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花老的身份被知曉
花老言語至時,聽得桃果氣急敗壞的站起了身,梨花帶雨的模樣一邊說著,一邊將童湘琦用力的推開。
“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待我家小姐,她到底哪里不好!
小的時候,就總是小心翼翼的活著,如今長大變強了,卻還是三番五次被害受傷!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吖?”
莫不是這般心酸不平,又如何能一鼓作氣的指責他們。
玄見一邊寬慰著她,一邊告訴她,有花老在,定會讓粟靈兒正常蘇醒。
當談到花老時,大家才想到他那一溜煙兒的靈法是如何得來。
身份被質疑,眼下又不知作何解釋,當時只是為了救人于水火,一時疏忽罷了。
而今也只好將真實身份告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對于平凡人來說,有神相助也未必是一件可以慶幸之事。
面對這人界,一個神女的存在,皆已是國不成國,家不成家的樣子。
如今還多出來一位老神仙,說到底是福還是禍,也未嘗可知!
鮮于楓等人也甚是明白其中的道理。
但,桃果可不明白了,既然花老有如此高的本領,直接施法解救人間便好,為何弄得自家主子坎坎坷坷!
而花老告訴她。
天道有法則,即是天法,就得遵循自然法則,明白世間萬物生長的一切規(guī)律。
縱然凰羽族人的祖先渡那玄鴉成人時,乃是出于仁愛之心。
但是,沒有經(jīng)過自身凈化悟道承法之人,又如何修得好道,修得了身心。
知曉世間之事,并沒有一蹴而就的道理。
天帝的震怒,倒也是對他人的一種懲戒。
話雖如此,卻也不該牽連無辜。
整個凰羽族未得到神界庇護,以至于就有了如同花老伏和神那般的神者,也會幫助渡劫。
但是也不可違背神的旨意,在人間即不可暴露神跡,也不可施展神法,更不能打破了人間生存的規(guī)律。
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神力將會反噬,輕則少了修為,重則危及生命。
之所以在人間也只能做個閑散的老頭罷了。
而今墨羽族愈發(fā)的猖狂,已經(jīng)威脅到人間安寧,此次暴露身份相救,不得已而為之。
講完之后,他的來意,大家算是明白了。
有了花老在,桃果當真是放心了許多。
為了能讓粟靈兒好生歇息,童湘琦憑借兒時記憶,在附近找了一個隱秘的山洞,而位置乃直接相連地宮偏殿。
圣陰宮與墨羽族一時半會兒也難以發(fā)現(xiàn)。
洞中篝火生起,烤著從附近的林子里捉來山野小動物。
雖說整個洞里都能聞到烤熟的肉香,但是那么愛吃肉的粟靈兒卻一直昏睡不醒。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就算再美味兒,也是吃不出好味兒來,當是填一下肚子而已。
三個時辰過去,粟靈兒還是昏睡不醒,等待的人似乎都有些著急。
“花爺爺,小姐,小姐她怎么還不醒?”
桃果眼睛都不帶眨的,一直守在粟靈兒身旁,有些著急的問了一句。
她的擔憂,花老豈會不知。
于是,他那指尖彈出了一道光暈在粟靈兒的腦門上,臉色突變,脫口而出:“不妙!不妙??!”
“如何了?”鮮于楓也是那般著急的追問。
大家似乎都在等著花老的回應。
這時,鮮于楓內心深處有些慌了,卻又裝作一副正經(jīng)的模樣,便與花老單獨談起話來。
從談話中得知,唯有找到破神者才能救她。
而所謂的破神者,分為兩種:
第一,乃是傳授破神之法的人;第二,乃是江流之心的逆行者。
第一種,花老早已告知,由于紫明君已化身星河,無法尋得,只能就此作罷。
然,第二種,則是需要有緣人,并且會有性命風險,也是心憂。
所謂逆行者,便是孤舟逆江流,尋得江流之心,用內力凝丹可解噬心邪氣。
當,聽得此法可解時,鮮于楓根本就沒有去作多想,便向花老提出以第二種方法去救粟靈兒。
獲得江流之心的地方乃是夜驚海域寒潭江。
此江水流湍急,更別說是逆流而上。
雖說鮮于楓受花老靈法治療,但是也需要時間修養(yǎng)。
一行人中,論功力深厚,也就只有他最為合適。
最難得的是他的一片至誠之心!
然而,還需要吸收天地靈氣的護凝草做藥引。
此藥引卻生長在九神山神隱峰,需得此藥,花老還得回一趟神山可取。
花老離開時,將神息丹給粟靈兒喂下,并囑咐鮮于楓等人必須照看好她。
此丹可支撐七日,若是七日之內無解,哪怕是天帝也救不了她。
正欲前往夜驚海域時,殊不知,童湘琦早在這之前,在大家的水壺中下了獨步香。
此刻,藥效也差不多起了作用。
玄見等人忽然一陣兒頭暈目眩的搖搖欲墜,片刻之后全身無力的倚靠在石壁。
此藥雖不傷及性命,但是寸步難移!
童湘琦的作法令他們甚是不解,而五瑤的刀劍卻劫持了昏睡中的粟靈兒。
緊逼著鮮于楓交出太元令以及口訣,還得使他驗證是否是真正的口令。
任誰都無法理解曾經(jīng)在血海中得已生還的感觸。
一生的隱姓埋名,東躲西藏,只為了得到太元令,復家仇,又如何輕易放下仇恨!
刀劍已經(jīng)磕到了粟靈兒脖子,幾許血漬嚇得桃果梨花帶雨的跪地求饒。
然而童湘琦將所有的矛頭指向鮮于楓。
“你求的,不是我,應該是他!”
根本聽不進她哭喊聲,玄見的心如同被針扎一樣,大喊怒斥那五瑤是非不分。
縱然曾受他照拂,理應給點情面,奈何自己的命卻是自家主子從血泊中救出來的,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辭。
劍風劍聲也恨不得與她們一戰(zhàn)到底。
眼瞅著童湘琦執(zhí)迷不悟,并無打算手下留情,左右為難的鮮于楓也只好不得已應了她的所求。
太元令響了起來,那是魔力一般的曲調傳入了地宮。
宮殿內漸漸的有了些生動,空宇界的縫隙被白光撕開了一道口子。
宮殿內人影兒越來越發(fā)明顯,直到白光的口子全部打開,那些太古人舉止間,奇形怪狀。
許是被封禁十八年,面容雖未有所變化,但是人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
模樣像是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慶祝什么似的,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似乎于傳言中的并不大一樣。
之所以如此這般形態(tài),乃是被烏修設計于其喝下了墨羽族的血。
與其共血之后,只聽命于受血印的墨羽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