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飯時也不免要談到今后的打算，漸川說，這幾年BJ的房價還算在低谷，以后肯定會水漲船高，在BJ安定下來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買房。他看出來珉蘇的擔(dān)心，說：“現(xiàn)在房價還不算太高，我近來學(xué)習(xí)投資股市，在A股小有斬獲，工作后再積累幾年，到時候首付應(yīng)該還能應(yīng)付。父母年紀也不小了，不應(yīng)再向他們開口?！彼麑χ胩K笑笑：“等買好房子，你來裝修，以后你是我們家的女主人，大事小事都聽你的安排?！辩胩K有些害羞，漸川將手伸出來，覆在她的手上，那雙手溫暖有力。但是她又想起他的工作，現(xiàn)在面試結(jié)束了，有些話也可以說了，她抽出手來，將昨晚關(guān)于他職業(yè)規(guī)劃的那番考慮委婉地又說了一遍，漸川認真聽著，然后說：“工作是雙向選擇，我也要多嘗試幾個地方，才知道適不適合自己。國內(nèi)最好的中字頭公司也就這一家，簡歷我也寄給他們了，有沒有面試的機會，還需要再等一等。”珉蘇認真地說：“我相信他們會給你機會的，如果他們沒有考慮你，那是他們的損失?！睗u川說：“我導(dǎo)師曾經(jīng)和我說過，經(jīng)濟學(xué)家最欣慰的事，是看到他的理論變成現(xiàn)實。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個更大的舞臺，但是找工作很多時候也是機緣巧合，未必都能夠?qū)崿F(xiàn)。”珉蘇說：“可惜亦超出差去了，不然見面聊一聊估計會有幫助?！睗u川說：“是有些遺憾，不過沒關(guān)系，我想以后還會有機會的?！彼窒肫饋硪患拢瑢︾胩K說：“你知道嗎，程峰決定留在美國了，他在大學(xué)里找到了教職?！边@對他們來說，也是意料之中的，程峰的性格適合做學(xué)術(shù)，在北美的大學(xué)里他潛心研究，有機會做出一些成果，他們不由得為老友感到高興。
吃完飯兩人出去逛了逛，對他們來說，這是忙碌的生活中難得的放松閑暇。商場里人流穿梭，有許多像他們這樣的年輕情侶，珉蘇情不自禁也挽住漸川的手。時間還早，漸川說：“我們?nèi)ベI點東西吧?！庇谑侨チ藥讉€專柜，為導(dǎo)師和同學(xué)選禮物，他買東西眼光甚好，香水領(lǐng)帶別針袖扣一一選來，品牌款式和價格都很合適，每樣?xùn)|西送給什么人都井井有條，珉蘇對這些東西本來沒有什么興趣，在一旁東張西望甚是無聊。等到漸川終于一一選完，在收銀臺結(jié)賬，她如釋重負吁出一口氣，幫他拿著袋子，二人并肩而行。漸川輕笑一聲，說：“真不知道你那些時尚穿搭的博文都是怎么寫出來的，身為時尚博主，你怎么一點身體力行的意識也沒有?！辩胩K自嘲地看看身上的裝束，簡單的羽絨服和牛仔褲，的確和時尚毫不沾邊，她淡淡地說：“我不是時尚的踐行者，我只是時尚的搬運工，給讀者介紹國外的時尚潮流，可不是推銷我自己的穿搭心得。”漸川見她有點著惱，趕忙說：“不過這也沒什么不好，一個人的時間精力總是有限的，面面俱到的人畢竟少。而且你的眼光很好，上次選的大衣，回去還有人問我是從哪里買的。”