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之所以要勸誡窮則獨善其身,想必是因為窮兇易極惡吧,過兩年得把《寄生蟲》給拍了?!瘪R可嘀咕道。
等錢多了,有必要請幾個保鏢,這年頭悍匪特別多。
同樣是抓老鼠。
有見識的人,把這個時代理解為抓住機遇,勇立潮頭。
沒能耐卻想發(fā)財?shù)娜?,卻理解為殺人放火金腰帶。
時代就這么狂躁的前進著。
馬可這條寶貴的重生命,必須得好好愛惜。
如果小夏實在擺脫不了那個無賴男友,就辭掉算了,不惹麻煩。
這世界的食物鏈,就是窮人怕富人,富人怕惡人。
周五的晚上,馬可和九六聯(lián)盟的人提前到了徐靜的酒吧。
這次馬可邀請的人很多,但凡有點實力的認識的,他都請了,禮節(jié)要到位,就連黃博和兄弟們都受到邀請。
學校很多人想來,但馬可只叫了孫宏磊和段亦龍,上次食堂打架,這兩個人幫過忙。
曾離小聲問道:“小夏怎么沒來招待客人?。俊?p> “算了,不用管她?!瘪R可說道。
不管男人女人,都應該有事業(yè)心,否則在公司呆著,就是混日子。
馬曉剛站在門口,看著酒吧的名字,以為自己走錯了,已經(jīng)換成了“我想靜靜”。
“咋還換名兒了?”
“炮兒不流行了,這名字可是老王取的?!毙祆o靠在門口笑道。
“俗氣,老王文兒他們來了嗎?”
“來了,在里面跟韓四爺嘮嗑呢。”
“馬可這小子面子大啊,老韓都來了?”
“他左右忽悠啊,對韓四爺說你們會來,對你們說韓四爺會來?!?p> “也挺好,哥兒幾個一年到頭難得喝幾次大酒,還不用花錢?!?p> 馬曉剛進門后,里面已經(jīng)到了二十來號人,馬可在臺上調(diào)琴,準備等七點開始唱歌。
馬曉剛走過去,敲了敲舞臺,說道:“你那錢,估計月底到賬?!?p> “有一百萬嗎?”馬可問。
“到了就知道了,還能多給你嗎?!?p> 老王叭叭抽著煙,說道:“你們能不能別提這事,我心臟受不了?!?p> “活該,誰讓你賣什么拍攝權啊?!瘪R曉剛笑道。
“那不是被這小子忽悠了嗎,說什么兩年就行,我這么多書堆那兒呢,誰能想到你們偏偏要拍這個啊?!?p> 老男人們自然坐在一起,九六聯(lián)盟的年輕人坐一起。
曾離看著高媛媛脖子處的吊墜,問道:“媛媛,你把這個買了啊?”
“是啊,我不是拿到片酬了嗎?”媛媛笑道。
最近馬可幾乎沒怎么跟她聯(lián)系,也沒說過任何暗示的話,難道事兒就這么過去了嗎。
這個墜子是用來賠禮道歉的?
“馬可給你多少片酬???”張子依好奇地問。
這次馬可從香江回來,給男生帶的禮物是金利來領帶,給女孩帶的香奈兒口紅,唯獨張子依拿了一個金像獎模型。
剛開始以為是香江的金像獎,結果一看是奧斯卡的小金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張子依也想要口紅好嗎。
從前她只羨慕離離,現(xiàn)在也很羨慕媛媛,拍了這么大的戲,還能跟馬可拍親熱戲。
自己什么時候才能跟馬可拍嘴對嘴的戲啊。
“三萬塊?!备哝骆禄氐?。
“這么多???”
九六聯(lián)盟的孩子們頓時就興奮了,一部戲賺三萬?
媛媛的戲份不多啊,又是新人,能拿錢就很開心了。
高媛媛只是普通學校的學生,比科班生還快呢,好嫉妒。
張亞南也來了,不是他要來,是曲穎非要來,今晚是大佬的聚會,下部戲還沒著落呢。
他用吸管喝著啤酒,看著高媛媛脖子處的吊墜,非常非常不爽。
原本馬可是要把他配樂的報酬給媛媛的,現(xiàn)在他也拿錢了,還能說什么。
都怪自己太裝斯文人了,我的媛,一生的遺憾。
心痛得無法呼吸!
馬可扶著話筒,說道:“喂喂,大家都到齊了吧,我先說兩句,很感謝一直以來的照顧,你們就像家人一樣,扶著我這個孩子一直走到今天。尤其是江文,許青,葛友,吳大陽四位老師,若是沒你們支持,這戲拍不了?!?p>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這小子有前途,說話真好聽?!表n四喜笑道。
“油嘴滑舌唄,這種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苯幕氐?。
“你多牛啊,請你拍個戲都難?!崩现\子笑道。
“他不是應該感謝我嗎,我讓他賺了上百萬。”老王不服氣地說。
徐靜捂著嘴傻笑,這事其實得感謝她。
“哦,還有那邊是我的同學和小伙伴們。”
馬可指著九六聯(lián)盟的人。
“他們都是很優(yōu)秀的年輕人,希望大家以后有戲的話,多提攜提攜?!?p> 九六聯(lián)盟的孩子們,連忙站起來,朝諸位大佬鞠躬致意。
“今年的苗子真不錯。”韓四喜說道。
黃博就坐一起呢,也不好意思跟著站起來,抿著嘴傻笑著挪到角落,誰都看不到他。
他很自卑的,長得又沒這幫孩子好看。
今晚他一直想認識張亞南,把自己寫的歌推銷推銷,但人家很高冷,壓根不想搭理,要么就敷衍“以后再說,以后再說?!?p> “那就先唱一首王杰的《回家》吧,這可能是我上輩子最喜歡的歌?!瘪R可笑道。
臺下哄堂大笑。
“他好逗?!睏铈眯Φ?。
“這句話很惆悵呢?!备哝骆抡f道。
“知道回家就好?!痹x喝著果汁,盯著馬可嘀咕道。
“……
裝滿游子的夢想,還有莫名的憂傷/
回家的渴望/
又讓我熱淚滿眶/
古老的歌曲/
有多久不曾大聲唱/
我在歲月里改變了模樣/
心中的思念/
還是相同的地方/
”
馬可唱得特別投入,滄桑且傷感。
這首歌是所有出來打拼的游子,最喜歡的歌。
與命運搏擊,個中辛苦,只有自己能理解。
而且他唱副歌的時候,一直盯著曾離這個方向。
曾離也默默看著他,嘆了口氣。
如果馬可這首歌是對她唱的,那意思是他要去奮斗,但最終的最終,會回到自己的懷抱?
馬可從好萊塢回來后,受到了刺激,覺得那邊發(fā)展速度太快。
他跟曾離說,今年無論如何要搞出三部戲,時間好像不夠用了。
可能會考慮申請休學一兩年,實在不行就退學。
還說在京戲呆這么久,已經(jīng)圓了他的大學夢,他要對這世界開殺。
他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吹牛皮,就是認真說的,誰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