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靜安已經等在院外樹下,平淡的看著安錦卿:“開始吧。”
“等等,師父。”安錦卿抬頭看向她,“師父,我,我不是您命定的徒弟……”
“知道。你太笨?!?p> “額……我是說,您會不會怪我拆散了您命定的緣分?”
靜安看向她,眼眸平靜如水:“兜兜轉轉還是你做了我的徒弟,緣分這東西玄妙得很,總之現(xiàn)在就是命運最好的安排?!?p> “那,您……”
“好了?!膘o安打斷了安錦卿,“你是不是不想學了?堅持不下去了?”
安錦卿眨眨眼,隨即甜美一笑:“哎呀,這都被師父發(fā)現(xiàn)了,其實我真的很想跟師父學,但是師父可不可以對人家溫柔一點??!”
靜安斜睨了她一眼:“看心情?!?p> 安錦卿哼哼唧唧。
轉眼就是半個多月過去了,已經三月半了,天氣暖起來了,這些日子里安錦卿過得很充實。
每天練功、練拳、抄經書,陪著老太夫人用膳,一起嘮嘮嗑兒,時不時散散步拜拜佛,偶爾發(fā)發(fā)神經,倒也有意思。
練功進步了很多,現(xiàn)在隨隨便便都能扎馬步堅持一個時辰,字也寫得好了,稱不上漂亮,還算整齊,雖然她更喜歡自己以前的爬蟲式。
和老太夫人之間的相處也很融洽,現(xiàn)在她每日用膳見不到安錦卿都吃不香,時不時就喜歡問“嬌嬌呢?”安錦卿也是哭笑不得。
這時安家來了消息,說是長公主打算在三月二十五那天開一個春日宴。
長公主喜歡熱鬧,每年三月末四月初都要搞一個宴會,熱鬧熱鬧,京城里凡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女眷幾乎都會參加,尤其是適婚的少女。
長公主年過四十,膝下只有十四歲的嘉禾郡王,中老年生活無趣,朝政之事也少有參與了,多是交給了楚太傅,自己就喜歡當起了月老。
時不時給兩家人牽一條紅線,說來也是拉人情的一種方式。
長公主不簡單吶!
安錦卿想起了那日里見到嘉禾郡王楚易,以他的身份能力,很有可能查出了自己,到時候去了長公主府,難免遇見,尷尬??!
安錦卿不太想去,但架不住長公主身份尊貴啊!安錦卿身為安家嫡孫女,沒道理撂下長公主宴會的請?zhí)?p> 硬著頭皮上吧!
還有七八天,安錦卿又陪了老太夫人一天。
老太夫人抓著安錦卿的手,叮囑著:“嬌嬌,這長公主不是一般的人,你還小,不用去搶風頭,自己規(guī)矩的待在你母親身邊就好,對人要禮儀得體,雖然要低調,但是身為國公府的嫡孫小姐,該有的氣勢還是要有,別讓一些不長眼的到了你頭上作福作威。最重要的,注意安全?!?p> 老太夫人深深地看了安錦卿一眼,京都的貴府小姐沒幾個單純的,為了風頭名聲什么事都可能干出來,有些話老太夫人覺得安錦卿太小不好挑明,但是安錦卿卻是懂得的。
連連點頭:“曾祖母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回來陪您,到時候給您帶好吃的?!?p> “好好好,你回來就行,我老婆子一個人在這兒多寂寞呀!這幾天你陪著,感覺人都舒爽了不少!”
“哪里老了!我看著,這誰家的老太太啊!看著五十歲出頭吧!”
老太夫人笑著嗔怪了安錦卿:“什么話!”
實則,老太夫人已然八十高壽了。
祖孫兩又聊了幾句,老太夫人這才念念不舍地放了安錦卿走。
已經晚上了,安錦卿回了禪房,沒去西廂房。明日一早就要走,安錦卿沒有練功,直接洗漱了就上床歇息了。
次日一大早,在老太夫人念念不舍地目光下,上了馬車。
后山一塊空地,恰好看見山腳安錦卿經過的地方。靜安帶著涵意目送著馬車遠去,涵意在一旁捂著嘴笑:“哎呀!這誰家的師父舍不得小徒弟走,又拉不下面子,只好悄悄地看著人家走??!”
靜安抿唇,不做回答,確定看不見安家的馬車后,轉身回了院子。
涵意跟在身后喋喋不休:“師父,小師妹昨夜里說來陪您,您說自己歇下了不肯見,是不是因為她昨兒陪了安家老太太一整天沒陪您,吃醋了?”
“劍法,練到哪一步了?沒有練好十一式,今日不用吃飯了?!?p> “啊~師父!”靜安的十三劍共十三式,前七式是基礎,越往后越難,涵意才剛學完第十式,斷然不可能在一日之內學完十一式,這,是生氣了。
因為涵意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