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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小離奇的愛情

二十三

那一段小離奇的愛情 張一老哥 6567 2020-04-15 12:05:59

  車緩緩地停在一片樹蔭旁,一條小道往深處延伸,洛基探出頭,后面車停過來,洛基喊:“你們?nèi)ド洗嗡晚n哥的地方,把他們接過來,順便把你嫂子也接上!”

  后邊小孩開著車去了,洛基把車慢慢開到別墅門口。

  這是一棟巨大的,現(xiàn)代風(fēng)格的獨(dú)棟別墅,幕墻全部是反著淡銀色光芒的玻璃,嶄新锃亮,發(fā)散著讓人目眩的質(zhì)感,簡約的結(jié)構(gòu)昭示著主人不凡的品味,當(dāng)然,也呲牙咧嘴的好像在低聲咆哮:老子有錢!

  蘇涼微微吃驚地看著,立刻對洛基有了不小的改觀,這個有點(diǎn)帥帥的男人還有此身價?唉……可惜了,有嫂子!

  嚴(yán)子珊倒是滿不在乎,還嘟著嘴說:“院子有點(diǎn)小?!?p>  洛基一副主人翁姿態(tài):“燕子山山說得對,院子有點(diǎn)小,唉,發(fā)財晚了…..”

  齊傳也沒過多停留,掏出煙,來到泳池旁邊,看著池子里兩個工人正在忙忙活活的刷池子,低頭抽著煙,才想起手機(jī)還沒開機(jī)。

  天色漸漸暗下來。

  西嵐妹和大風(fēng)終于到了,一番親熱,賓主入席。

  大廳燈火通明,長條大桌邊上,洛基從保姆手里接過開好的紅酒,給齊傳倒酒,齊傳趕緊站起來客氣:“這可別是什么奔馳360吧?。俊庇盅b模做樣的晃晃聞聞:“我這人對酒就一個要求,能醉!”

  眾人一笑。

  何從去站著指點(diǎn):“那個!咱們各人自己介紹一下自己吧!別一會喝多了,明天早上一起床,身邊是誰都叫不上名字!”

  大家一樂,各人介紹自己。

  洛基給各人倒上酒,晃著杯子說:“就這么兩瓶,喝完就沒,地主家也沒余糧了!”眾人又是一笑。

  “十年了,各位,十年了,老大這些年斷絕風(fēng)塵,脫離組織已經(jīng)十年了。”洛基感慨著,舉著杯,眼睛有點(diǎn)閃亮。

  “咱們當(dāng)年傳奇論壇的這幫子好兄弟好姐妹,今天十年后能在聚一起,我真的非常開心!”洛基把杯子又舉高了一些,大聲喊:“為了這十年!”

  一飲而盡!

  齊傳知道這酒便宜不了,小口喝了一口,端著杯底,轉(zhuǎn)眼向嚴(yán)子珊看去。

  嚴(yán)子珊手持空杯,也正看著齊傳。

  “你還真敢喝啊!”齊傳驚呼,向洛基叫:“今天你主場,這房子你還想要,就趕緊制止燕子山山!”

  既然是論壇朋友聚會,當(dāng)然還是喊當(dāng)年的筆名。

  洛基反倒超齊傳來了:“怎么老大?這酒不好喝?”

  齊傳一愣:“我這……我對紅酒真沒研究,十萬一杯和十塊一杯對我來說就是多幾個零的區(qū)別,一會還是傳統(tǒng)項(xiàng)目吧,就啤的了!”

  “想多喝還沒有!”洛基把齊傳的手抬起來:“喝完這個,全是十塊的!”

  齊傳一口干了,咂吧咂吧嘴,還真有點(diǎn)不一樣。

  洛基還是給每個人倒上酒,一邊說:“燕子山山,十年不見,酒量上來了吧?這回要是喝多了!就不用什么證婚儀式了,直接洞房!”

  指著樓上:“新床新被新褥子,鍋碗瓢盆一套子!”

