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夜,楚柯卻是沒什么睡意,明明昨天晚上就沒怎么睡,他應(yīng)該很困才對,可一想到非九就在他不遠(yuǎn)處睡著,他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眼看著天色已經(jīng)微微亮,楚柯趕緊披上外衫,輕手輕腳的走到那布簾前,緩緩掀開一角。
那里面光線有些暗,但隱隱能聽出床上那人均勻的呼吸聲,他兩邊嘴角忍不住的上翹。
這種感覺真好。
想著昨天發(fā)生的一切,要不是眼前就有她的身影,楚柯可能會覺得,那不過是他做的一個夢,一個他愿意繼續(xù)睡下去的美夢。
楚柯現(xiàn)在毫無睡意,若是在房中走動又擔(dān)心打擾非九,所以就拿起放在衣架上放著的披風(fēng),走了出去。
他盡量把腳步放輕,關(guān)門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生怕鬧出一點(diǎn)動靜。
“將軍?!背聞偘验T關(guān)上,就聽到耳邊響起來一聲驚呼。
楚柯臉上一沉,這一大清早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守在他門前,此時楚柯真想給廊晨一巴掌,這人怎么嗓門就這么大呢?
可他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巴掌真是沒法下手了,因?yàn)檠矍澳且粡埬?,鼻青臉腫,沒有一處好地方。
要不是他出了聲,就連楚柯都有可能認(rèn)不出來他。
“將軍?”廊晨一只眼睛腫的只留了一條縫,而另一只眼睛卻是可憐巴巴的看著楚柯。
一想到自己被人打到昏迷一夜,他就覺得好丟人,偏偏昨天還被那么多人圍觀,這讓他還怎么在軍營混下去??!
“噓?!背律锨耙话盐孀±瘸窟€要說話的嘴巴,這大嗓門的,一會兒該把非九吵醒了!
楚柯這一巴掌可真是捂對地方了,正好拍在廊晨青了一大片的左臉上,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偏偏還喊不出一句話,硬生生的讓廊晨一個堂堂九尺的男子漢流下了兩行熱淚。
廊晨被楚柯捂住嘴巴連拖帶拽的走到院子,楚柯見離房間挺遠(yuǎn)了,動靜再大非九也聽不到,這才放心的把廊晨給松開了。
終于被放開的廊晨直接蹲在了地上,想捂住被拍的都出了血絲的臉,又不敢碰,那一陣陣直擊心靈的酸爽,疼的他真是捶胸頓足。
他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
一個兩個的都欺負(fù)他,他這一張臉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承受了兩次暴擊,萬一以后恢復(fù)不了了可怎么辦?
廊晨難受的想嚎兩嗓子,可一開口,就扯得臉皮生疼,他只好睜著那一只還算完好的眼睛,委屈的瞪著楚柯。
可楚柯一轉(zhuǎn)頭看著他,他又趕緊別過頭,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你這么早來找我有事嗎?”昨晚雖然非九說了,廊晨不過就是昏迷一夜,可他還真沒想到,廊晨這么早的就出現(xiàn)在他房門口,還這么,活蹦亂跳,看起來比以前還要有精神些。
廊晨一聽這話,瞬間一肚子的委屈涌上心頭,可動動嘴唇,又什么也沒說出來,只是睜大了眼睛,那眼睛濕漉漉的,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似的。
楚柯看著他這副樣子,也大概知道他要說什么了,可一個大男人,還是跟了他十幾年的大男人這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楚柯真是覺得沒眼看了。
“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楚柯那一臉嫌棄的表情真是深深扎了廊晨幼小的心靈一刀,他使勁努了努鼻子,硬生生的把眼眶里的眼淚給忍了回去。
他才不是要哭呢,只是風(fēng)太大了。
“沒什么事你就回去休息吧!”楚柯又瞥了一眼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真是有些讓人不忍直視。
“等臉上的傷好些了,再出來?!?p> 光是看著那臉上的傷,楚柯就覺得自己臉上都跟著疼起來了,非九這下手挺狠?。?p> 雖說沒有傷筋動骨,可這見人的臉被打成這個樣子,豈不是變相的在向所有人宣布,他廊晨輸了,還輸?shù)煤軕K嗎!
楚柯在心里默默告誡了自己一句,以后一定要十分小心,切不可做讓非九不開心的事,要不然····這就是下場。
或者,比這還要慘!
見廊晨還站在那沒動,楚柯嘆了一口氣,從腰間掏出一個白玉瓶子丟給廊晨:“用這個涂下臉,能好的快些?!?p> 伸手接過藥瓶,廊晨一臉感動地看著楚柯,他就知道,將軍不會對他不管不問的。
楚柯正想轉(zhuǎn)身離開,就聽廊晨艱難的開口喊住了他。
“將軍?!?p> 楚柯回過頭,沒有說話。
“您不去看看襄王殿下嗎?”他們都回來這么久了,將軍怎么也沒提過襄王殿下呢,畢竟殿下可是身中劇毒,如今還昏迷著呢!
楚柯轉(zhuǎn)過身,問了一句:“伊人花有用嗎?”
廊晨點(diǎn)點(diǎn)頭;“昨日伊人花被送回軍營后交于神醫(yī),神醫(yī)便開始為殿下解毒了,如今毒素已清,只是還未醒來?!?p> 廊晨以為楚柯還在擔(dān)心殿下安危,就一股腦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么一段話說出口,真是扯的他傷口疼的直倒吸涼氣。
楚柯聞言倒是沒多大驚喜,丟下一句“他既然毒都解了,我還去看他干嘛!”
然后就轉(zhuǎn)身大步走了,獨(dú)留廊晨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他剛剛是聽錯了嗎?將軍不是很在乎襄王殿下的嗎?不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嗎?怎么好兄弟死里逃生,他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
可又一想,好像也沒錯,毒都已經(jīng)解了,人也沒事了,現(xiàn)在看不看好像真沒什么所謂。
又不是以后見不著了。
廊晨心里覺得還有那里不對,可又說不上來,只能拿著藥瓶轉(zhuǎn)身回房去了。
楚柯本想著趁天色還早,去看看營中士兵操練的情況,可剛走了兩步,就扭頭去了襄王殿下的房間。
畢竟,他是因?yàn)橄逋跞サ难┥?,要不然,非九還是雪山中的一個冰塊呢!
再說,襄王現(xiàn)在是軍中的主帥,也是軍心所在,他不親眼去看看,于情于理都有些放心不下。
襄王的住所就在楚柯的旁邊一棟,那是整個軍營的中心核心的位置,其中存放的可都是軍中要秘,內(nèi)外都有重兵把守,尋常士兵是不能隨意進(jìn)入的。
璃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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