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羅盤就送你了,就當(dāng)是離別禮物了?!崩溲郧镆荒槻凰膶⒘_盤放在魏嬰的手里,幫他握緊。
“老大~”魏嬰潸然淚下。
“堂堂七尺男兒,怎可做此女兒姿態(tài)?”
“老大我才三尺三~哎呦!”
冷言秋一巴掌印在魏嬰頭上,恨鐵不成鋼的怒聲道:“矮你還有理了!”
“咳、咳……”
身后一身紫袍的男子,咳嗽了幾聲,告訴冷言秋差不多就行了,你在這么點時間里就已經(jīng)打了他不少次了,我這個正牌長輩都還沒打過呢!
冷言秋背過身去,慢慢往遠處走去,聲音卻在魏嬰的耳邊響起:“小子,這個姓江的,本事還像那么一回事,好好的跟著學(xué),以后才能跟得上我,我可不要拖油瓶!”
看似緩慢的步伐,卻好似縮地成寸的神通一般,僅僅三步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最奇特的是,居然沒撞到一個人。
正為離別傷感的魏嬰,聽到冷言秋的話,連忙擦掉眼淚,抬起頭準備再和冷言秋說會話的他,剛剛抬起頭,發(fā)現(xiàn)冷言秋已經(jīng)不在他的面前了。
急忙四處張望,卻找不到冷言秋的身影,連忙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紫袍男子,目露期待,期望他能告訴自己老大去哪了。
可男子壓根沒看他,一直低頭沉思。
這是哪家仙門的術(shù)法?
竟如此厲害,完全找不到任何的法力運行的痕跡,他所的隱世仙門可沒有一家能對得上的。
“江叔叔~”
感覺有人拉他的衣角,低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魏嬰……(自己想去我實在是編不出來了!)
而冷言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顧真氣的消耗,瘋狂施展輕功跑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宿主可以了,你已經(jīng)跑了一百多多里了!”
“??!是嗎?”
冷言秋一屁股坐在地上,懊惱到:“我怎么就撿了這么個玩意兒?”
“不就一個小拖油瓶嗎?宿主你至于?”
“你一個沒性別的球,怎么可能懂?對了系統(tǒng),那小子沒趁我睡著,對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你睡覺時刻開探知,他一小屁孩能對你做什么?”
“對哦~~”
……
……
今夜星光閃閃,月牙給樹林披上了銀霜,為湖面擦上了脂粉,為大地上的一切充了個皮膚。。??偢杏X這形容是不是有點不對。
“客官慢走……”
“掌柜的你人不錯,下次我還來你這!”
錢莊老板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歡迎下次光臨!”
心里想的卻是:你特么下次不要來了!長了個人樣不干人事的混蛋!
誰見過去錢莊不是去存錢,而是去兌錢的?
你要是把你存的兌現(xiàn),那沒什么說的。
可你不僅沒存過,還扛了一麻袋大小不一的銅錢,來兌銀子,這可就實在是太過分了!
雖說銅錢能換銀子,可一般來講,誰特么的會用銀子換銅錢!
就算換,準備的那也是大小一樣的銅錢。
可這王八蛋呢?扛了一麻袋大小不一的銅板來。
這可讓他忙壞了,從上午一直算到半夜,肩膀酸了不算,手指都被算珠給磨禿嚕皮了。
大小不一折現(xiàn)的就不一樣,就等于是要用無數(shù)的算法來演算g。
他當(dāng)時氣得想把冷言秋給趕出去,可耐不住冷言秋喊了句:“怎么?你這是看不起我岐山溫氏?”
傾時間,他就將冷言秋奉為上賓。
沒辦法,普通人可能只是知道岐山溫氏,是百家仙門中的四大世家之一。
可他們這些開錢莊的,背后都是仙門,怎么可能不了解岐山溫氏的真正地位。
岐山溫氏不僅僅是四大仙門之首,更是天下第一的仙門世家,其對天下仙門,那可是俯視的存在。
他們這種小家族,怎么敢說看不起岐山溫氏!