  眾人又是會心的大笑,嚴(yán)子珊臉紅的比紅酒還厲害,一時無言無語。

  一幫中年男人的酒局,在社會上普通的場面,這種段子都是重要佐料,何況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幫子文人墨客的文化流氓,一部分七葷八素的段子,就是從這些人嘴里手里出去的,既特么高雅又特么低俗。

  又是一大陣子喧鬧。

  “我常常在半夜睡不著。”何從去端起杯:“輾轉(zhuǎn)反側(cè)的,一直琢磨,咱們這些年,到底干了些什么活。”何從去把自己說的跟刷大白一樣:“文學(xué)的意義,到底還在不在?當(dāng)年我們向往的廟堂和自由,如今已經(jīng)成了什么存在?”

  何從去有點(diǎn)激動:“墮落,我們談不上,升華,咱們攀不起,就這么在理想的邊緣孤魂野鬼般游蕩著,像老大說的,廟門進(jìn)不去,高僧不點(diǎn)化,自渡又渡不了,我都想不起我們生存的意義了!”

  越說越離譜。

  “老何老何,坐下坐下?!甭寤瓐雒妫骸拔疫@還沒抒完情呢,怎么說也是我家,這房子是我賣臉賣皮換來的,你容我說幾句好不好?”

  何從去一愣,笑的不太自然。

  “咱們呀,不談那些個崇高和卑劣了,扯淡!”

  洛基又把酒端高:“今天只有兄弟!只有姐妹!哦!還有我老婆!”一指桌子盡頭一個體面的小婦人:“給老大和不認(rèn)識的介紹一下,我老婆,我親愛的夫人,陸青!”

  齊傳趕緊站起來,大步走過去,跟洛基老婆碰了一碰杯:“弟妹,頭次見面,我這空手而來,可是不要臉了,您可千萬別見怪,等過幾天羅總帶我發(fā)了財,我補(bǔ)上!”

  洛基老婆滿臉帶笑的:“齊哥說笑了,知道你要來,老羅興奮壞了,這些年沒事就嘮嘮叨叨說你,說你們當(dāng)年那些事,我都能背下來了!這次來?。〔幌訔壍脑捛f要多住些日子,讓這塊貨解解相思之苦!”

  齊傳哈哈大笑:“這塊貨守著弟妹這么個天仙,用我解相思苦?”回頭喊:“羅總!要不今晚我跟弟妹借你一晚上?”

  “我是你的了!”洛基哈哈笑了起來。

  齊傳一飲而盡。

  兩瓶多少萬的奔富很快干凈了,齊傳要了啤酒。

  何從去俯下身子低聲說:“今晚你和燕子山山就住這兒,洛基這兒少說得有十個八個的房間?!?p>  齊傳也低了低頭:“不好吧!住人家里算什么事,外邊不有的是酒店?還自由!”

  “沒事,我以前喝多了就睡這,三層的大瓦房,撒著歡睡!”何從去笑道:“開房不得花錢?”眉眼一挑。

  嚴(yán)子珊坐在何從去旁邊,聽著何從去一嘴的渣滓話,臉紅紅的,倒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嗚嗚渣渣得又喝了一通,場面逐漸喧鬧起來。

  蘇涼走過來,站在何從去身邊,躬著身子就要敬酒。

  齊傳意識到這姑娘可能要跟何從去訴訴相思之苦,知趣的一閃身,把椅子讓出去,站起來朝著洛基和大風(fēng)走過去。

  喝了幾杯,齊傳的電話響了。

  是莫非。

  齊傳趕緊接起來,又轉(zhuǎn)身幾步走到院子里。

  “早到了吧?”莫非在那邊有點(diǎn)怨氣的說。

  “別提了,一出機(jī)場就接上,一上車就奔家里來,一到家就喝酒,想給你報個平安都沒時間。”

  “借口!”莫非嗔怪道:“人家蘇涼接上你就跟我說了,發(fā)個信息有那么難?”

