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錦出門拿了飯進(jìn)來,月錦吃的可以說是楊家最好的吃食了,其實(shí)月錦也沒有那么講究,能入口就行。
不過能吃得更好,為什么要虧待自己呢?
有句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月錦看著碗里的紅燒肉,月錦勾了勾殷紅的嘴角,誰說不是呢?
月錦扒拉了一半給杜婉,就著剩下的紅燒肉吃了兩大碗飯,杜婉這幾天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吃的東西也更多了些。
兩人看著光溜溜的碗碟也忍俊不禁了起來。
月錦看著比前幾天鮮活多了的杜婉,心里有些欣慰,她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孩子心靈受到創(chuàng)傷,給她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疤。
現(xiàn)在看來這個小丫頭還挺堅(jiān)強(qiáng)。
“月姐姐,娘親是不是還在這里?”杜婉環(huán)顧四周,她其實(shí)一直都能感覺到蕭懷雨的存在,但是她還是想要得到一個肯定。
“嗯......一直都在!”月錦看著乖巧的杜婉,突然有些心酸。無論杜婉現(xiàn)在多么堅(jiān)強(qiáng),多么懂事,她終究還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
“那......我能看看娘親嗎?”杜婉看起來有些小心翼翼。
看著這樣的杜婉,月錦覺得心疼極了。
多么簡單的孩子......
“好......”
蕭懷雨捂著嘴角不敢出聲,看著一臉小心翼翼的杜婉,她的心都揪了起來,她更加舍不得離開杜婉了。
月錦揮了揮手,蕭懷雨的身影就顯現(xiàn)了出來。
杜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蕭懷雨,好像怕眼睛一眨,蕭懷雨就不見了。
“婉兒......”蕭懷雨捂著嘴,細(xì)碎的嗚咽聲從指縫里漏了出來,她......對杜婉有些深深的愧疚之情。
“娘親,不哭......不哭......”杜婉本來還能忍著沒哭,可看著哭泣的母親,她再也忍不住了。
兩個人抱在一起,哭成了淚兒人。
月錦看看哭得將近崩潰的蕭懷雨,再看看哭成小可憐的杜婉,第一次覺得自己或許是有些不近人情了這些。
可這......也不是月錦能決定的事情。畢竟地府的規(guī)律擺在那里!就算是月錦也不能更改。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在村子上,月錦有些心神不寧,那個池子還是在她心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看著不停落下的落日,月錦心中一悸,月錦立刻沖出了房門,月亮......消失了。
村子的黑也變得有些不太正常,好像黑中又夾雜了絲絲血色。
月錦心里也有些不安,如果只有她一個人那還好,可是這村子里還有那么多村民。
雖然這些人有些做盡了惡事,可這里還有無辜的小孩,被強(qiáng)迫的婦女。
僅憑月錦一個人還不足已保證村子里所有人毫發(fā)無損。
同一時間,北冥澈也已經(jīng)快馬加鞭回了寧城周邊的客棧,他在猶豫要不要進(jìn)村子尋找月錦。
為了回來找月錦,他跑死了一匹汗血寶馬,半個月的路程他僅用了一個星期就跑完了。
最后到了這里,卻有些猶豫,這難道所謂了近鄉(xiāng)卻情?
都到這里了,不進(jìn)去實(shí)在是有些可惜,北冥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實(shí)在有些擔(dān)心月錦。
為了降低存在感,北冥澈一人一騎朝著村子方向前進(jìn),北冥澈皺了皺眉頭,整條路實(shí)在太過安靜,就連最基本的蟲鳴都沒有,就好像生物都死絕了一樣。
北冥澈抿著棱唇,加快了速度朝著村子趕去,他......有些不安。
不安的氛圍在村子里彌漫,家家戶戶都緊閉了門窗,好像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有所防備了。
月錦沒在村子里多逛,她現(xiàn)在希望這只是她自己的錯覺。
“??!”一聲尖叫打破了村子的寂靜,村子最終還是出事了。
尖叫聲來自于村子的東北方,那個方向月錦去過不止一次,屠夫的家就在那里。
彼此起伏的火光亮起,村子里的人都被驚醒了,屠夫家出事了......
月錦豎起耳朵仔細(xì)聽了聽,左鄰右舍的人紛紛朝著屠夫家聚攏,月錦也一臉?biāo)怆鼥V的跟了上去。
一來洗脫自己的嫌疑,二來也好跟去看看熱鬧。
月錦發(fā)現(xiàn)明明從池塘穿過去會離屠夫家更近,可是村民們好像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這個地方。
順著人流抵達(dá)了屠夫家門口,屠夫......死了,還死狀凄慘。
屠夫的小半身被人砍爛了,屠夫手里還握著菜單,是用來防御,還是......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砍的?
看著屠夫血肉模糊的下半身,膽小的人也都移開了目光,月錦也象征性挪開了自己的目光,臉上一片嫌惡。
屠夫握刀的樣子看起來倒不像是在防御,倒像是在自殘?
楊家壽看見月錦也在人群里,艱難擠開了人群,抵達(dá)了月錦的身邊。
“......”他想干什么?月錦看著一臉不贊同的楊家壽,有些迷糊,難不成他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蘇公子,你怎么來了?這天黑路不好走,快些回去吧!”楊家壽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好像篤定月錦和這件事沒有關(guān)系,為什么呢?
一般發(fā)生這種情況不是應(yīng)該是外來人比較可疑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反而沒有人懷疑她了,看起來......他們好像知道兇手是誰!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聽說里頭死人了是不?”楊家壽對上月錦帶著些許好奇的雙眼,欲言又止。
“怎么?這么大事你不說!這我的人身安全誰來保障?”月錦嚴(yán)聲厲色,操著最嚴(yán)厲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
“這......”楊家壽顯然心里有所顧慮,對屠夫的死好像也沒有過于悲傷。好像都在預(yù)料之中。
月錦的眸子沉了沉,村長一家有很大的秘密瞞著自己。
“嗯?”月錦看著一臉猶豫的楊家壽,氣不打一處來。她需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然她怎么解決這件事情?
“我......”楊家壽本來有些松口,卻在瞥見楊家安的時候住了嘴。
“蘇公子可聽過一句話,好奇心害死貓!所以呀!別問東問西的,小心死得快!”楊家安暗罵楊家壽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一邊對月錦問東問西也有些厭煩。
“如此,蘇錦就先回房了?!痹洛\見也問不出什么了,索性以退為進(jìn),要是再問下去,只怕會打草驚蛇。