珉蘇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過分，便笑著解釋：“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當(dāng)初做學(xué)校bbs時尚版版主的時候就有人這么說我，不是時尚達人，卻非要做時尚版主，怎么能服眾，被人嘲笑了很久，還是辭職了，所以一聽到這話就反應(yīng)過激?！睗u川心中有些憐惜，卻笑道：“bbs的時尚版主有什么好做的，一群大小姐多難伺候，不如專心打理博客，還能有些回報。阿姨現(xiàn)在的醫(yī)藥費已經(jīng)減了不少，大部分都可以報銷，你又是公費研究生不需要交學(xué)費，再過幾個月，等我參加工作就能幫你分擔(dān)，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崩吓b部，說：“我剛才看見有人試這件，感覺不錯，你要不要試試這件衣服？”珉蘇看了看，是一件淺灰的大衣，和漸川那件有些相似，腰部收緊，樣子很好看，她本來就高瘦，穿上這種長大衣，越發(fā)顯得身量纖纖，漸川于是拍板：“那就買下來。”
相聚時光總是短暫，早上漸川起來，看見珉蘇已經(jīng)梳洗整齊，在電腦上打字，他問珉蘇：“在寫什么？”珉蘇說：“導(dǎo)師今年申請的課題，需要做文獻綜述?！逼^頭讓漸川看，漸川一只手撐在電腦桌上，快速看了幾眼，然后說：“我對這個課題也很感興趣，給你當(dāng)下手要么？”珉蘇說：“那要看林教授看不看得上你。你這次回去，是不是就要準備論文答辯了？”漸川說：“四月份才答辯，不用著急?！辩胩K將身子一側(cè)，躲過他的下巴，說：“那你豈不是很快就要回來了？”漸川說：“我們六月份畢業(yè)典禮，希望在那之前，找工作的事能夠有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我才能回來見你?！辩胩K笑道：“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順其自然，不管什么時候，我都總是在這里的?！?p> 漸川回新加坡后不久，面試的那家公司就給了答復(fù)，他們歡迎漸川畢業(yè)后盡快加入，薪酬也是遵照市場的行規(guī)，按照當(dāng)時BJ的房價，五年的薪酬就能全款買下一套兩居室。傳說中的中字頭公司果然如李亦超所言，不接受宏觀經(jīng)濟方向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等待了一段時間，漸川終于在最后期限之前接受了外資投行的邀約，準備回國工作。他的導(dǎo)師黃煥勉一向欣賞他的出眾天分和勤奮品質(zhì)，在漸川回國前和他作了一次長談，預(yù)言他在這個地方不會很久，可能很快就會去別的平臺，漸川倒是對工作充滿期待，笑言自己在校園的時間太長了，希望能早點出來接受生活的考驗。他想起珉蘇，心中滿是柔情，只想和她早日團聚。
敏來采訪完兩會后，難得有了一段時間的空閑，和沈奇浩飛到海南三亞度假。沈奇浩很喜歡那里，因為可以一整天在沙灘躺椅上無所事事，晚上還可以安排一些娛樂活動，敏來上午在海里游泳，如果天氣不好則在酒店泳池度過，第一天上午，她和沈奇浩并排躺著曬太陽，沈奇浩工作繁忙，各路朋友知道他來度假，手機更是從早到晚響個不停，敏來被迫旁聽了好幾場電話會議，下午她強烈要求沈奇浩回房間工作，沈奇浩終于讓步了，敏來獨享沙灘，心曠神怡，她在沙灘上漫步，又拍了許多照片，捕捉夕陽掉進海里那一瞬間霞光萬丈的美景，沈奇浩一邊在落地窗前心不在焉地講電話，一邊看著窗外，他忽然覺得，往常這些指揮下屬、發(fā)號指令的工作都變得索然無味了，他現(xiàn)在只想重返自己的青春時代，和敏來一起享受快樂。
