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堡圍殲戰(zhàn)雖然以眾門派勝利告終,但無不是元氣大傷,甚至有的門派直接除名。就算是底蘊最深的黎陽教,高層盡隕,甚至黎陽劍也都破碎了,不得不進行一波重組。
各大教派開始清除玄門等勢力殘余,或浩浩蕩蕩的認尸活動,數(shù)以千計的武修尸體被整齊的擺放在廣場,血跡殷紅了白色的蓋尸布,夾雜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那場面令人毛骨悚然。
玄霖親自在玄門堡后山,一處山青草綠之地,埋葬了玄虎的兒子,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場玄族的廝殺,犧牲的都是那些賣命的無辜之人。他渴望著有一天,能看到一個沒有等級奴隸制度的玄族。
另一邊,木澤呆呆的看著血淋淋的劍下,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那是依附于玄門的西風。抬眼看去,一個獨臂男子立于亭下,夕陽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佰莽在木澤的相助下,得償所愿殺死了西風,木澤也算是有了一絲的心里安慰。
而異風與元海二人,正蹲伏在一人身邊,細心照看。谷雪被朱清第一時間放了出來,雖然還是昏迷狀態(tài),但至少沒有暗傷,醒來是遲早的事。
站在一邊的朱清望著這三人,搖頭嗤笑:“天色已晚,我們先找一家旅社暫住一宿,明日再返回學院。那個,既然谷雪還沒醒來,你倆商議一下,誰背著谷雪?!敝烨鍓男?。
“我!”
異風與元海同時舉手站起,兩人瞪大眼睛看著對方,臉色憋得通紅。
“劉異風!我已經(jīng)給了你照看谷雪的機會,而如今谷雪變成這幅慘樣,你卻活蹦亂跳,你還有臉接近谷雪嗎,別跟我搶,你看我是怎樣照看谷雪!”元海氣的臉紅脖子粗。
“臭丹師!你又不是不知道,谷雪最惡心的就是你接近她,她醒來要是發(fā)現(xiàn)在你的背上,豈不是又要氣暈過去,再說了我活蹦亂跳是我的本事,還非得我壯烈犧牲了你就高興是吧!”異風不遑多讓。
兩人怒目而視,額頭直接抵在了一起,異風扯住元海的腮臉,元海揪住異風的耳朵,口中罵罵咧咧......
“你們兩個是有病吧!”
異風元海兩人同時停手,順著聲音看去,頓時大喜,像兩只哈巴狗極快的蹲到谷雪面前,異口同聲:“谷雪,你醒了!”兩人對于自己和對方說出同樣的話極其不滿,抬頭互相怒視:“谷雪,你說,你讓誰背著!”
“誰也不用背,我自己能走!”
谷雪臉色微紅,直接站起身來跑到朱清的背后。
朱清捋著胡須大笑:“我說過,谷雪只是元力枯竭和一些皮肉傷,只要醒來就無大礙了,你們兩個真是多心了?!?p> 異風元海兩人不再多說,抓了下腦袋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了一絲的失望。
“朱清院長!我們來了。”
玄霖和木澤前后走來,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平淡。
朱清點點頭:“人到齊了,我們出發(fā),明天一早我們趕回學院?!?p> ......
夜晚,月明星稀。
火陽城郊外一處偏僻的旅宿。
異風盤膝坐在床榻上,身邊零散擺放黑色的幾卷書卷。
臉上時不時露出滿意的笑容,這些可不就是在玄門的地下密室中偷取的秘術(shù),此時異風挑挑揀揀,已經(jīng)決定好適合自己修煉的幾門秘術(shù)。
首先就是那玄族秘術(shù)疾風步,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玄虎施展,無論是在地上還是靠著御空之術(shù)在天上,都是極其實用的敏捷類秘術(shù)。
另外一個,則是玄式煉器術(shù),一開始異風倒覺得這是一個廢功法,但是經(jīng)過玄虎對那黎陽劍的施展,他就像是看到了一片新天地,當下心動不已。
要說最最讓異風滿意的,莫要數(shù)那破神劍術(shù)。雖然與青冥,嗜血兩大劍氣同屬于七彩劍尊的七彩劍術(shù),但這破神劍術(shù)能夠掌握的武修就是少之又少了。甚至異風已經(jīng)不止聽一人談起,這七彩劍術(shù)中的破神與落魄很有可能已經(jīng)失傳。
這兩大劍氣也是極其的特殊,破神劍氣呈藍色,附加效果居然是駭人聽聞的影響神志,傳說煉至大成,一劍揮去皮肉無傷,卻神識破滅,堪稱恐怖。
而那落魄劍氣就更是聳人聽聞,附加的效果居然是破壞魂魄,魂魄本就虛無縹緲,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存不存在都是一個問題。當然,這大部分人肯定不包括異風,畢竟是死過一次體驗過魂魄狀態(tài)的奇葩。
浴陽十三階四階巔峰,大魔功第二階段,體修斷水金境,恐怕經(jīng)過這次的磨礪,突破到剎剛境也不再遙遠。
異風暗喜,這已經(jīng)超過了上一世龍異風的修煉速度。按理來說,特別是自己的浴陽十三階功法,本不應(yīng)該如此之快,斷水境的武修,大部分都還是二階的內(nèi)修,自己雖說已經(jīng)是斷水的巔峰,但內(nèi)修四階巔峰也還是太過夸張。
對于此,異風只想到了兩種可能。
第一是大魔功的互補,元力進修相輔相成。第二種就只能歸根于這神翼的滋養(yǎng),異風已經(jīng)多次發(fā)現(xiàn),這神翼對于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向著精良改進,受傷的時候?qū)τ谌馍淼幕謴?,甚至表現(xiàn)的比自己身體還要積極。
“咚咚咚...”
敲門聲將沉思的異風打破,驚慌的異風將床上的卷軸一頓亂抓,收入儲物空間。
“誰?”
異風壓低聲音,故作平淡。
吱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紅裙的少女悄悄踏入:“小異風,是我?!?p> 看到此人異風長出一口氣:“是谷雪啊。”異風連連拍著胸口:“這么晚了,你不好好養(yǎng)傷,有什么事嗎?”
谷雪輕手輕腳的走到異風的床榻,坐在了異風旁邊。
頓時,異風聞到一股攝人心脾的清香,臉色微紅,連連向旁邊挪了幾許:“你...你干嘛,深更半夜會被人說閑話的?!?p> 夢竇初開的少年難免都會有些許生理反應(yīng),再加上上輩子都從未近女色,對于這種事異風也不知所措,慌忙道:“我...我們還是未成年....谷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