  “怎么?想我?。俊饼R傳借著酒勁大著膽子說。

  可能是隔著電話的原因吧,莫非出人意料的沒有紅著臉?gòu)晒铸R傳,反而輕輕地,有點(diǎn)俏皮的小聲說:“有點(diǎn)…..”

  這兩字像糖炸彈一樣在齊傳心里炸開了,全身的酒意唰的一下子沒了,眼前一片清明,腦子跟打了雞血一樣,激昂,飽滿,飄飄欲仙。

  “手還疼嗎?”莫非輕輕地問。

  “你….你還….你還記著啊?!饼R傳激動得不知所謂。

  “當(dāng)然!燙那么一大塊皮呢…..”

  “沒事的,真的,你不提我都忘了。”齊傳笑了。

  “你看看身邊有沒有消炎的藥……”

  “我…..你…..”齊傳結(jié)巴了,緩了緩說道:“那你來BJ吧?”

  莫非沉默。

  “嚴(yán)子珊明天就走!”齊傳終于說到重點(diǎn)。

  “???為什么?”莫非也意外。

  “她小姨后天從國外回來,指明讓她去接,還得一個人去接,今天早上在酒店就一肚子的無奈!看來她小姨……”

  “今天早上在酒店?”莫非一下子抓到了重點(diǎn)!

  齊傳懵了,這張破嘴怎么就這么不分時間地點(diǎn)人物情況?。?p>  “??!那個,今天早上她來酒店接我,也不是早上,十多點(diǎn)鐘….我沒….那什么….就是…..后來….”

  齊傳徹底亂了。

  倒是莫非平靜的說:“你急什么!你就是跟她在酒店,也沒什么!”

  “不是….我…..我沒想到她會去找我,我們約好一點(diǎn)在酒店門口接我,她進(jìn)門幾分鐘我們就出去吃飯早早得到了機(jī)場中間真的沒干嘛也沒說什么你知道我對她態(tài)度我也不敢多說什么中間不是讓他給你打電話了……”

  齊傳急急忙忙的慌亂解釋著,像一個真偷了東西卻辯解沒偷的孩子,平常利利索索的嘴皮子在這一刻跟吃熱豆腐燙熟了一樣,亂七八糟。

  莫非噗呲笑了:“蘇涼在嗎?”

  齊傳一時不知道怎么辦,不敢說話。

  “好了,照顧好蘇涼,別喝太多,不跟你說了,一幫人等你呢吧?掛了吧?!闭f完掛了電話。

  齊傳站在院子里看著擦得閃著藍(lán)光的泳池,一時間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明明好好的一通電話,明明可以有大機(jī)會把莫非約到BJ,明明可以…..

  這特么…..什么破嘴!

  齊傳又給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打自己挺過癮是吧?”嚴(yán)子珊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背后。

  “哦,?。渴裁础?沒,有蚊子!”齊傳胡亂解釋。

  “哼….蚊子?有痱子吧?!”嚴(yán)子珊玩了一個小小諧音梗。

  “莫非電話是不是?”嚴(yán)子珊一臉傲氣,似乎不把莫非放在眼里。

  “啊不是,是….你怎么出來了?”齊傳一邊往回走。

  “一時不看住你就蹦出來了!”嚴(yán)子珊跟在后面:“真不要臉!”

  “你特么…..誰不要臉?人家問問蘇涼在不在!”

  “蘇涼沒電話???”嚴(yán)子珊戳穿齊傳:“要你在這狗哈哈的轉(zhuǎn)達(dá)精神?”

  “人家讓我好好照顧蘇涼,別讓她喝多!”齊傳強(qiáng)詞奪理的說。

  “照顧蘇涼?怎么不說照顧我?你自己去看看!還照顧她?呸!”