第二天早上，沈奇浩提出和敏來一起去游泳，敏來驚訝又高興，他倒是興致勃勃。從海邊的更衣室出來，沈奇浩只穿著平角泳褲，他平時注意健身節(jié)食，身材保持得不錯，沒有什么贅肉，在海里游了還不到十分鐘，便已經(jīng)把敏來甩在后面，他游了好幾個來回，敏來才游到浮標(biāo)處，等敏來上岸，沈奇浩已經(jīng)披上了毛巾浴袍，在躺椅上悠閑地吹風(fēng)了。她對沈奇浩說：“你怎么這么快？”沈奇浩笑而不語，給她倒了一杯果汁，說：“快去把頭發(fā)擦干，這里風(fēng)大，當(dāng)心著涼了?！彪m然有椰林樹影、水清沙幼，敏來心中卻有些失落，過去阮佳望事事捧著她，現(xiàn)在遇到了沈奇浩，不但不能享受到這種心理優(yōu)越感，時間長了，還要委屈自己去襯托他，她向更衣室走去，心中一個念頭油然而生：“這日子沒法過了?！?p> 好在沈奇浩很快察覺到敏來的低落情緒，和她約好中午去城里吃大餐，敏來這才開心起來，回去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一條米白色樣式簡潔的蕾絲通花裙子，白色露趾涼鞋，戴一對淡綠的耳環(huán)，挽著小包，一雙大眼明眸流轉(zhuǎn)，出來的時候沈奇浩看著她，不由得想起了《花房姑娘》，“我獨自走過你身旁，并沒有話要對你講，我不敢抬頭看著你，噢......臉龐?！?p> 兩人讓酒店叫了車，車子很快便開進了市區(qū)，七拐八繞進了一條小巷，在兩扇黑漆大門前面停了下來，兩人下車，看見一所白墻青瓦的院落，形制樸拙，大門半開半掩，服務(wù)生微笑領(lǐng)路，帶他們進了內(nèi)院，里面池塘假山，亭臺樓閣，幾處點綴頗具匠心。兩人進了房間，服務(wù)生把竹簾卷上去，窗戶推開，原來是一處水閣，習(xí)習(xí)涼風(fēng)吹來讓人精神為之一爽，隱約傳來音樂聲。服務(wù)生要上來給他們倒茶，沈奇浩說：“你把茶放在這里，我們自己倒吧?！彼麚]揮手，服務(wù)生便靜靜退下了。敏來說：“這里倒清靜舒服?！鄙蚱婧普f：“我的一個朋友是這里的會員，一直說此間的海鮮做得可口，正好今天你生日，就來試試看。”喝了口茶說：“茶的味道不錯，你可以嘗嘗?！泵魜硇Φ溃骸拔茵I了，快點菜。”沈奇浩說：“好好好，都依你，今天壽星最大?！庇谑欠?wù)員過來，他們點了菜，喝茶靜候，片刻后菜一道道上來，又叫了一瓶干白，他在這方面是最講究的，兩人邊吃邊聊，說說近來的新聞，又談及敏來今后的職業(yè)規(guī)劃。雖然敏來學(xué)的不是播音主持，但作為記者，也偶爾有些出鏡的機會，敏來最近采訪全國兩會，被央視新聞捕捉到鏡頭，又說了幾句話，電視上播出來竟然沒有被剪掉，效果還很好。沈奇浩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形象干練大方，很適合上鏡，而且青春洋溢，和那些老面孔相比，更容易讓人有新鮮感。他端起手中的酒杯，說：“首先要祝賀你，兩會的采訪很成功，今天你過生日，愿你生日快樂，芳齡永駐?！泵魜硇χ嬃艘豢?，說：“我很幸運，有你在我身邊陪伴。”沈奇浩說：“只要你開心，我就很滿足了。”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里面是塊腕表，他笑道：“這個禮物可以代替我，隨時隨地陪伴你。”