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
應(yīng)該是說,所有人都成了賈家的棋子,全都成了別人利用的工具。
秦淮茹,或者說她和賈張氏把所有人都給耍了!
原來啊。
大家以為秦淮茹被她婆婆賈張氏欺負,或者二人鬧出什么矛盾來,這不就想主持公道么。
可誰知剛想問問看是怎么回事,就因為賈張氏耍潑,搞來搞去,連賈家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去找街道辦和執(zhí)法隊。
然而呢,嘿,別人和好了。
沒錯,你沒看錯。
賈張氏和秦淮茹私底下商量妥了!
你說說,這特么多尷尬?。?p> 一想起當時的場面,何雨柱都為三位大爺尷尬不已,恨不得找個縫兒鉆進去才好呢。
怎么說呢。
當著街道辦和執(zhí)法隊的面,秦淮茹自稱因為孩子想吃肉,而賈張氏因為家里生活困難,所以說話大聲了點。
而,一大爺他們前來協(xié)調(diào)糾紛時,賈張氏因為兒子過世,一時情急,想多了點,情緒激動說過了點,也值得理解。
就這?
糊弄誰呢?
合著在她們嘴里,院里的人幫忙解決糾紛,全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呢!
你說說,當著街道辦王主任和執(zhí)法隊的面,三位大爺面子往哪放?
好家伙。
你們真是不拿街道辦和執(zhí)法隊當干部?。?p> 屁大點事,也要叫我們來協(xié)調(diào)。
還能不能繼續(xù)當院里的管事大爺,給大伙解決協(xié)調(diào)問題了?
組織上信任你們,才給你們管事的名義,結(jié)果你們就是拿出這樣的成績來?
要是啥事都要街道辦和執(zhí)法隊出面,那這管事大爺?shù)拿x,你們也別擔著了。
反正也沒啥用不是!
當然了,何雨柱也跑不了!
賈張氏不僅記恨著三位大爺,何雨柱這個牽針引線的當然不會放過。
當即就告他的黑狀。
可何雨柱誰啊,能吃她那一套么?
他當即就把賈張氏說過的話給摘錄出來。
嘿,有全院人都聽著呢,還能跑得了?
組織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思想覺悟低下的落后分子,當場就給了賈張氏一通思想教育。
有執(zhí)法隊在呢,她能,或者敢撒潑犯渾么,更別提她跟秦淮茹都商量好了。
反正裝可憐就是唄,說說又不會少塊肉。
但何雨柱也沒跑。
明確教育他,不要傳播一些不利于團結(jié)的話。
秦淮茹要是真從賈家離開,賈張氏又沒工作,誰來養(yǎng)?
棒梗小當,還有她肚子里的遺腹子,將來怎么辦?
王主任告誡他們,要和睦相處,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困難群眾的生活,不要只顧自己,多發(fā)揮愛心之類的話。
反正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你們都給記好了。
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所以,從賈家離開后,誰不是跟落敗的潰兵似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何雨柱不一樣。
他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關(guān)心?
照顧?
he~tui!
誰特么愿意誰去,就是街道辦他也沒權(quán)利強迫人這么做不是!
也不知為啥,原本悶葫蘆似的性子,人熟了,自信回來了,那心里的話是根本憋不住,脫口就來。
“我說一大爺,您看明白沒?有什么深刻體會沒?”
一大爺正心煩呢,也沒給何雨柱好臉色看。
“柱子,你別在那說風涼話,有什么話就直說,真當你是什么狗頭軍師啦?”
“嘿,還生氣著呢?”
何雨柱笑道:“您還別不樂意聽,我倒還不想說呢,只不過嘛。”
他看了看兩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正安靜地在一旁怯怯地聽著呢。
“我要不是看在芳芳園園的面上,您以為我愿意出這個頭啊,是誰把我拉進去的心里沒點數(shù)?”
三大爺此時出來打了個圓場。
“好啦,柱子,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三大爺也想聽聽呢。”
二大爺雖然沒說話,但注意力也集中到何雨柱身上。
他倒要聽聽看,何雨柱到底有什么主意,能不能把心里這口氣給出了。
何雨柱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心里透亮著呢?!?p> “一大爺,當初賈東旭沒了,賈家兩婆媳是不是裝著可憐兮兮的樣子?”
“是,她們是可憐,畢竟家里的頂梁柱沒了嘛?!?p> “您當時就想著以后救濟她們一家對吧?”
一大爺沉默了下,淡淡地說道:“沒錯,咱們院里誰家困難,不幫襯著,難道能眼睜睜見他們餓死么?”
何雨柱嗤笑道:“那我就想問問您了?!?p> “您明知道廠里給了賈家不少撫恤金,這之后每個月都還有不少補貼,甚至秦淮茹還能接替賈東旭的班。”
“這算是困難么?為啥還想著要幫襯,甚至還要拉著別人,特別是我,一起幫襯她家呢?”
一大爺不出聲了。
他能說啥,啥都不能說。
何雨柱沒有繼續(xù)懟人的意思,他又接著說道。
“現(xiàn)在咱們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賈家并不困難,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們富有著呢?!?p> “那么,以她家今天的表現(xiàn),呵呵,反正我是不敢再多管她家的事,甚至都不敢跟她們打交道?!?p> 一大爺聞言,老好人的思想又占了上風,渾然忘卻之前的尷尬了。
“柱子,大家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別把人心想得那么壞,不至于到你說的那個地步?!?p> “別!一大爺,您可別再繼續(xù)說了?!?p> 何雨柱急忙說道:“再讓您說下去,您就得說,甭管賈張氏如何,她家的孩子是無辜的,有能力的話,該幫襯還得幫襯。
人心都是肉長的,一點矛盾而已,怎么能斤斤計較,懷恨在心呢?
是吧?”
一大爺被戳破心思,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沒錯,這樣有錯么?柱子,我相信將心比心,做好事一定會有好報的?!?p> 三大爺一邊聽著,一邊時不時喝上兩口酒,然后偷偷扒拉著花生往兜里塞。
反正只要不讓他損失點啥,他是無所謂的。
二大爺呢,只覺得何雨柱說得對,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他是不會給賈張氏什么東西的。
甚至有機會的話,他也不介意上去踩上一腳。
何雨柱笑道:“我也不說您說的對不對,有沒有理。”
“我只知道,從沒聽說過有窮人救助富人的?”
“如果真有,那也只能是過去那會兒,窮人給地主老財上供。”
“呵呵,一大爺,您啊,做好事值得鼓勵,也值得贊揚?!?p> “但是呢,您可別忘了,您現(xiàn)在不是以前,您還有芳芳和園園呢。”
“您就不為他們考慮一下么?”
“一大爺,做善事,也得量力而行?。 ?p> 說罷,何雨柱感覺他的話已經(jīng)深入三位大爺心扉,便叫上雨水回家去。
至于他們能想出個什么名堂來,這就與他無關(guān)了。
反正在他看來,與賈張氏達成協(xié)議的秦淮茹,已然黑化成功。
這之后的秦寡婦,嘿嘿,可不能小覷呢!
明哲保身,不好這么說,但表面態(tài)度得拿出來。
只要沒了一大爺過來扇風,就靠秦淮茹,呵呵,不是何雨柱自夸。
就算她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嗯,絕不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