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上房里,冷言秋盤膝坐在案前,喝上一口酒,吃上一口小菜,悠閑自樂。
小衣蹲在一旁,無聲的哭泣著,不時的抹上一把眼淚。
她沒有吵鬧,沒有怒罵。
有的只是默默承受。
她知道,所謂的反抗在這個男人的眼里,不過是生活的助興劑。
她也反抗不了,只能默默承受,又眼淚來表示自己的不屈。
“就是公子你要跟我紫蘭軒做生意?”一位妖嬈的紫衣美人,拉開廂房的門,端著一壺酒走了進來。
吧嗒!
“不錯!”
冷言秋放下筷子,淡然的看著紫女,開口道:“不知這貨色,能值多少?”
“嗯~不錯的小丫頭,明眸皓齒,膚白如昔,不過……值多少那得看公子你的了?!?p> 伸手挑起,小衣的下巴,觀察了一下說道。
“真是稀奇,別人做生意都是不斷的壓價,到了紫女姑娘這怎么就變成讓我隨便出了?”
冷言秋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玩味的說道。
“誰讓公子這單生意的回報實在是太讓小娘子心動呢!不過……”
紫女說到這話鋒一轉(zhuǎn):“就是不知道公子值不值得紫蘭軒冒這個險了!”
話音未落,紫女的身型已經(jīng)退到了門口,一抹寒光劃破虛影直刺冷言秋面門。
“有趣!”
面對可能將自己劈成兩半的寒芒,冷言秋緩緩抬起左手,伸出倆根手指輕輕一夾。
就如同是被放到他手指間一般,那寒光就這么的被夾住了。
這是一柄非常奇特的劍,劍身一側(cè)如鯊魚的牙齒一般,全是劍齒。
持劍之人是一位白發(fā)玄服青年,此時他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很吃驚?”
冷言秋淡然一笑,放開了鯊齒。
“你剛剛是打算用這把‘大梳子’給我梳頭嗎?”
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停手的衛(wèi)莊,登時怒了。
“是啊!”
當(dāng)頭劈下,冷言秋呵呵一笑,抬手,隨意地屈指一彈,就好像衛(wèi)莊刻意送上門去,彈在了劍身上,劍身上傳來巨大的力量讓衛(wèi)莊措手不及。
不過他也不是等閑之輩,一個轉(zhuǎn)身就化力量為己用,向冷言秋狠狠的削去。
嗆~
劍在冷言秋腰身三寸開外,好似砍在了金屬上一般,巨大的反震之力,直接震裂了衛(wèi)莊的虎口,鮮血順著劍鋒流淌滴落下來。
想來,不只是虎口崩裂,就連胳膊也受傷了。
“清醒了?”
“沒想到堂堂天人合一的高手居然會跟我做生意!”
衛(wèi)莊冷冷的回了一句,直接跪坐下來,可剛一坐下,他的臉色就黑如鍋底。
冷言秋打了個哈哈,不緊不慢的該盤膝,為跪坐。
這才讓衛(wèi)莊的臉色好看了些。
紫女則去安慰,一直在哭的小衣去了。
“我想不通你為什么會讓紫蘭軒為你抵擋一二,以你得實力,這韓國可沒人留得住你?!?p> 我去這么快就暴露了?我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啊!
鬼谷弟子都這么恐怖的嗎?
可是對比蓋聶,這衛(wèi)莊不可能這么厲害?。?p> 淡定的喝上一盅,才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雖強,卻也無法保身邊的人萬全。”
“所以,你這是打算讓紫蘭軒為你清理一些雜魚,在不到一柱香內(nèi)就能把紫蘭軒的實力摸清,你身后的勢力也不比紫蘭軒弱何必找上我們?”
說這話的時候你先看了看那丫頭做什么?咱們是不是不在一個頻道上?
“紫蘭軒很難查?我打了個地痞流氓就知道了。”
“誰?”
“不知道,不過他家好像叫七絕堂?”
“……那是我的人!”
“哦~抱歉了!”臉上毫無歉意。
他們說話間,紫女跑去安慰小衣了,小孩子可比這個人好忽悠多了。
“小妹妹,你跟這位公子是什么關(guān)系,他怎么這么關(guān)心你呀?”