  嚴(yán)子珊臉上各種表情。

  齊傳趕緊走進(jìn)屋,只見何從去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蘇涼在一邊端著杯一臉崇拜的四十五度角撐著腮一臉迷蒙的看著何從去。

  洛基和大風(fēng)西嵐妹在那邊幺喝:“老大!老大!山山!過來過來!咱們喝酒!”嚴(yán)子珊一蹦三跳的過去,齊傳又看了看何從去,這老東西正在一嘴白沫子的張牙舞爪,蘇涼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紅酒,微笑著聽。

  洛基把嚴(yán)子珊和齊傳拉到身邊,晃蕩著低聲說:“今晚上,你們的房間在,二…二…二樓!”看來有點(diǎn)大。

  “別說話,聽我說?!饼R傳剛要說話,被洛基打斷了:“那個鑲著,獨(dú)…..角獸雕…..塑那個房間!”洛基端起杯子。

  “祝老大,山山!”一口干了:“百年好合!”

  西嵐妹和大風(fēng)跟著一陣渾笑,嚴(yán)子珊轉(zhuǎn)身把酒喝了。

  嚴(yán)子珊已經(jīng)是成年人,自己沒資格再奪人家杯子了,可是這安排……想起當(dāng)年嚴(yán)子珊站在桌子上一臉嚴(yán)肅宣布要嫁給自己的那場景,又想起這幾天動不動就飛到自己懷里以及在飛機(jī)上一小雞啄米的一下,齊傳很擔(dān)心。

  “洛基醉了,這小子一直不能喝,都這么大個總了,還特么這破酒量!”齊傳念叨了幾句,跟身邊幾個保姆說:“趕緊的,把羅總扶房間去!”

  幾個保姆手忙腳亂的扶起洛基,洛基掙扎著說:“老大!老大!”腔調(diào)都變了:“百年….好合啊!好合!好合?。。。?!”

  嚴(yán)子珊看著齊傳,大風(fēng)又開了一瓶酒。

  夜色漸漸暗的厲害了,一陣涼風(fēng)吹進(jìn)來。

  何從去站起來,搖搖晃晃的。

  “老大!老大呢?”何從去四處找。

  蘇涼一把扶住何從去:“何老師,老何!你先坐,齊傳在那邊呢。”

  又喊齊傳:“齊傳,老何找你!”

  齊傳看了看蘇涼,原先還保留的一點(diǎn)好印象現(xiàn)在半點(diǎn)不留了,對何從去也頗有微詞,慢慢走過去,迷迷糊糊的說:“大了就滾上去睡覺!”轉(zhuǎn)身要走。

  何從去一把拉住齊傳,眼淚下來了:“老大….老大…..你別走,你跟我說說話……”鼻涕噠噠的,蘇涼趕緊把紙遞過來。

  何從去一把把紙推開,抹了一把臉,哭著說:“老大!我不會寫東西了!”

  齊傳看著何從去,心里一陣酸楚,一個人,一個對文學(xué)文字有著刻骨熱愛的人,對自己的理想是苛刻的,甚至是變態(tài)的,他不允許自己對自己理想中的文字有一絲的褻瀆和不忠,不允許自己對自己的熱愛有半點(diǎn)的背叛和出離!

  他能想象出何從去深夜時分坐在書桌前撕心裂肺的看著自己的筆下那言不由衷的行文,能想象出在那些又是一夜空坐到天邊泛白的無奈,也知道那些一遍遍寫出又一遍遍刪除的文字有多掙扎。

  齊傳坐下來,看著泣不成聲的何從去,心頭一陣涼意,若是自己當(dāng)年也和他一樣,走進(jìn)這片疆域里,自己會是什么樣?這個環(huán)境和社會,真的能把一個滿腔理想和一腹才華的人變成眼前這個痛哭流涕的著名作家?

  齊傳突然有點(diǎn)慶幸,或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自己是這文字里,靈魂最自由的那條魚。

  “老何?!饼R傳扶著何從去的肩頭,把住他的脖子:“你看著我,你看著我!”齊傳吼道:“你看看你眼前這個中年人!”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齊傳的情緒非常飽滿。

  齊傳搖了搖何從去:“這個你口口聲聲叫著老大,滿心佩服的,自認(rèn)為文海明燈的中年失敗者!”