怕不是想滅族喲!
所以他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哪怕被人欺負上門,他也只能受著!
一邊,冷言秋正和魏嬰趴床上數(shù)著銀子呢!
“四百一十兩,四百一十一兩……”
從未見過這么多銀子的魏嬰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冷言秋則在心里暗暗后悔,當(dāng)時怎么就沒想到換成金子呢?這么多,拿著多礙事??!
至于他冒充別人,拉虎皮唱大戲,坑蒙拐騙。
冷言秋表示,這都是基本操作,至于事后會不會被岐山溫氏清算。
人家都是天下第一的勢力了怎么可能會這么小氣呢?
不就借你家名頭用用,又沒什么損失,用不著追殺我吧?
而且,那老板被他敲詐的事敢跟岐山溫氏說嗎?
說了,人家指不定還以為他在污蔑呢!一刀砍了他的可能性可是非常大的。
他當(dāng)時在客棧大堂里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那些人提起岐山溫氏,那可是畏之如虎。
他才敢這么“膽大包天”的冒充,不然他還是很年輕的……
“老大你那羅盤真厲害!居然能找錢,肯定是一件了不起的法器吧!”
突然魏嬰,對冷言秋好奇的問道,眼睛里的崇拜都快溢出來了。
冷言秋溫和一笑,從腰間掏出羅盤說道:“它叫來錢!除了找錢以外根本就沒有什么用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珍貴之物……”
“咕?!緡!蔽簨肽樕呒t的捂住了肚子,似乎這樣就不會被冷言秋聽到了。
冷言秋見魏嬰這可愛的動作,哈哈一笑,領(lǐng)著他下去吃東西去了。一會兒后,
樓下,客棧大堂里,冷言秋看著狼吞虎咽的魏嬰,搖搖頭,呵呵一笑,為他卷起差點拖到湯里的袖子。
柔聲道:“慢點,別吃那么急,沒人跟你搶,這樣容易噎著!”
“嗯~好膽!”
突然冷言秋一聲大喝,手腕一翻,握住了一把劍柄,向魏嬰揮去,一道劍氣,突破長空。
撲通!
?。。。?!
接連劈開三張桌子,才消散,飯菜撒了一地。
魏嬰往嘴里扒飯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臉懵圈的坐在板凳上,看著面前劍拔弩張的二人。
這位帥叔叔什么時候來的?
吃飯的客人們尖叫著跑出客棧,掌柜的悄悄的被身子縮回了柜臺下。
小二跑進了后廚,澎砰兩聲關(guān)上了廚房的門。
樓上的客人想下來查看,卻被冷言秋再次斬出一道劍氣給嚇了回去。
這時冷言秋才看向跟自己對峙的人,一襲紫衣,豐神如玉,嘴角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給人一種隨和之感。
舉著劍柄,冷言秋寒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什么要對他出手?”
對面那人,眼神奇怪的盯著冷言秋那只有劍柄的劍,一言不發(fā)。
“不說,那就打到你說!”
“嗡~”
隨著內(nèi)力的注入,淡藍色的透明劍身出現(xiàn),承影——亮劍!
冷言秋身形一顫,紫衣男子神色一驚,手一揮,不知從哪里取出一把劍橫在脖子旁。
“叮!”
突然冷言秋的身影出現(xiàn)在男子一側(cè),承影刺在了男子的劍身上,發(fā)出一聲脆鳴。
冷言秋見一擊不成抽劍回身,準備再次動手,突然魏嬰的一聲大喊:“江叔叔!”
冷言秋停下的動作,疑惑的看著魏嬰重復(fù)道:“叔?叔叔?”
魏嬰點了點頭,小跑著跳到了那位被他稱為叔叔的男子懷里,哭著喊道:“江叔叔!我...我爹娘,都不在了……嗚嗚……”
“我都知道了?!迸闹簨氲谋?,男子柔和的說道,然后看著冷言秋,說道:“不知這位兄弟是出自哪個仙門?手段如此神異,我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法力波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