“關(guān)心我?”小衣停下哭泣,努力睜著,因為哭泣而紅腫,只能睜開一條縫的眼睛。
“對!”不知是為了套出冷言秋的來歷,還是散發(fā)母愛,紫女對小衣格外的溫柔。
“你可知,你們早上強買強賣的是什么人?那是毒蝎堂,是將軍府的爪牙?!?p> “得罪了他們就相當(dāng)于是得罪了韓國的大將軍姬無夜,他把你‘賣’給我就是為了一人抗下所有……”
我有這么好心?我怎么不知道?我說的那個人是嬴政啊!
冷言秋不管心里面是怎樣的驚濤駭浪,臉上沒有任何一點的情緒波動,就好像紫女說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他確實是準(zhǔn)備把小衣賣了的,一直養(yǎng)著小衣,他估計很快就會露宿街頭了。
至于這是首領(lǐng),東皇太一點名要的人……
等嬴政忽悠韓非不成,走的時候就像在天宗的時候,麻袋一套,扛著走不就好了。
不過現(xiàn)在么……
看著小衣望向他的眼神不在有之前的怨恨,與仇視,反而多了一抹親切。
他就任由紫女胡說八道了。
“哥哥,你真的不是真心的想賣掉小衣?”
小衣沒理會,紫女的旁敲側(cè)擊,目光希翼的看著冷言秋。
仔細(xì)想想這一路上,無論她怎么折騰,冷言秋都沒扔了她,甚至是有些縱容。
如果他真是這個意思那她也不介意多一個哥哥。
聽到小衣那一聲糯糯的哥哥,冷言秋的心一顫,他回想起心底最深處的悸拗。
“你可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會賣了你呢!這世間如果有什么能讓你離開我身邊,估計我已經(jīng)給侄子買上糖葫蘆吃了!”
“哥哥!”
小衣羞紅了臉,嗔怪的叫了一聲撲進冷言秋懷里。
小孩子真是好騙,說什么信什么,她不太適合這個時代……
“別哭了,哭太多會變丑的!到時候就不可愛了?!?p> “嗯!”
冷言秋,溫柔的扶住小衣的腦袋,用袖口擦去了她的眼淚,凝聚元炁匯聚在雙手,覆蓋住小衣的雙眼。
其實再多個妹妹也挺不錯的,靈兒姐姐應(yīng)該就不會在這么禍害我的頭了吧?
不一會,拿開后,小衣的眼睛恢復(fù)了原樣。
冷言秋抱起小衣,將她交個紫女,“幫我照顧一下小衣,我可以為你們出手一次?!?p> 說著向窗邊走去,他剛剛又探知感知了一下,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果然在找自己,得去解決一下。
“你打算去哪?”
“去看看這韓國所謂的百年最強之將的風(fēng)采,順便跟他講一講道理。”
“姬無夜莽夫一個,哪里來的風(fēng)采?倒是你,打算跟一個頭腦簡單的家伙講道理,你不覺得這是在對牛彈琴?”
走到窗戶邊的冷言秋,停下了腳步,沒回頭,只留下一句:“我的道理跟紫女姑娘理解的不一樣,我的理,是物理!”
就跳窗而出。
“物理?”紫女疑惑的看向了喝酒的衛(wèi)莊。
“這世界上的道理,都是由強者制定的,而強者……”
說了一半,衛(wèi)莊就接著喝酒去了。
紫女已經(jīng)明白了,物理、物理通武力嘛!
“你們這些高手都不喜歡走門的嗎?”
我不走門那是為了保持神秘感,怎么知道那家伙是為什么?
沒說話接著喝酒。
“你覺得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從武功上看,我所熟悉的諸子百家里,沒有任何一家的真氣是那樣的。”
“從為人處世上,我只能猜測出,他是當(dāng)世顯學(xué)之一”
“我們這么討論他真的沒事么?”
紫女看著懷里的小衣,問道。
“你曾在意過螻蟻的意見嗎?”
又灌了一口酒,衛(wèi)莊沉聲道:“終有一天,他會因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