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來過,好不好?過一個不曾相遇對方的生活。
“許許!許許!我跟你說話呢,你發(fā)什么呆?!钡系匣瘟嘶嗡?。
莫子許手上的支教手冊緊了緊,回過神來后,眼里掩蓋不住的失落。
“分手就分手,你還真以為為了他去支教,他就會心疼你呀,別鬧,別拿自己開玩笑哈?!?p> 莫子許神情黯然點(diǎn)點(diǎn)頭。
在男友提出分手后,無論自己怎么折騰,挽留,對方都不愿意搭理她,態(tài)度極其冷淡。
她已經(jīng)有好幾個晚上沒有合過眼了,經(jīng)常失眠。
昨晚神奇的一覺睡到大天亮,一覺起來,她心里那些放不下的事,就一下子釋然了很多。
大腦皮層里有閃過一些模糊的夢境,但她終究是記不住是什么。
當(dāng)然,她并不知道是好閨蜜迪迪給她水里下了半片安眠藥才讓她睡著的。
她們一起走出校門,意外發(fā)現(xiàn)莫子許的媽媽來了。
“許許。”門口的媽媽看到她,焦急的上前握住女兒的手。
“媽媽?你怎么來了!”
“媽媽不放心你。”
莫子許望向迪迪。
“我也是為了你好,才告訴阿姨了?!钡系厦^,嘴巴倔著。
“謝謝你,迪迪。”
她確實(shí)想通了,她身邊有很多愛自己的人,不應(yīng)該為了一個男人,就自暴自棄的。她甚至約了他今晚去酒店開房,妄想著用身體或者孩子留住他。
她被自己這個愚蠢至極的想法嚇到了。
“許許,快放假了,跟媽媽回家好不好?!?p> 看著媽媽日漸增多的白發(fā),莫子許心有慚愧,看著手上的支教手冊,不再多想,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好,我跟您回家,你怎么過來的呀?你不是不懂怎么用地鐵卡嗎”
“你在哪,媽媽就一定想辦法過來?!?p> 這世間,不一定是愛情是全部,有些親情跟友情,反而是自己落寞時最好的支撐。
她釋然一笑,跟迪迪一人一邊的攙扶著老媽媽走在夏日炎炎的綠蔭馬路上。
還沒走多遠(yuǎn),就看到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囂張的在馬路上一躍而過。莫媽畢竟年紀(jì)大,被那輛車↓的捂住心臟。
莫子許連忙給媽媽順氣。
“沒事沒事,媽媽沒事?!?p> 迪迪沒好氣的對著車指著:“好囂張啊。嘖嘖嘖,不嫌命多嗎?”
瑪莎拉蒂忽的掉了個頭,按原路開回來。
“我的天,她聽到了?”
高跟鞋細(xì)長腿從車門里踏出,酒紅色吊帶連衣短裙顯得身姿嫵媚窈窕。
女人戴著墨鏡,搖擺著步伐向莫子許她們走過來。
“她…她…是木齊的女兒!”
天之驕女的首富之女,慕容子骸,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還沒兩歲,名下資產(chǎn)就比她們這些普通人一輩子的收入還要多十幾倍,基本出門,三個保鏢那是最小的陣勢了。讀書基本都是請專業(yè)資深的老師到家里一對一輔導(dǎo)的。
“慘了,我就隨便說一句而已,她不可能聽到吧?!钡系细皆谒磉呎f。
“聽不到,但你是指著她的車罵的?!?p> “我丟,她該不會讓我跪下給她的車道歉吧?”
“有可能?!?p> 女人后面還跟著三個保鏢,那氣勢洶洶的,讓她們氣場上就弱了很多。
“聽說,木齊的女兒小時候差點(diǎn)走丟了,好在及時發(fā)現(xiàn),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所以,從小到大,木齊都會在她身邊安排保鏢,防止愛女再次不見。”
“我怎么辦,許許,我腿軟了?!?p>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p> 就像兩個小學(xué)生,遇到班主任向她們靠近一樣,她們不自然的站直了身子。
女人身材高挑,高貴與冷漠的氣質(zhì),渾然天成,她在她們面前停下步伐。
氣場上的強(qiáng)大,讓她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讓她們詫異的是,女人摘下墨鏡,向她們鞠了一躬,“抱歉,車太快,嚇到老人家了?!?p> 跟外表不一樣,女人的語氣清冷中帶著誠懇跟教養(yǎng)。
受寵若驚的三人,連忙擺手說沒關(guān)系。
女人揮揮手,那幾個保鏢也彎著腰,整齊劃一,氣吞山河的道歉,“對不起!”
