有這般狼狽的樣子。
人頭馬越看琴酒一眼,就越來氣,掄起拳頭朝琴酒的臉頰擊了過去,想給他再多添一點傷痕,旁邊押著琴酒的那人一把抓緊了人頭馬的手腕,笑道:“那個……我?guī)拖壬プ×饲倬?,不好好感激我一下嗎??p> 人頭馬困惑重重,上下睨視著那人,道:“你是怎么抓住他的?”
“我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時候,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可能是因為病毒發(fā)作的關(guān)系,所以我覺得機會難得,立即跟他展開拳腳對打,情況對我大大有利,最后我打倒他,把他抓回來!”那人說道。
“原來是這樣!干得好!回頭我會賞你的!”這樣的結(jié)果讓人頭馬大為高興,他把持不住放聲狂笑出來,看著沉默的琴酒,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拉高,迫使他的眼神看著自己,狠狠地罵道:“琴酒,你個狗東西,落到我手上了吧?”
人頭馬猛然拽著琴酒的銀色長發(fā),奮力將他的腦袋朝地面上狠狠一撞,然后抬起腳,蠻橫地踏在了琴酒的頭上,死命蹂躪,發(fā)泄情緒,道:“你現(xiàn)在就是一只死狗,只配給我踩頭!”
琴酒的面頰蹭在地面上磨擦,他低吼一聲,兩手一把拽緊了人頭馬的腳踝,叫道:“鈴原君,動手!”
“鈴原?咦……不對,你不是琴酒!”人頭馬驚詫,眼前的這個琴酒,臉上的人皮面具破破爛爛,露出一張英氣的女性面孔,同時,人頭馬察覺號稱抓住琴酒的那個人,從身上掏出了什么東西,他想對自己下手!
人頭馬覺得他們可惡之極,竟然耍自己,正要抬拳攻擊那個人,趴倒在地上的那個女人,順勢抱緊了他的大腿,不讓他行動。
人頭馬憤怒地高高抬拳,想捶那女人的背部迫使她放手,那男的迅猛地用一只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強勁的臂力,讓人頭馬透不過氣來,接著他嚎叫了一聲,嘴角一抽,一股刺痛從脖頸上冒出。
人頭馬身體劇烈顫抖,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人拿注射器往他的脖子注射不明液體。人頭馬四肢并用,想要掙扎開來,可是兩人的力氣很大,人頭馬越是心急,越難以掙脫,他翻了翻眼,對著周圍的人大喊:“你們還在發(fā)什么愣,快點收拾他們!”
泥參會的嘍啰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變故,當(dāng)人頭馬怒聲下達命令,才如夢初醒,大踏步上前,他們要動手了。
“嘿嘿!搞定!”那人拔了注射器,隨手一丟,踹了人頭馬一腳,不緊不慢地撕了人皮面具,拍拍臉頰,說道:“鈴原幸在此,人頭馬,你給我注射了病毒,我以牙還牙,也給你打一針,這可是你老師研發(fā)的病毒,論威力,比你的病毒還強!”
人頭馬殘存的右眼中充滿怒火和驚愕,打斗聲在耳邊響起,他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原來是庫拉索,她奮力跟泥參會的人員打斗了起來。
“人頭馬,如果你不想死在你老師所研發(fā)的病毒,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把“R”病毒的疫苗給我,我就把黑胡子的病毒疫苗給你!”幸冷聲說道。
人頭馬捂著脖頸上麻痛異常的針口,怒不可遏:“你在威脅我嗎?”
幸嘲諷道:“威脅你又怎么樣?”
“哼!我才不信你有我老師的病毒,況且他就是沒有研發(fā)成功才被你們殺害的,別想騙我!”
“我可沒有騙你!”
