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殺!
顧寧打開諸天系統(tǒng)頁面,給方源發(fā)了一條消息,可惜良久沒有回復(fù)。
“想想也是,方源老魔自私無比,就算聯(lián)系到也不會把春秋蟬借給我?!鳖檶帗u了搖頭。
他看向蝶兒,拿起從攤上買的簪子,“我給你戴上?!彼麤]經(jīng)驗(yàn),插的有些歪,被蝶兒看見少不了笑話一番。
“以后還得買金玉閣的?!钡麅赫f。
“買,那你可得等著。”顧寧笑道。
“嗯?!钡麅狐c(diǎn)頭,說:“我在丫鬟里算命好的。”
“為什么?”
“哪有少爺給丫鬟哭的?!钡麅好嗣檶幍哪?,咯咯笑著:“少爺成年了還哭鼻子?!?p> “哪的話兒,風(fēng)吹的?!鳖檶幷f。
天暗下來,風(fēng)也有些涼了,顧寧背著蝶兒回自家窮徒四壁的屋子,慢慢的蝶兒不說話了,好像是睡著,顧寧小心翼翼,怕驚擾到她,好在鼻息還在,還有希望…顧寧安慰自己。
這段路漫長的不像話?;秀遍g踏著時光,看見最多的是這幾個月來在小屋發(fā)生的那些,老乞丐死在棗樹下邊,顧寧孤苦伶仃,這時候蝶兒穿著花棉襖來了,他想起自己之前說過的那句話:‘人死原來這么簡單。’現(xiàn)在顧寧只想抽自己個耳刮子。
回到小屋,把蝶兒放在床上后,他取出柜子里的小木盒,那里邊是蝶兒買的塑形丹,對恢復(fù)傷勢也有一定作用,給蝶兒服下后,顧寧找來一個平民:“這里是五兩銀子,照顧好這丫頭,等我回來再給你五兩。”
平民樂呵道:“放心,交給我保準(zhǔn)沒事?!?p> 顧寧點(diǎn)頭,清風(fēng)劍掛在腰間,出門離去。
平民有些害怕長劍,說:“小哥兒,你這是去哪?”
“殺人。”顧寧說。
苗家大院,燈火通明。
顧寧面無表情的站在外邊,院門旁的小屋里傳來女人的掙扎聲。他緊了緊手里的劍,心中一片清明,目標(biāo)從沒有這么明確過,殺!
一腳踹開小屋的門,里邊有兩個家丁疑惑的扭頭看向他,還有個被壓在身下,衣衫凌亂的平民女人抹著眼淚。
平頭壯丁惱怒的提上褲子,從旁拿起長刀:“混賬東西,你是什么人,敢闖我苗家?!”
顧寧并不多言,箭步上前,清風(fēng)劍拍在家丁的太陽穴上!
只聽一聲脆響,家丁雙眼凸出跪倒在地,頭骨都裂開了。
雖然顧寧沒有取回源力,但劍技常年鍛煉沒有退步,有心算無心下,家丁被當(dāng)場擊殺。
“你小子,找死!”另一個家庭勃然大怒,身上涌出源力氣息,大概一元境二品左右!
顧寧平靜的看著對方,前者長劍刺向他的腦袋,殺機(jī)森寒的一劍。不過在顧寧看來,卻是比那日龍城的肘擊慢上太多,輕輕側(cè)頭躲開這一劍,顧寧的右手捏在家丁腕上,用力一扭。
咔嚓一聲,家丁吃痛,手中長劍掉在地上,顧寧借力一踩順勢握住長劍,繼而揮動。
干凈利落的一劍,沒有絲毫多余動作,在家丁目瞪口呆的眼神下,顧寧斬掉了他的腦袋。
大動脈被切開,血像噴泉似的從家丁脖子里涌出,顧寧身上的衣服淋濕了大半。
他心里沒有絲毫同情,只覺越來越憤怒,就是這些畜生對蝶兒下此狠手?一刀殺了他們根本不夠,太便宜了,必須用更痛苦,殘忍的方式…
殺!
顧寧心里嘶吼著。
“別過來。”女人顫畏畏的往墻角縮去,一副懼怕的模樣。
顧寧瞥了她一眼,從屋里離開,朝燈火通明的苗家大堂走去。
在他殺死第一個家丁時,清風(fēng)劍的鞘有微微松動的跡象,顧寧突然明白了,為什么一直沒拔出來。一直沒有滿足的那個條件,究竟是什么。
“魂穿后的真元只剩一點(diǎn)點(diǎn),全部使用的話,大概二始境五品,持續(xù)十分鐘。”
顧寧揣摩了一下苗家的人手,有武力的家丁大概十人,再加上苗風(fēng)父親,二始境巔峰的武者。
一共十一人。
十分鐘內(nèi)全部殺完有些勉強(qiáng)。
普通人做不到,但顧寧也是位面之子。這種事,任何一個世界的位面之子都應(yīng)該做得到。
前世顧寧被天魔入侵,親眼看著自己殺死無以計(jì)數(shù)的平民,修仙者,在這個過程中不可否認(rèn)的是,顧寧學(xué)到了很多,譬如以怎樣的角度切入對方的脖子能最順暢的割下腦袋,斬?cái)嘁粭l手臂,會讓敵人喪失幾成戰(zhàn)力,劍貫穿一個人的肺對方能活多長時間…
盡管不情愿,殺人顧寧很專業(yè)。
提著劍,走向苗家大堂,顧寧的影子在燈光下?lián)u曳不定,似瘋魔般扭曲著。
真元毫無保留釋放,力量充盈的感覺逐漸遍布全身,如同干枯血管中重新注滿血液,黑暗深邃的夜明朗起來,耳聰目明,神識開始產(chǎn)生。
苗家大堂,苗風(fēng)父子兩人正在飲酒。
“父親,您什么時候再去抓個蛇人族的奴隸來?上次那個已經(jīng)不行了?!泵顼L(fēng)喝的臉色通紅,“我要女人,女人!”
苗柏山冷哼一聲:“孽子,聽說你今天打死一個人?再給為父惹事,被官府抓進(jìn)去老子可不管了!”
“沒事,死的是個賤民?!泵顼L(fēng)不屑:“這種人死再多官府也不會管?!?p> 苗柏山點(diǎn)頭,“你知道就好。殺人可以,但一定要打聽好背景,千萬別惹到不該惹的?!?p> 話剛說完,苗柏山忽然臉色一變,驚疑不定的看向外邊。
“一元境七品,不對,八品?氣息又變了,九品…”
“二始境!”苗柏山表情難看,“孽子,你今天打死的到底是誰?”
苗風(fēng)嚇了一跳,“真是個賤民,是顧寧的一個丫鬟,那個被顧府扔出去的廢物。而且,那丫鬟是我花二百兩銀子買的,我是她的主人,打死她又怎么了?!?p> 苗柏山皺眉,道:“不是搶來的就好,事情捅到顧府那邊我們也有理。哼,老子倒要看看,一個二始境,哪來的膽子闖我苗家!”
一拍木桌,苗柏山的衣衫勁風(fēng)鼓動,二始境巔峰的氣勢轟然涌出,震得桌上茶碗翻滾。
苗柏山看向堂屋外邊。
走進(jìn)來一個年輕人,白袍染血,手里握著把黑不溜秋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