“沒事沒事?!?p>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當(dāng)這句話一出來,莫子許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肯定見過啦,她經(jīng)常被那些娛樂狗仔偷拍?!?p> 她們再次看向她,很漂亮,比網(wǎng)絡(luò)上那些照片好看多了。
風(fēng)刮著她棕色偏紅的長卷發(fā),她在那搖晃的風(fēng)里緩緩搖搖頭,表示沒見過。
不遠(yuǎn)處響起突兀的警鳴聲?!靶〗阈⌒??!比肆⒖贪阉龂饋?。
面對保鏢的大驚小怪,她并沒有表現(xiàn)的很反感,而是習(xí)以為常。
一輛警察從他們身邊拐進(jìn)住宅區(qū)。
“許許,那是你家于先生租的地方吧?!?p> “我跟他沒關(guān)系了,不關(guān)心了。”莫子許語氣第一次那么決絕,這讓迪迪有些驚訝。
“這就對了,走,我們跟阿姨回家?!?p> “許許,別難過,有媽媽陪著你呢?!?p> “嗯嗯,我們回家?!?p> “不要為了不值當(dāng)?shù)哪腥俗龊蠡诘氖拢 ?p> “對!迪迪你說的太有道理了?!?p> 沒多久,警察押著嫌疑人從巷口出來了,犯人一步一拖沓,劉海蓋過了一半的臉。
路邊有人在議論男人的兇殘行為。
“他殺什么人了?”大爺疑惑的問道。
“殺了他以前女朋友的父母!把女朋友爸爸分尸了,又將女朋友媽媽活活勒死!”
“你怎么知道???這不是昨天才發(fā)現(xiàn)有尸體的嘛?”大爺摸著白胡子疑惑著。
“我兒子就是警局里面的,他告訴我的?!?p> “怎么性格那么極端,分手就分手了咯,怎么還殺女朋友全家?!?p> “聽說這個男的父母犯了事都被槍決了。”
“這就難怪了,他是什么家庭,就是什么人了,這女孩跟她一家可真是慘?!?p> “走吧許許,殺人犯又不是明星,沒什么好看的啦,我們快走吧,我有點(diǎn)餓了?!逼綍r素愛熱鬧的迪迪今天也有點(diǎn)反常。
“嗯,走吧媽媽,我?guī)銈內(nèi)コ燥?。?p> 莫子許左手拉著迪迪,右手拉著莫媽離開。路過她身邊時,她跟莫子許禮貌的互相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看著莫子許離開的背影,有些零碎的記憶像風(fēng)一樣劃過腦際,但風(fēng)過無痕,她根本抓不住那些零碎的記憶是關(guān)于什么的。
微愣片刻后,她回過神來,把目光放向巷口。
此時被扣押的男人跟她擦肩而過,他們是互不認(rèn)識的兩個人。
一股風(fēng)順著男人的衣服,吹了起來,單薄發(fā)舊的白色短袖,緊帖著他流暢的背。
站在警車前,男人停頓了一下,困惑的看向路口的紅衣女子。
任憑警察怎么推他都不愿意動了。
‘這一生,到底要做多少罪孽才會與你相遇?!?p> 余光里,有男人停頓的影子,但她選擇視而不見,重新把墨鏡戴上,驚艷的五官,配上精致的妝容,她是自己的高貴的小公主,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囚徒。
他低著頭被壓向囚車,她搖擺著著身姿走向豪車,互不認(rèn)識,互不牽絆。
夏日風(fēng)光無限好,那一刻,她好像聽到了:風(fēng)卷帶了整個夏,發(fā)出了一聲像妖精的呼喚聲~
世界由此安靜了下來…
大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