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過的樣子王允已經(jīng)打完了太極拳起來了,至于旺財他們也早就侯著王允了。在這個時代大家都是按時辰來算,一個時辰兩小時,不過王允還是習慣自己估摸的二十四小時。
“王允你起這么早?。俊眴査氖虏芷?。
“侯爺,習慣了,我基本不睡懶覺的。”
曹奇覺得很好奇,按道理來說小孩子最是貪睡,王允卻如此自律。不過他也沒多問,叫人去安排一下早餐。同時也叫金老去吧還在做著夢的曹壽叫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幾人在門邊時曹奇對王允說到:“我已經(jīng)叫金老把衛(wèi)家安排和你們的馬車一起了,路途遙遠路上小心,我就不多送你了?!?p> 看著自己的馬車旁邊果然多了一輛馬車,王允對曹奇做了一輯?!叭绱吮愣嘀x侯爺了,至于石炭山的事侯爺派人捎個信,我定會派人送錢過來。不出三年我們定可日進斗金?!?p> 關(guān)于石炭會值錢需要兩三年王允昨日便和曹奇說了,倒不是王允不想快一點。實在是爐子或者炕需要時間去推行。再加上剛過寒冬,想來也沒有那么容易推行。因為今年并不是太冷,還有王允很多設施不是那么全面,王允的冶鐵工藝還沒來得及實施。
拜別之際王允又對曹奇說到:“侯爺,我欲開一座學校。若你信得過我的話可將曹壽公子送來同我一同學習?!?p> 曹奇有些好奇,“學校?那是何物?”
“學校嘛,我的定義暫時是學無止境,校正其身。就是教導孩子的地方,不過又不同意一般的老師講學?!?p> 曹奇若有所思,不過并沒有回答王允。
王允也沒有再提,他只是覺得曹壽這人還算實誠。再加上自己現(xiàn)在和曹奇也算合作關(guān)系,幫忙照看一下曹壽讓他學些許先進知識也不是不可。
兩人作輯拜別。
王允和司馬相如仍舊是坐在他們原來的馬車上走在最后面,至于衛(wèi)夫人幾位女眷則是坐在曹奇所贈的馬車在中間,旺財他們?nèi)耘f于前面開路。
不過王允車里現(xiàn)在卻是多了個“衛(wèi)青?!?p> 王允看著衛(wèi)長君沒有說話,衛(wèi)長君感覺很慌。也不知道這位小侯爺為什么非要要我們一家人,并且還要自己和他共乘一車。
良久,王允開口了?!澳?,幾歲了?”
“回稟侯爺,我?guī)啄晔辶??!?p> “十五嗎?那還算可塑性還強?!蓖踉市睦锵氲健?p> 至于衛(wèi)子夫他們王允剛才也看了,兩個小女孩,雖然面容枯槁不過也算眉清目秀。不過或許是因為衣著和營養(yǎng)的問題,感覺她們比起劉菱和劉娉還是差了很多。
至于衛(wèi)媼和衛(wèi)君孺還算正常。
隨后王允又走神了,“小的那個應該就是衛(wèi)子夫了吧,雖然看起來并沒有劉菱他們那么好看。不過那害怕的神情還真是楚楚可憐,好想疼愛一番呀,嘿嘿嘿?!?p> 想著想著不自覺的又露出了憨笑,司馬相如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不過衛(wèi)長君卻是感到一絲涼意。
“這位小侯爺不會是有病吧?”
很快他們便出了城門,王允叫來福給了話多的那位守衛(wèi)二兩銀子感謝一番便告辭了。
受王允恩惠的那位少年也緊隨其后,或許因為守衛(wèi)也都認識他,對于他出城門并沒有阻攔。
“公子,那少年還跟著我們怎么辦?”
王允現(xiàn)在心情很好,并沒有管那么多。
“不管他,到正午十分他再不離開的話再問他。”王允對這少年印象還算不錯,不過又覺得那人估計只是和家里鬧矛盾,也沒多想。
衛(wèi)長君對于兩人的對話有這些許好奇,不過也不敢亂看,仍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
不一會兒兩個時辰就過去了。
少年一直跟在王允身后。他現(xiàn)在很餓,一個時辰以前他便已經(jīng)眼冒金星了。從昨天他離開鄭季便一直沒有吃東西,再加上昨夜多次被冷風凍醒。
今早的他便已經(jīng)又冷又餓了,不過當他看見自己的母親和兄弟姐妹同王允的車騎一同離開的時候他慌了。
看見幾人離開,他想也沒想便跟了上去。“娘親待自己還算不錯,不過現(xiàn)在娘親和這個侯爺離開了,如果我不跟著他我還有地方可去嗎?”這是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
馬車雖然一直沒有加速,不過也并沒有減速。這一個時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看著眼前的馬車逐漸走遠,他貿(mào)足了勁快跑追了上去。跟著走了一會兒馬車好像又走遠了,然后他又貿(mào)勁追了上去。四五次后,當馬車再次走遠后,他又準備貿(mào)這勁追上去,不過他卻是倒了下去。
“公子,那少年好像暈了,我們還要走嗎?”來福看見少年倒下去后問到王允。
“走?”