人頭馬也不和幸廢話了,他欺身而上,跟幸展開了拳腳搏斗,一場激烈的打斗,再次進行了起來。
“哀君!慢一點,等等我!”蜿蜒曲折的山路,哀腳程很迅速,時不時大步跑著,恨不得快些趕去救幸,安室透只好小跑起來,才追上她。
“安室先生,你快點好嗎?再晚一點,鈴原君只怕又要……”哀轉(zhuǎn)過頭大聲道。
安室透看著哀那雙憂郁的眸子,道:“你可真關(guān)心鈴原君!”
“還……還行吧……”哀的聲音突然壓低了不少。
安室透微微一笑:“艾蓮娜老師是善良的人,她的兩個女兒也是這樣!”
哀一愣,慢慢回頭,緩緩道:“安室先生見過我媽媽嗎?”
安室透盯著哀的臉孔,柔柔笑開:“是啊!那是我十歲的時候,我因為打架受傷,被你姐姐明美小姐硬是拉到宮野醫(yī)院,艾蓮娜老師溫柔美麗,更是善良體貼,為我包扎傷口,更主要的是,說了一些我永遠不會忘記的話開導(dǎo)我,從這以后,我天天跑去那里找她療傷,可惜最后,她要去很遠的地方,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哀呆呆地看著安室透,隨即擠出一絲笑意,問道:“那你可有想辦法找我媽媽?”
“當(dāng)然有!哀君,我可以告訴你我為什么當(dāng)公安,完全是為了能找到你媽媽!經(jīng)過努力,我如愿成為了公安部的人,更是被上級委于重任潛入黑衣組織當(dāng)臥底,并且探知了艾蓮娜老師的消息,只可惜,她早就……”說到這里,笑容從安室透的臉上消失,異樣的失落。
提及母親,哀的心情沉甸甸的,半晌,才振作精神,訕訕道:“看來你對我媽媽念念不忘,很重視這份感情,能告訴我,你對她有什么感覺嗎?”
安室透對哀笑了笑,他跟明美說過過去的事情,現(xiàn)在又重復(fù)一遍跟哀說了,沒想到她也問同樣的問題,安室透也不隱瞞,說道:“你的媽媽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天使,她是我唯一的初戀!”
哀一怔,慢慢地停下了腳步,望向安室透,能夠聽到他對艾蓮娜的稱贊,哀的心情澎湃起來,她那時還很小,對媽媽的記憶非常模糊,由于組織的緣故,相聚就更少了。
“安室先生,謝謝你!跟我說了媽媽那么多的事情!”哀衷心感激道。
安室透凝視著初戀的親生女兒,明亮的眸子,嬌俏的容貌,依稀可以看到艾蓮娜的影子,使他倍感親切,他走了上去,輕輕牽著哀的手掌,微笑道:“那么,我們走吧!老師以前的診所,馬上要到了!”
哀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她回想來這里的目的,主要是一個夢,在她注射完疫苗,沉沉昏睡的時候,媽媽艾蓮娜托給她一個夢。
“志保,我的女兒,你想救你關(guān)心的人的話,就回到你媽媽和爸爸開的醫(yī)院,那里能夠找到你需要的東西,一定可以幫到你那個朋友,同時解開女兒你的煩惱!”艾蓮娜的聲音,像春天里的風(fēng),溫柔而溫暖,一字一句傳入哀的耳朵。
“媽媽!”哀從夢中驚醒了。
看到哀清醒,明美既激動,又疑惑,得知哀夢見了艾蓮娜,還說了那番話,明美都覺得不可思議。
哀堅持要回到媽媽以前的診所,明美怎么都勸不住,畢竟哀才痊愈過來,最終只好打算跟她一塊去。安室透聽知了緣由,一口答應(yīng)下來,他和哀一塊去,而明美還需養(yǎng)傷,不適合走遠路,于是她留了下來。
安室透知道宮野醫(yī)院在哪里,由于他的馬自達追蹤伊達航的時候損壞不輕,這段時間需要修理一陣子,所以他只能開著風(fēng)見的車子,載著哀去宮野醫(yī)院。那里過于偏僻,還要走山路,所以不能直接開到門口。安室透找了停車場停放車子,和哀走起了蜿蜒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