  “這個人也曾經(jīng)在那個時候跟你一樣,坐在椅子上一屁股瘡的寫著熱愛與理想,也曾經(jīng)在電腦前人五人六的自己為是心比天高,現(xiàn)在呢?你看看!人生歧途的實(shí)踐者,生活沒落的失敗者,理想和熱愛的背叛者!”

  “我是壞人嗎?不是,我是好人嗎?更算不上,跟你一樣,無非是一個扒了皮也能看見骨頭的蕓蕓眾生,捅一刀也會死去活來的血肉之軀!你寫不出東西來?我連飯都快掙不出吃的了!好好的日子讓我過得徹底不見天日!”

  “我怎么辦?找個地方哭上三年?打個地鋪四處流浪?”齊傳攥緊雙拳:“沒瘠薄用!”

  “咬牙走唄!生死一條命,貧富兩重天!誰跑了跟前給你扔五斗米?誰偷偷塞給你免死金牌?先不說身外的事了,精神上,我也不能垮!你也不能垮!”

  齊傳激動大了,語言邏輯有點(diǎn)混亂。

  “就那么點(diǎn)事!人嘛,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道理要說,誰都明白,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就是道理!特么真正的道理,就是你小學(xué)課本上的小馬過河!”

  “你不過過,你不知道水深淺!”

  齊傳點(diǎn)上一根煙:“這些年我越來越不愛講道理,看別人人模狗樣跟個布道者似的說教就特么膈應(yīng),都是的花果山的戶口,就特么你長毛?”

  “但是今天咱們說到這兒了,老何,記?。”W±掀藕⒆訜峥活^,種好一畝三分地,想寫什么,就寫什么!想怎么過,就怎么過!我相信,也堅信,確信!你還是那個大神何從去,你還是能寫出大圣傳,天蓬傳唐僧傳沙僧傳!你用孫悟空的眼睛看了一遍這個世界!你也可以用豬八戒的眼再看一遍這個世界!用唐僧的!用沙和尚的!甚至用白龍馬的!我堅信,百年之后,別人會給你立傳!”

  何從去不哭了,瞪著齊傳,呆呆地出了神。

  “天蓬傳…..唐僧傳……相同經(jīng)歷,不同角度….不同折射點(diǎn),四個故事…..不!五個!白龍傳!白骨傳!妖精傳!”

  何從去忽然抬起頭,眼睛里爆發(fā)出不可抑制的狂喜,慢慢的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老大?。∥覑鬯滥懔?!”

  忽的站起,轉(zhuǎn)著圈的走,嘴里不停念叨:“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我想過!我想過!但是不知道怎么理解,怎么展開!對了!對了!全對了?。?!啊哈哈哈哈哈啊哈”

  犯了神經(jīng)病一樣跳著叫著。

  一把拉住齊傳:“老大!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臉上肌肉顫抖不已:“我以前想過,想過這幾個名字,構(gòu)思過,但是老是以續(xù)篇的結(jié)構(gòu)來組織,這次你說著了!就是這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世界,精神空間,世俗的,奇幻的…..錯不了的!錯不了了!?。 ?p>  又開始神經(jīng)兮兮的自言自語起來。

  齊傳一臉無辜:“我…..我可沒說這么多??!”把煙一滅:“你要是神經(jīng)了可別怪我!”

  滿大廳靜悄悄的,眾人忽然爆發(fā)出開心地笑。

  空氣靜靜地,何從去急匆匆的上了樓,恐怕要開始不眠不休的寫起來,蘇涼看著齊傳,眼神中多了很多東西,微微一笑,不明就里小聲說了句:“小非還真長大了?!?p>  嚴(yán)子珊和大風(fēng)西嵐妹站在一起,大風(fēng)端著酒,看著西嵐妹和燕子山山,撇撇嘴:“老大還是老大?!?p>  夜,逐漸深起來。

  蘇涼拒絕了挽留,要司機(jī)送回去,走的時候拘謹(jǐn)?shù)膯柮魈焐教林s她能不能去,齊傳一笑:“你不去,少了多少美啊?”