“哦。”
“走個屁啊,停車,停車。”
“旺財,阮獵戶停車?!眮砀χ懊婧暗?。
王允也沒管他,快步向著后面跑去。來?;仡^見此也跟著跑了過去,至于司馬相如和衛(wèi)長君兩人則是不緊不慢的跟著。
王允用力把少年翻了過來,只見少年臉上毫無血色,白的怕人。
“我去,別怕是死了吧?!弊哉Z后又摸了摸他的鎖骨動脈位置?!斑€好還好,還沒死?!?p> 來福和司馬相如三人也跟了上來。來福有點吃驚,公子咋跑這么快?不過他也沒問。
“公子他死了沒?”來福問到。
“沒死,不過快了,快去拿點水來。”
“哦哦哦,馬上?!眮砀;艔埖拇鸬?。
“三弟?”不過衛(wèi)長君看見少年面孔卻吃驚的叫了一聲。
“嗯?他是你三弟?”王允疑惑的問到。
“嗯,他叫鄭青,是我同母異父的胞弟。不過卻是家中丑聞,還請公子見諒?!毙l(wèi)長君沒有打算繼續(xù)說下去。
現(xiàn)在王允腦子就三個詞,“家中丑聞,同胞三弟,鄭青?!?p> “淦,別怕他就是衛(wèi)青吧?!焙芸靵砀1隳弥軄磉^來。
不過他才到王允身邊便被踢了一腳,“跑這么慢,你咋不去死呢?”
來?!?。。。?”
“公子又發(fā)啥瘋?。课叶歼@么快了好吧。”不過他也不敢多說。
王允緩緩的喂了鄭青兩口水,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脖子。“你可千萬別死啊我去?!?p> “還愣這干嘛?還不快點把他給我抱到車上去?”王允對來福沒好氣的說到。
“哎,公子就是太心善。不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嘛,這么激動?!辈贿^他也不敢說,只是慢慢的把少年抱了起來。
“慢點,慢點,別顛這他了。”很快來福便把鄭青抱到了車上,然后問了一下。“公子,他放在那里啊?”
王允的馬車不同于平常的馬車,他的馬車是雙邊。一邊很軟是他的,另一邊只鋪了一層麻的是司馬相如的。
車下傳來王允的聲音,“廢話,肯定是放在我位置上啊?!?p> 來福猶豫了,最后他把鄭青放在了司馬相如的位置上。
“好了公子”因為車上位置太小,抱著人他們怕不方便。
不過來福說放好了,王允便迫不及待的爬上車去。
一看見“衛(wèi)青”躺在那里他便不高興了。
“你怎么把他放在哪里?”王允的語氣有著些許惱怒。
車廂雖然狹小,不過跪個人卻是沒有問題。
來福雙膝跪地,“公子位子是公子最喜歡的,平時連相如先生坐公子都會不高興。此人如此骯臟,怎么能讓他污了公子的被子呢?”
說完也不看王允生氣的臉色,趕緊就把頭低了下去。
王允本想發(fā)火,不過一想也理解來福的意思。來福是怕此人臟了自己的被子,也是為我好。
想罵來福最后也沒有罵了。
“行了,起來吧,把我的被子拿一床給他蓋著?!?p> “公子,這?”
“快點,不然我生氣了啊。我就少一床被子,待會兒凍壞他了怎么辦?”
“諾?!?p> 隨后來福便把王允的被子蓋在了“衛(wèi)青”的身上。
看著來福毛手毛腳的王允實在看不下去了,“一邊去。”說完王允親自給衛(wèi)青蓋了起來被子。
“好了,出來吧?!蓖踉侍埋R車去,然后又對來福說到?!澳憔驮谲囃饪粗?,什么時候醒了叫我們?!?p> 這么大的動靜也驚動了前面馬車的幾人。
衛(wèi)夫人帶著衛(wèi)君孺走了過來,而阮獵戶也和以為青壯漢子過來了。
不一會兒旺財也走了過來。
王允看見旺財走了過來問他,“誰在看車?”
“公子,那個衛(wèi)少兒看著的呢?!?p> 王允頓時感覺自己真的服了這狗奴才,“過來。”王允對著旺財招了招手。
“哦,”旺財乖巧的過來。
“頭低下來,頭低下來?!蓖踉视謱ν斦f到。
“哦”旺財很老實的又把頭低了下來。
隨后王允抓起他的耳朵就擰了起來,“你叫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看馬車,出息了你。”
“疼疼疼,停停停公子,公子停耳朵要掉了。”
王允覺得也差不多了也就停了。
“公子我不是好奇嘛,再說了衛(wèi)少兒小姐說她看的住我才過來的嗎?!?p> “你還狡辯,”說著王允又給了他一腳。“趕緊給我滾回去?!?p> “哦?!?p> 看王允如此生氣旺財那里還敢停留,急急忙忙的就跑回去看著自己的馬車了。
“生火,做飯,休息會兒,待會兒再走?!?p> 聽了王允的話阮獵戶和精裝漢子急忙就去找柴火去了,衛(wèi)家?guī)兹丝匆娨蚕肴兔Γ贿^王允卻是叫住了衛(wèi)媼。
“衛(wèi)夫人不用你麻煩,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我們過去說吧?!闭f著王允對衛(wèi)媼做了個請的動作。
衛(wèi)長君看見娘親臉色莫名其妙,隨后便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靶l(wèi)媼聽后臉色瞬間變得驚慌,隨后不聽的向著王允車上看去。”
“別看了,他沒事。走吧,我很好奇,給我說說吧?!彪S后王允便把衛(wèi)夫人引到不遠處的小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