敏來微微有些失望，她原以為沈奇浩的禮物會是求婚戒指。但她還是在一瞬間調(diào)整了心緒，將腕表在手上試戴給沈奇浩看，她的手腕很細，腕骨微微突出，把銀色的表帶和鑲鉆表盤襯托得十分動人，沈奇浩贊道：“我就知道這塊表配你很合適?！泵魜硪灿X得這塊表十分百搭，她做新聞記者，雖然不用坐班，但經(jīng)常出去采訪，這塊伯爵表確實能讓她的裝扮生色不少，她不得不承認沈奇浩雖然有些龜毛，眼光還是不錯的。念頭一轉(zhuǎn)，她低下頭在手機上按了幾下，笑道：“這塊表對我來說還是有點貴重了。剛才我查了一下，伯爵表入門也要十幾萬元，有這么多錢，我寧可買輛車自己開，這樣出去實習(xí)也方便很多?！彼鸟{照是高中畢業(yè)的暑假在家考的，已經(jīng)有四五年了。沈奇浩輕嘆了一口氣，說：“就知道你不好伺候，不過買輛車也是對的，你有時回來得晚，有輛車還是安全得多。吃完飯你陪我跑一趟，去把表退了吧?！?p> 原來這塊表就是沈奇浩在三亞這邊的商場買的，他思慮周詳，考慮到敏來如果不喜歡款式，可以到柜臺去換，現(xiàn)在敏來既然婉拒，沈奇浩只好把它拿到柜臺退了。奢侈品店的店員服務(wù)殷勤，但是說起要退貨，手續(xù)也還是復(fù)雜，因為怕掉包，還需要專業(yè)的人手來檢驗，沈奇浩雖然貴為大佬，卻也要忍受店員的異樣眼光，于是半真半假地瞪了敏來一眼，悄聲道：“我這可全是為了你?！泵魜砬溉徽f：“對不住，給你添麻煩了?！鄙蚱婧普f：“我們回了BJ，可以選一選車。這次得看準了，不然買車可不好退。”敏來笑靨如花，說：“放心吧，這么多牌子呢，總能選到喜歡又合適的?！边@時店員出來說，檢驗已經(jīng)完成了，需要客戶簽個字，敏來笑嘻嘻地從店員手上拿了單子，遞到沈奇浩面前，沈奇浩自覺拿她沒有辦法，只能拿起筆簽了，店員說：“五個工作日之內(nèi)，退款會打到您的賬戶?！鄙蚱婧泣c點頭，帶著敏來走了。
回到酒店，沈奇浩又開始工作，敏來則在手機上搜索各種汽車的信息，她希望買一輛和手表價值相當(dāng)?shù)娜毡拒嚧?，價格不高，也不是很顯眼。沈奇浩一直在開電話會，兩人直到晚上才有時間討論買車的事，她把想法和沈奇浩說了，沈奇浩則主張她買輛mini cooper，說是“比較小巧，適合女孩開”，敏來一開始不太接受，但這次沈奇浩采用了迂回戰(zhàn)術(shù)，和她一起看了一部電影《Italian Job》，里面的車全是mini cooper，外觀漂亮又動力十足，敏來看完后沉思了很久，第二天早上吃早飯時，一面往吐司上涂黃油，一面和沈奇浩說：“我覺得好像還不錯，樣子好看，也很實用。最主要是停車方便?！鄙蚱婧泣c點頭：“你喜歡就好，回BJ我們一起去4s店看看，我記得西二環(huán)就有一家。要是沒有你喜歡的顏色，還可以多去幾家。”敏來點點頭，笑說：“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里？”沈奇浩說：“說不定現(xiàn)在正在迪拜的王宮里紙醉金迷，一百個美人圍著你唱歌跳舞，還有人端著烤全羊，盼望你能賞光吃上一口?！彼滩蛔⌒Φ溃骸斑@是你的夢想吧，我可從來沒這么想過?！鄙蚱婧骗h(huán)顧四周，嘆道：“真不想走，要是還能再休一個月假就好了。”敏來看著沈奇浩，他曬了幾天太陽，膚色變得健康，與他期望的熱愛戶外活動精英男士人設(shè)倒是接近了一些，她將手中的咖啡杯放下，說：“董事們翹首期盼你回去，那么多大事等著你來辦，有時間的話我們冬天再來?！鄙蚱婧朴帜闷鹨粔K吐司，準備往上面涂些果醬，被敏來的眼神警告，戀戀不舍地放下了，服務(wù)生此時上來給他添了些紅茶，沈奇浩頓時覺得這家五星酒店的服務(wù)真是到位。兩人的行程本就短暫，吃完飯他們就要去機場了，收拾行李、退房這些事都是敏來一手操辦，沈奇浩感到，敏來人如其名，敏捷靈動，善解人意，有佳人相伴，這次旅行他心滿意足。