  蘇涼嫵媚的一笑,離開了。

  大風(fēng)和西嵐妹上了三樓,各自靜悄悄地睡了。

  嚴(yán)子珊一臉不高興的看著齊傳:“你可真是精神物質(zhì)兩手抓啊!”

  齊傳看著嚴(yán)子珊,嘴角上翹:“你倒是說說,誰是精神誰是物質(zhì)?”

  嚴(yán)子珊冷笑:“非姐精神,她物質(zhì)?!币恢柑K涼離開的方向。

  “那你是什么?”齊傳又點(diǎn)上一根煙:“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嚴(yán)子珊掐了齊傳腰肉一把:“你才出土文物呢!”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樓梯口,愣住了。

  今晚怎么睡?。?p>  撩撥齊傳,是鬧,即便自己心里一千個愿意一萬個愿意,但是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給了?又似乎有點(diǎn)不舍氣,何況這個木頭樁子瞅著口角伶俐一臉的流氓氣,可一沾身就犯太監(jiān)毛病,裝的跟個柳下惠似的。

  站在樓梯口,嚴(yán)子珊一時沒了主意。

  齊傳走過來,看見保姆正在收拾桌子,幾瓶開好的啤酒還擺在那里,招呼道:“先別動這幾瓶,我處理了?!?p>  保姆笑著回頭離開。

  齊傳坐在椅子上思緒萬千,嚴(yán)子珊站在樓梯口萬千思緒。

  齊傳一回頭:“你怎么還不去睡?”

  嚴(yán)子珊沒有說話,身子一扭一扭:“嗯…..我…..我……我害怕…..”

  “怕?怕什么?怕我吃你?”齊傳邪氣的笑著。

  “灌腸嘴子!二樓少說五六個房間,你睡哪個不成?”

  齊傳喝光一瓶啤酒:“今晚我就在這睡了!”又拿過一瓶:“放心了吧?不怕了吧?”

  木頭樁子?。。?!

  嚴(yán)子珊心里狠狠地罵!

  太監(jiān)!裝逼販子!

  一轉(zhuǎn)身,嚴(yán)子珊走過來坐下,搶過一瓶啤酒。

  “想故技重施???”齊傳笑她。

  “我沒喝夠!”嚴(yán)子珊抬手就是大半瓶。

  兩人沒再多說什么,你一口我一口的,不知喝了多長時間,齊傳面前的煙頭堆成的積木開始支撐不住,歪歪斜斜的就要垮倒。

  一回頭,嚴(yán)子珊抱著酒瓶睡的打起了小鼾。

  齊傳無奈一笑,搖搖頭,把嚴(yán)子珊手中的酒瓶輕輕拿走,輕輕地,毫不費(fèi)力的抱了起來,一步步走到二樓,進(jìn)了那個洛基說的,門上雕著獨(dú)角獸的房間。

  把嚴(yán)子珊輕輕放下,齊傳轉(zhuǎn)身要離開。

  可這小丫頭不知道是裝睡還是睡迷糊了,一把抓住齊傳,用力一拉,齊傳黑燈瞎火沒留神一下子撲在了嚴(yán)子珊身上。

  嚴(yán)子珊死死拽住齊傳,迷了馬虎的念叨:“抱著…..”

  齊傳費(fèi)勁巴拉,又不敢把嚴(yán)子珊驚醒,姿勢怪異的好不容易起了身,嚴(yán)子珊卻把住齊傳的腰帶,死不松手。

  僵持不下,齊傳毫無辦法,就在燕子山身邊躺了下來,可誰知道一躺下,嚴(yán)子珊一抬腿,拱過來半個身子壓在了齊傳身上。

  就這么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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