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yuǎn)都不會!”顧莫黎的話中帶著無盡的冷漠。
盡管這個叫做戚白白的女孩兒,和棠棠一樣都是他的妹妹,但他也只認(rèn)棠棠一個妹妹,這是他對棠棠的承諾。
她害死了棠棠,他不會干涉季臨深對她的報復(fù),也不會參與季臨深對她的報復(fù),這是他對她最后的情意了。
顧莫黎冷漠的目光看向高臺,沒有注意到沐纖辭勾起的唇角。
婚禮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下午三四點了。戚白白和季臨深坐在加長的賓利里,兩人離的不近,中間隔了一個人的位置。
這時候,戚白白感覺視力和聽力都好了一點兒,至少比剛剛在婚禮的時候好了
她靜靜的坐在車?yán)?,沉默了好久。車不知道要開到哪里,戚白白感覺車開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車?yán)锸菬o盡的沉默,司機冷淡,季臨深冷淡,她……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戚白白在這樣安靜的情況下有些坐立不安,她的情緒都擺在了臉上。
季臨深有時會用余光看她,也注意到了她這樣的神色。戚白白的坐立不安在季臨深眼中看來,那就是做賊心虛。
棠棠的離開她永遠(yuǎn)也彌補不回來了。
他只能暫時滿足棠棠的兩個愿望。
戚白白受不了這樣安靜,她忍不住開口,請求道:“我可以看看我的孩子嗎?”
孩子?
季臨深閉了閉眼睛,想到那個可愛的孩子。
他略帶玩味的問道:“你的孩子?”
戚白白見他又不再看自己了,垂了垂眼簾,聲音有些低低的委屈:“嗯?!?p> 季臨深忽然笑了一聲,戚白白抬頭看著他,她第一次看到他笑。
是因為她的孩子嗎?
“想什么呢!”季臨深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弧度。怎么會,是你的孩子呢?
季臨深的話打斷了戚白白的思緒。
“?。俊逼莅装滋ь^呆呆的看著季臨深。
季臨深不再說話。
車確實開了很久,此時是初春,這時的天色已經(jīng)暗沉了下來。
這是一座很大的別墅,冷颼颼的風(fēng)時不時的刮過,冰涼刺骨,寒氣凌冽。又是這樣的天色,戚白白心中升起了幾絲害怕。
季臨深已經(jīng)走進(jìn)去了,戚白白還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動身。
戚白白看到了中間一副巨大的畫像上暗紅色的衣服,那顏色,像極了干涸的血。
這里的一切處處都透露著紅光。玫瑰是紅的,簾子是紅的,沙發(fā)是紅的……
季臨深已經(jīng)走到樓梯口處了,卻見戚白白還站在門口,他不悅的用冷漠的口吻說道:“進(jìn)來?!?p> 戚白白身體在冷風(fēng)中瑟縮了一下,急急的關(guān)門跑到了季臨深的身邊。
她不能讓他不高興。
她臉上掛起一抹笑,看著季臨深棱角分明的側(cè)臉,略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今晚住這里嗎?”
季臨深徑直向前走去,淡漠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上是如此的清晰:“不是?!?p> 聽到答案的戚白白松了一口氣。這種地方太過于黑暗可怖,她一點兒都不想待在這里。
季臨深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他站在那里,幽深的目光看向她。眼底,似乎有一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