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小八?
這名字,還真是隨便??!
廊晨心里這樣想,卻一點也沒敢表露出來。
“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八吧!”見非九點頭,廊晨笑著把非九剛給他的藥瓶收起來,然后又問:“你是想在軍營里轉(zhuǎn)一轉(zhuǎn)嗎?我?guī)闳ァ!?p> 說著,廊晨便想往外走,卻被非九一把拉住,廊晨回過頭,一臉疑惑的問:“怎么了,有什么東西忘拿了嗎?”
非九無語的搖搖頭,然后指著他那張慘不忍睹的臉說:“你就打算頂著這一張臉出去見人嗎?”
廊晨點點頭,不這樣出去還能怎么辦?難不成要他帶個面具?
“你先去把我剛給你的藥給上了?!狈蔷乓膊唤o他拒絕的機會,直接從他手里把藥瓶奪過來,打開了瓶塞,又遞到他面前。
廊晨也不敢多說話,只好接過,又在楚柯的臥房里找了面鏡子,給自己臉上的傷處上藥。
其實,他早上已經(jīng)擦了將軍給他的藥,沒必要再上藥了,可非九發(fā)話,他也不敢拒絕。
又怕非九在外面等的不耐煩,廊晨也不敢磨蹭,草草在最為嚴重的眼睛和左臉出抹了些藥,就出去了。
不過,這藥還真挺好用,抹上就感覺涼涼的,一點都不疼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還沒一會兒,廊晨就覺得眼睛和左臉上那種腫脹感很明顯的餓減輕了,眼睛都能看到東西了。
廊晨心里暗暗驚奇,忍不住又掏出那個小藥瓶在臉上其他淤青的地方涂了一把,因為沒有鏡子,所以廊晨硬是把臉上都抹了一遍。
這藥還真厲害,比將軍給他的還要好上百倍。
廊晨心里越發(fā)覺得自己選擇向非九道歉是個明智的選擇了,這人真是太厲害了。
就像那句話,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以后,一定要好好抱緊這條大腿。
走在前面的非九可不知道廊晨心里想的什么,她正忙著看前面不遠處的士兵訓練。
只見五十個彪形大漢,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在這樣寒冷的季節(jié)里,都只穿著一件薄衫,他們兩兩一組,正在訓練摔跤。
非九離得還有些遠,看的不怎么清楚,所以她向前跑了兩步,想離得近些看,
廊晨見她向前跑,急忙跟上,待他站定,順著非九滿是興趣的眼神看去,就看到了那一隊令他討厭的一群人。
“摔跤有什么好看的,走,我?guī)闳タ打T射。”廊晨扯著非九的衣袖就想把她拉走,這一群莽夫他真是一個都不想看到,他剛才怎么就失了神,居然走到了那人的訓練場上。
非九倒是不明白廊晨為啥不讓她看摔跤,明明還挺好玩的,所以死活不愿意走。
“看一會再走嘛!”
她剛剛看到一對厲害的摔跤手,還沒分出勝負,怎么能現(xiàn)在走呢?
他倆這動靜很快引起了正在摔跤的眾人的注意,那五十人一個個都看著他們,離得近的幾人還認出來了廊晨,正朝廊晨揮手打招呼呢!
廊晨那一張剛剛好些了的臉上,瞬間黑了下來,非九看看那些人,再看看廊晨,她怎么覺得,這兩方之間有啥沖突啊!
而此時,從人群最前面走出一個男人,他也是和其他人一樣的粗狂面孔,透著薄衫,都能看到他油亮亮的發(fā)達的肌肉。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將軍身邊的紅人廊晨大人啊!”那人叉著腰,一張黑黝黝的臉上寫滿了傲慢,看著廊晨他倆時,都是高昂著下巴,說話的語氣也讓人覺得帶著一絲不屑和諷刺?!澳憧墒窍】桶?,我可都快想不起來上次見你是什么時候了?!?p> “王大人,你我雖同在軍營,可畢竟各自職責不同,見不著面很正常?!崩瘸坷渲?,倒也不急著拉非九走了,要是方才走了,還省得見這人這幅嘴臉,可要是現(xiàn)在走了,那不就是明擺著他廊晨怕了他了嗎?
王犇冷笑一聲,又開口說:“廊晨大人這樣說倒也是,只要不是在故意躲著我便好?!?p> “王大人說笑了,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為何要躲著王大人呢!”廊晨不甘示弱的回了他一句。那語氣中同樣的帶著不屑。
非九站在兩人之間,仿佛都能看到空氣中燃燒的火焰。
廊晨這句‘見不得人’可不就是暗指王犇嗎?王犇雖算不上心思通透,但也聽得出廊晨是在罵他,他怒火中燒卻揚天大笑起來,那笑聲震得非九耳朵都疼了。
“廊晨大人光明磊落,自然是不會做見不得人的事?!蓖鯛捻樦瘸康脑捦抡f,卻又突然盯著廊晨的臉端詳起來,佯作驚訝的說;
“昨天晚上就聽說廊晨大人與人比武,被打的有些慘,我本來還以為是謠傳,畢竟廊晨大人武功高強,怎么會被人打,可如今一見,廊晨大人這臉上的傷可就是那人打的?”
廊晨暗暗握緊了拳頭,他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拿這件事笑話他,可偏偏他還不能辯解,只能看著王犇那一臉嘲笑的嘴臉,默默咽下這口氣。
“這打的不輕??!瞧把我們廊晨大人這張英俊的臉給打的?!蓖鯛囊荒樋上У谋砬?,那雙大手還朝廊晨伸去,想要摸摸廊晨臉上的傷。
廊晨一臉的厭惡,還沒等他出手打掉那只臟手,就見一直站在他身前的非九站了出來,直接一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王犇那只手上。
“王大人是吧。”非九不動聲色把廊晨護在身后,臉上揚起一個笑臉,朝王犇說道:“你要是真心疼廊晨大人臉上的傷,不妨買些補品,上等的傷藥給他,這伸手摸臉可真不行,你看你剛打過架的手,那手上都是汗,萬一弄臟了廊晨大人臉上的傷可怎么辦?”
“再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的舉動可真不太好??!”
非九出手,自然是對自己的力度有把控的,剛才那一巴掌,她可是用了七成的力氣,就是手骨沒斷,也得腫上兩天。
王犇被這一巴掌打的疼的齜牙咧嘴,可礙于臉面,只能強忍著,他那一雙充滿怒氣的眼睛死盯著非九,狠狠地說道:“你是何人,本官與廊晨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璃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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