對珉蘇來說，日子過得平淡卻也飛快，她按部就班地上課、做科研，幾乎占據(jù)了全部時間，導(dǎo)師給她壓的擔(dān)子越來越重，她五一也沒空回家，只好打了個電話給家里，說自己有事不能回家了，謝媽媽很理解，說自己一切都好，定期復(fù)查也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讓她不要惦記自己。她每天披星戴月，要干活到十一二點，幸而研究生宿舍晚上不熄燈，她心態(tài)倒是還不錯，和漸川聊天時，仍然很有興致談?wù)摾嫌褌兊慕鼪r，李亦超和姜黎的房子買下來了，珉蘇應(yīng)邀去了一次，房子戶型很好，布置得溫馨可人，離他們單位也不遠，他們10月份要舉行婚禮，那時漸川已經(jīng)回國了，正好和珉蘇一起參加。他們同時發(fā)現(xiàn)，程峰的MSN頭像換成網(wǎng)上流行的一張情侶圖，恐怕是有情況，他們旁敲側(cè)擊追問程峰，他先是含蓄地表示自己還是單身狀態(tài)，后來又改口說認識了一個女生，他們十分開心，八卦得不亦樂乎。
到了6月份，漸川邀請她參加自己的畢業(yè)典禮，但林育冰臨時決定要帶珉蘇去參加一個高層內(nèi)部會議，時間和漸川的畢業(yè)典禮沖突了，機會難得，她婉拒了漸川的提議。漸川倒也沒有強求，發(fā)了許多照片回來，照片上漸川穿著學(xué)士服，笑容溫和清澈，她了解這樣的漸川，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再鋒芒畢露，而是越發(fā)光華內(nèi)斂，她想起從前大學(xué)時代那個驕傲的漸川，時間確實改變了一些東西，但是也加深了他們之間的羈絆。
珉蘇抓緊時間看很多資料，為會議做準備，終于到了開會那天，珉蘇走進府右街那兩扇小小的紅門，心中有些激動，在林育冰就東南沿海中小企業(yè)生存現(xiàn)狀發(fā)言的時候，她也偶爾適時做些補充，領(lǐng)導(dǎo)看向她，她微笑以對，知道自己表現(xiàn)得很好，也對這種宏觀的決策過程充滿了好奇，希望更多地了解背后的故事。
出來后林育冰也很高興，和幾位參會的高官談笑風(fēng)生，他們對中小企業(yè)的發(fā)展很感興趣，希望林育冰能夠幫助一些地方制定相應(yīng)的發(fā)展戰(zhàn)略，幾個省的代表都對他發(fā)出了邀請，當(dāng)然也包括珉蘇在內(nèi)，他們覺得林教授的這位女助手雖然有些書卷氣，但是工作細致踏實，性格可靠穩(wěn)重，對她都很有好感，幾個年齡相仿的女同志已經(jīng)和珉蘇攀談起來，不露聲色地將她奉承得十分妥帖舒服。珉蘇不由得想，漸川選擇了去外企，將來自己如果到政府部門工作，時間上相對比較自由，穩(wěn)定體面，有一定社會地位，是個不錯的選擇。林育冰這次帶珉蘇出來，本意只是讓她記錄些資料，想不到她一鳴驚人，還協(xié)助拉近了與有關(guān)部門的關(guān)系，算是意外收獲，不由對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