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又如何?不就是個奴才?
姚寶珠當(dāng)即應(yīng)下了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不必姜雪相看,她通知姜雪就行,年前就能出嫁,恨不得立馬把姜雪“潑出去”。還是花媒婆建議,等年后春暖花開挑個好日子,再成親。
送走了花媒婆,她興沖沖招來姜書影,將姜雪的親事一說。
“真是天助我們!姜雪嫁了個奴才,就沒法再跟你爭浩麟了。”
姜書影耷拉著臉,坐在椅子上抱著自己的暖手爐,經(jīng)過昨日的打擊,她的精氣神好似都落了一截。
“書影啊,”姚寶珠勸,“你別不開心了,我們的計劃成功了,那傻子的人生也沒希望了,而你,是未來祁府的大少奶奶。”
“娘,我聽說祁家的老太婆送了她一個金鐲子?!苯獣凹刀实醚鄱技t了。
再加上昨日亂七八糟的事,她一夜沒睡安穩(wěn)。
“就因?yàn)槟莻€鐲子,祁家三位夫人都對這事不滿呢?!币粋€傻子也不知道怎么討了人歡喜。
姚寶珠抓起女兒的一雙玉手,“別看姜雪現(xiàn)在有寧王府撐腰,又有祁老太太送鐲子,她走的是下坡路,嫁給一個練武的,一個粗人,一個奴才,她過不了多久的好日子?!?p> “你看那人兇的,直接提起箭就射人,多可怕!”
想到竹林的那一幕,姚寶珠仍清晰地記得那種與死亡擦線而過的感覺。
她忍不住打了個抖索。
“娘?”姜書影疑惑地看她。
“我沒事?!?p> 姜書影卻道:“我最近總覺得身子不太舒服,特別怕冷,娘,我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了?娘看看……”姚寶珠連忙貼著姜書影的額頭,定了十多秒,“沒發(fā)燒。”
她靈機(jī)一動,“書影,生病可以有!娘這就派人去請大夫上門,放出風(fēng)去,讓浩麟也好有借口來看你!”
“好,我現(xiàn)在回屋里躺著?!?p> 姚寶珠扶著姜書影出門,掃了一圈她身邊的人,不禁皺了眉:“驚蟄那丫頭去哪了?你出來,她都不伺候著?”
“我一天一夜沒見到她了,等她出現(xiàn),看我不打她幾板!”
就在這時,管家又來報,家里又來了個客人。
“老奴特意問了,是祁府派來說親的,如今在前廳喝茶。”
姚寶珠與姜書影對視一眼,姜書影的眼中有光芒閃動。
“娘!”
肯定是為祁浩麟與自己說親來的。
祁府身為書香世家,最講究禮儀規(guī)矩,昨日姜雪與邊海在涼亭不清不白的,肯定不受祁立行待見。
而姜書靈才十四歲,說親還早。
姜府里適齡又跟祁府關(guān)系好的小姐,就她姜書影一個。
姚寶珠說:“你隨我一起去前廳,然后你先在廳隔間等著,等我與那媒婆客套幾句,我去請你再出來。”
母女兩人到了前廳,分開行動。姚寶珠款款進(jìn)了屋里,看見坐在側(cè)座上喝茶的老嬤嬤,微微擰了下眉。
來人是趙敏柔的心腹俞嬤嬤。
若是來說親,不該是媒婆的活嗎?
雖然心里疑惑,但姚寶珠對俞嬤嬤很友好:“有什么大事,難為俞嬤嬤親自跑一趟?”
俞嬤嬤嘴角一抽,扯出了一絲笑:“是有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