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狗東西在寵物店乖乖呆著,你爹我過幾天就回來接你。”
一邊說著一邊將嗷嗷直叫的小花狗遞給了寵物店中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女老板后,陳昊開始簡單地向著身材有些發(fā)福的寵物店老板交代狗東西的喜好。
“知道啦小陳,你年年這個時間不都是把狗交給阿姨養(yǎng)的嗎?別擔(dān)心了,阿姨一定會在你回來之前好好照顧它的?!睂櫸锏昀习鍦睾偷叵蜿愱徽f道,于是陳昊也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阿姨了。”陳昊說著轉(zhuǎn)身離去,門外,一輛自動駕駛地公共出租浮空車正在等候著。
(設(shè)定:在這個年代,浮空車作為一種公共資源最終取代了所有私有汽車)
“你不和夏恩還有江茜說一聲嗎?”踏入浮空車車內(nèi),穿著韓式風(fēng)格的白襯衫和一條歪斜的黃色領(lǐng)帶,一副不和氣質(zhì)的嘻哈風(fēng)格的陸羽向陳昊問道。
“沒心情。”陳昊聳著肩說道。
“嘖。?!标懹鸪烈饕宦?,接著向陳昊問道:“你們那天晚上在我掉線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你突然就消沉起來了?”
“嘖,昨天被人用燙的飛起的液體射進身體里,我能不消沉嗎?”
陳昊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不耐煩地說道。
“。。?!标懹馃o奈地在手機上下達了啟動浮空車的命令,其目地的是京都的機場。
12月22日,是陳昊和陸羽離開x市第一孤兒院的日子,也是他們和孤兒院院長相約每年都要再回來的日子。
“我聽說院長半年前就已經(jīng)翹辮子了?!标愱幌蛑懹鹫f道。
陸羽短短地呆愣了一秒后輕笑著說道:“沒事,以院長的性格,他肯定是笑著走的?!?p> “嘖,兩個孤兒?!标愱徽f著開始用力地揉著眼鏡,塞在眼睛中的美瞳著實讓他感覺到了一陣陣不適。
“最后一年?!标懹鹫f完后也重重地靠在了靠背上戴上了眼罩閉目養(yǎng)神。
而在此時,一支歡快的鋼琴曲從陳昊的胯下傳來。
從屁股下方摸出自己已經(jīng)明顯落伍的蘋果123plus,陳昊看到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喂,請問您是哪位老板?需要什么服務(wù)?”陳昊恭敬地問道。
“是我哦主人~找到主人的電話了,大成功!”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安吉拉的聲音。
“嘖,”陳昊失望地說道:“是你啊,早上好?!?p> 啪,說完陳昊掛斷了電話,靠著靠背接著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這時,一則短信發(fā)來。
【不接電話的話我就把你的電話號碼公開,你想知道你昨晚的表現(xiàn)引起了多少人的關(guān)注嗎?】
“昨晚的表現(xiàn)?”陸羽將眼罩拉在頭頂,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笑意。
“嘖?!标愱黄届o地從手機中抽出透明的信息卡,手指微微用力,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陳昊已經(jīng)將信息卡的碎片扔在了車窗外的微風(fēng)之中。
半個小時后,離開浮空車后兩人坐上了飛機。
又是半個小時后飛機起飛了。
似乎一切都乏善可陳的景物在幾分鐘內(nèi)變?yōu)橐曇爸忻煨〉囊稽c,陳昊無聊地睡去,陸羽則玩弄著自己平板中的單機游戲。在兩人的左邊靠窗的位置是一個戴著墨鏡,極為漂亮的女孩捧著一本百年前的經(jīng)典《雙城記》在讀著。
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故事發(fā)生,陳昊和陸羽就像兩個略微有些高大健碩的青年人一樣帶著復(fù)雜的情緒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在曾經(jīng)生活了十多年的孤兒院中,陳昊幾乎是全程面無表情地將手中大包小包的玩具和零食送給了孩子們,陸羽也只是在客套的寒暄著,諾大的孤兒院,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或者說在這個人工智能大量代替人類的時代,這里本就沒有幾個需要兩人特別來看的人。
“老東西一路走好,陸羽過幾年就去陪你?!?p> 在孤兒院都后方,所屬權(quán)同樣掌握在孤兒院的一座半徑大約不過百米,高不過三十米的小山包之上,陳昊向著一座雪白的墓碑說道。
“放心老爺子,陳昊比我還急,說不定明天就趕過去見你了?!标懹鹨贿呎f著一邊簡單地清掃著墓地。
時間從正午到了黃昏,陳昊和陸羽各自坐在墓碑的兩邊自語,訴說著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
“嘖?!睆男∩缴舷蛳驴慈ィ柕囊话胍呀?jīng)末入遙遠的海平面之下,陳昊揚了揚嘴角。
“陸羽你可真不是個東西,當(dāng)年竟然還給院長下過瀉藥,讓老家伙一把年紀(jì)還差點當(dāng)街拉了褲子?!标愱幌蜿懹鹫f道。
“我可沒有你狠,”陸羽也笑著說道:“你當(dāng)時用的超級變態(tài)辣無色無味,涂在衛(wèi)生紙上的操作可比我狠多了?!?p> “嘖。?!标愱怀烈髁季米罱K還是只能用一句微不足道的“年少無知”向著老人的墓碑賠罪。
“真希望他還能再回來,就算他回來用棍子把陸羽腿打斷我也覺得值得?!标愱粋械卣f道。
“我也希望老爺子能回來,就算他把你頭打歪我也覺得值得。”陸羽看了眼陳昊針鋒相對道。
陳昊:“嘖?!?p> 陸羽:“嘖?!?p> “兩位!”
一個身材肥胖紅腫如乳豬,戴著黑框眼鏡,穿著極為緊身的西服向著山頭跑來,而隨著中年人每一次奔跑身上都反應(yīng)著格外明顯地肉浪,不禁讓陳昊和陸羽皺禁了眉頭。
“兩位是陳昊和陸羽嗎?”肥胖的中年人終于跑到兩人面前,氣喘吁吁地說著。
“嗯,你是?”陸羽言簡意賅地問道。
“我是秦山孤兒院的現(xiàn)任院長,而且我曾經(jīng)也是孤兒院的一員,我們都是王五老爺子一手帶大的?!敝心耆舜鸬?。
“嘖,看起來這些年孤兒院的伙食好了不少。”陳昊點著頭若有所思地說道。
“確實,拖王五先生的福,孤兒院確實在越辦越好。”中年人感慨地點了點頭,接著向陸羽遞過一封信后面說道:“對了,王五老先生給兩位留了封信?!?p> “信?”陸羽皺著眉頭撕開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